這句話說得我後背發涼,判官筆此時已經從我的臂彎處給拔了出來了。
與此同時,我也發現了,那條黑線此時此刻,竟然靜止在我的臂彎處,現在想想,剛剛還當真是比較玄乎,倘若老崔頭不在這邊,並且這「高棉詛咒」再發生的比較迅速的話,我看我當真是要完蛋了。
這個東西……細思極恐!我的目光又重新地移動到了我的臂彎處,難不成這個東西真的是有生命的嗎?
想想剛剛的情形,現在想起來仍舊是有些後怕,若是被它趁虛而入,鑽進了心窩的話,我看我這下子也肯定是要非死即傷了!
而正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又兀自地在桌子上面響了起來,是馬警官的電話,他的聲音竟然有些緊張,「小韓,你沒事兒吧!」他的這句話登時讓我十分地疑惑,聽他這意思,仿佛是知道點兒什麼似的,我的心再一次提起。
「我……我沒事,您有事兒嗎?」遲疑了片刻,我還是決定隱瞞現在的情況。
聽到我如此的疑問,馬警官便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剛剛看守所的管教打來了電話,說高陽升剛剛的情緒十分地不正常,在監獄當中高興地又蹦又跳,並且情緒也十分地激動,那模樣跟鬼上身差不多,所以就想問問你,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勒個去啊,聽到這句話,我算是見到了「高棉詛咒」的厲害之處了,但是我仍舊情緒平和地告訴馬警官說,高陽升本就是詭異之人,出現一些反常性的動作也純屬正常,讓他不要多想。馬警官這才掛了電話。
之前一直不太理解那「生死咒」的「你消我漲」,看來這次是真真兒的體會地一清二楚。定是因為我這幾日的身體情況不好,才造成了我的「消」,而造成了高陽升的「漲」,從而導致的就是「高棉詛咒」鑽了空子,差點兒我就要喪命於此。看來這柬埔寨金邊,我還是要第一時間趕過去,刻不容緩。
「呼——」我緩緩地從嘴巴裏面,往外吹着那涼氣,算是給自己撿回一條命!老崔頭沖我點了點頭說,你也不要這麼緊張,這個玩意兒暫時被我壓制住了,所以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啊,去到金邊那裏,你這詛咒能不能破除,當真就要看你的造化了,那就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了。
我衝着老崔頭再次鞠了一躬,其實他能為我做到這個地步我就已經很感激了,具體我手腕上面的詛咒到底能否解開,任是誰心中都沒有底氣,所以他這麼說,也算是合情合理。
老崔頭說完就準備走了,說讓我可以在合適的時候去一趟柬埔寨,還說崔明伏和崔明麗也可以陪着我一起去,路途遙遠,你們三人在一起還可以多有照應。
這句話倒是讓崔明伏十分的受用,開心地點着頭,看到他這個德行,老崔頭即將邁出門去,便又放下了腳,折返回來,一巴掌蓋在了崔明伏的頭頂之上,「你別跟我高興太早,出去要有個大師兄的樣子,你要是敢讓我知道你鬼混……」
崔明伏的後腦勺兒上面又挨了幾下巴掌,崔明伏無奈地搖着頭,笑聲嘟嚷着,「草,笑笑都有錯……」這句話剛剛從嘴巴裏面發出,走到門口的老崔頭此時此刻又折返了回來,微笑着看着我們,崔明伏一臉地扭曲。
「對了……」老崔頭髮話,「那個莫特法師最近在暹粒講經,估計沒在那珈藍寺,所以你們可以晚兩天再去!」
當他雙腳邁出了玻璃門的時候,我們這才放心地拍着胸脯,這個老鼻子,當真是嚇人啊!「草,這老鼻子,還是這麼恐怖……」崔明伏邊說邊搖着頭。
崔明麗則嘆了口氣,「你別老是這麼說師父,他喜歡規規矩矩的人,你有些時候不這麼地吊兒郎當,他還是很欣賞你的!」
崔明伏撇了撇嘴巴,不置可否!不過過了一會兒,崔明伏便又雙目放光地徵求着我們兩個的意見,「哎,你們看啊,這老鼻子也走了,對吧?」
我們有些不明就裏地看着他,他接着說,「那咱們還等什麼,現在就訂票去柬埔寨唄,反正我們早晚要去!」
我不由得發問,剛剛師父不是說,莫特法師現在不在金邊的寺廟裏嗎?我們現在去,估計也找不到他人啊!
