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長姐有毒 第三四二章 四弟出事

    優待俘虜,蕭楚愔的確跟寒燁提過建議,戰中俘虜必須優待,只是這需優待的俘虜也是有區有分的。  那些軍下的兵士,受俘之人自是不可施虐,就算不能好吃好喝供着,也絕不能再給他們施加不必要的虐暴。

    士兵的優待,自是要的,不過軍將?

    就需要好生歷審。

    那些願意歸順逍遙的將軍,自然可以好好待着,就算不願順歸浩北,已是表明厭倦沙場想要卸甲歸田的將士。也可如一般士兵那樣,繳了他們身上的武器甲衣,每人上一點路錢遣他們歸家種田。

    不會給己方製造麻煩,留下禍害的俘虜,浩北自然優待。不過那些明知冥頑不靈,立誓必忠寒祁的將領。這些人浩北當然不能留着他們繼續給自己徒添麻煩,故而一般遇上這樣不明局勢,不懂天道的將帥,浩北也有自己另一套另待之策。

    這次湘軍遭伏,全軍大敗,軍中受俘士兵蕭楚愔直接下令將其全部釋放,讓他們得以回家與家人團聚。若是自願留於浩北,加入浩北反軍奪權,浩北當是歡迎。可要是心裏頭已經不戀戰事,一心想要回鄉同家人團聚,浩北也是散分錢銀,讓他們有銀兩充作盤纏回家。

    士兵之處,浩北素來做得極好,畢竟兵士的軍心絕不能失,不過那些看不清局勢的將帥,就另當別論了。

    羅布招俘時已是直明其忠,此生只忠於寒祁,斷不會降敵,既然羅布想要殺身成仁,蕭楚愔何能不滿足他這成烈的心愿?當下託了尉遲將軍,從問審處挑出幾名手腕最殘的士兵,直接將羅布交予他們。

    施虐,這種沒人性的事蕭楚愔自然不會去行。故而蕭楚愔特地將羅布交給那幾名性殘的士兵,僅僅只是為了替寒祁備下一份特殊厚禮。

    禮既備,自當得給人送去,而當蕭楚愔特地給寒祁備下的厚禮送入京都軍中時。

    當今聖上,龍威怒震。

    一列運糧馬車,那是寒祁當初為浩北備下厚禮時,曾用於運禮承載的馬車。如今那些馬車卻叫蕭楚愔原封不動送了回來,後面馬車盪空無物,獨獨只有最前頭的兩輛,上頭裝載着蕭楚愔為寒祁備下的厚禮。

    兩輛馬車,全部叫白布嚴密擋遮,得訊行出的寒祁,此時正至於軍前,看着那列停於軍前的馬車。

    馬車雖生得幾若相同,不過這些馬車因是寒祁先前特備之物,所以寒祁一眼就瞧出,這些列停於軍前的馬車,全是自己的東西。曾裝過浩北軍師屍體的馬車,如今竟叫浩北原封送回,浩北此行斷非僅僅只是為了歸還己物這般簡單。

    因着這些列停於軍前的馬車,寒祁眉宇鎖擰,目可凝殺。而那些隨着寒祁離軍行前的將帥,在看到這些馬車,當下全數提警。

    兩側兵士當即拔刀亮劍,謹凝那馬車前列兩輛罩遮白布的馬車,生怕那白布下藏了什麼可害聖上的凶物。當今聖上,安危自重,護謹必然。只是將帥雖恐那白布下藏了可害陛下的凶物,可因寒祁沒有下令,誰也不敢擅自做主。

    刀劍加亮,弓箭搭弓,也是嚴謹立待,卻聞陛下開口命道:「上前,掀開白布。」

    白布之下究竟暗藏什麼,無人能知,既然當今聖上已是命了掀開白布,得令軍士自然不敢怠慢。當下有人已是提警上前,隨後將那罩蓋於馬車上的兩塊白布全部翻掀。

    翻掀的白布,露出那遮藏於白布下浩北特為寒祁備下的禮物。也是瞧清這份厚禮,看着這厚禮究竟為何,當今聖上,當下怒震。

    兩輛遮罩了白布的馬車,一輛馬車上躺放着一具燒焦的人屍。屍體焦,早就辨不出這具人屍的身份,人屍身份雖是難辨,不過這具焦黑的屍體上卻黏放着一張圖繪勾成的京都軍內詳細軍布圖。焦黑的屍體,雖無可明其身份的標註,可那一張抽虛的京都湘軍軍內詳細軍布圖卻已明他的身份。

    林澤。

    那具被人燒成焦炭,放在馬車上送至軍前的不是旁人,正是曾受寒祁重用,江湖上歹名甚廣的毒書生。

    林澤。

    而另外一輛馬車上,則置放着一個大瓮,瓦瓮很大,上頭擱擺着一個檀木錦盒,錦盒裏頭放着羅布的頭顱,而那巨大的瓦瓮裏頭盛放的則是煮熟的肉湯。一開始誰也猜不出這瓦瓮;里烹煮的肉湯究竟是何物,可當人上了前,掏出肉湯內烹煮之物。下刻,就算征戰沙場多年,馳騁風雲無阻的軍中帥將。

    那刻也有人已是克忍不住,險着乾嘔吐出。

    肉湯。

    粗粗一眼看去,無人細解,誰也不清這肉湯究竟為何。可當士兵受命上前,將肉湯里的料物全數撈出,倒堆在地上時,眾人赫然現,這個瓦瓮內用於烹煮肉湯的竟是一具人的骸骨。

    瓦瓮上的木錦盒內裝放的是羅布的頭顱,而這瓦瓮內烹煮的是人肉骨湯。

    這一份肉煮烹湯,分明是蕭楚愔特地以他的愛將,專為他備下的厚禮。

    他殺了她的么弟,砍下她么弟的頭顱,將么弟的殘屍還於她,那樣一份天大的厚禮,她如何不心心紀念,特地為他備下一份回禮?寒祁砍下楚寧的頭顱,將缺了頭顱的身軀還給她,既然如此,蕭楚愔就留下羅布的頭,將頭顱下的屍體全部切肉斷骨,烹為湯肉。

    以人為食,煮烹湯肉,這樣的事,何人能為?便是他們這些殺戰多年,自恃已是見慣世間所有至歹之事,誰也想不到竟真有人,幹得出這樣的事。

    這一份厚禮,是蕭楚愔特為寒祁備的,而這特地備下的厚禮,自叫聖心盛怒。

    氣息早屏,殺機也現,也是這兇殺狠戾怒游乍現,下刻,一名兵探悄聲入內,躡步行到將帥身側。上了軍將身側,小心湊身附耳,便是一番附耳輕語,那名將帥面色直接驟了沉。沉下面色,隨後唇也收抿,唇抿闔合,將帥直接上前走到寒祁身側,而後輕言道稟。


    將那兵探所報之事全部上呈聖上,待這名將帥呈稟報後,寒祁的眸中,殺色更濃了。濃閃游過的殺,視線落觸之處皆是詭陰,便是這陰詭眸森行游掃過,當今聖上出聲說道。

    「蕭家,蕭家,早知這蕭家無一人是