崔明伏拍着大退有些氣急敗壞地說,「誰他媽讓你去找法師了,咱們可以早去幾天旅旅遊,到處玩一玩啊,要是這次去單單為了你身上的這個詛咒的話,那麼這次得出行,真的會非常沒意思,我倒是覺得咱們可以好好逛逛!」
看得出崔明伏這時可以說是情緒高漲,但是我卻沒有這麼好的興致,畢竟這「高棉詛咒」可以處於我的身上,我也沒有任何前去遊玩兒的情趣。
聽到我這麼說,崔明麗也點着頭,「你剛剛被師父打過,我看真的是太輕,或者他老人家打你的次數太多,都把你給打皮了吧……」
聽到這句話,崔明伏衝着我們吹鬍子瞪眼睛,而後他露出那種奸詐的笑意說,別在我面前一個二個裝的多麼高尚,韓小天,你他媽有錢買機票嗎?還有你啊,明麗,我們倆都走了,你就自己留在這裏看店吧……
聽到這句話,我才發現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我的囊中當真已經羞澀了,上次在老家,我把卡裏面所有的錢都取了出來,悉數交給了小魚兒的父親。
只靠着之前留在家裏面的,一些散碎的銀子度日,去往那金邊地飛機票,一時半會兒估計還真的是湊不夠,但是去到那金邊,肯定不能就帶買張機票的錢。
說到這裏,崔明伏把那五沓人民幣從兜裏面掏出來,用力在我的面前甩了甩了,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和崔明麗,「想好沒,想好了的話,我給你們訂票,都給你們定頭等艙!」
無奈,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此時,只有由得這「財大氣粗」的主兒去了,崔明伏看到這一幕,登時十分地開心,我看他完全把這次地金邊之行,當成一個度假旅遊了。
但是我卻覺得這一旅途前途未卜,心中多少有些擔憂,但想來或許是因為前兩次去泰國和延吉的時候,在心中留下了這陰影了吧,所以才會如此的想,只求這次行程順利。想到此,我又不由得暗自地禱告着。
而我對於柬埔寨的了解,第一印象還是自己在上學的時候,所學習地地理知識。
柬埔寨,舊稱高棉,位於中南半島,西部及西北部與泰國接壤,東北部與老撾交界,東部及東南部與越南毗鄰,南部則面向暹羅灣。
柬埔寨領土為碟狀盆地,三面被丘陵與山脈環繞,中部為廣闊而富庶的平原,佔全國面積四分之三以上。境內有湄公河和東南亞最大的淡水湖-洞裏薩湖(又稱金邊湖),首都金邊。柬埔寨是東南亞國家聯盟成員國,經濟以農業為主,工業基礎薄弱,是世界上最不發達的國家之一!
但是在我小的時候,家裏面有一本關於這柬埔寨的古書,有些閒暇的時間,我經常拿出來翻閱一番,而那本書地名字就叫做——真臘風土記!
這是一部介紹位於柬埔寨地區的古國真臘歷史、文化的古籍,它由元代人周達觀所著。只是全書都是由文言文所著作,因此在那時被我讀起來可是相當的晦澀,很多意義無法理解,但是仍舊構成了我對於柬埔寨王國地最初的印象。
據學着後來考究,在這本《真臘風土記》當中,所記載地案例很多都是翔實的,其中中的「耕種」條載:「大抵一歲中﹐可三四番收種。蓋四時常如五六月天﹐且不識霜雪故也。其地半年有雨﹐半年絕無,自四月至九月﹐每日下雨﹐午後方下」據後來考證,確實真實的記錄了柬埔寨當時的氣候。
1431年暹羅破真臘國都吳哥,真臘遷都金邊,吳哥窟被遺棄,森林逐漸覆蓋漫無人煙的吳哥。後來有些當地的高棉人獵戶進入森林打獵,無意中發現宏偉的廟宇,也有一些當地的佛教徒在廟旁邊搭蓋屋寮居住,以便到廟宇中朝拜,但吳哥遺蹟多不為世人所知。
1819年法國人雷慕莎首先將周達觀所著《真臘風土記》譯成法文。此後個別葡萄牙的傳教士和旅行家到過這個地方,還寫過報告,但被世人目為天外奇談,一笑置之。
1861年1月,法國生物學家亨利奧赫為尋找新的熱帶動物標本,無意中在原始森林中發現,宏偉驚人的古廟遺蹟,並大大肆宣揚,他說,「此地廟宇之宏偉,遠勝古希臘、羅馬遺留給我們的一切,走出森森吳哥廟宇,重返人間,剎那間猶如從燦爛的文明墮入蠻荒」,這才使世人對吳哥刮目相看。
但是雖說這吳哥窟,是世界上最大的廟宇,同時也是世界上最早的哥德式建築。為「毗濕奴的神殿」,中國佛學古籍稱之為「桑香佛舍」。但是我對於這高棉卻仍舊沒有什麼好印象,卻隱隱地總是覺得這兩個字代表着的意思,就是混亂,就是戰亂和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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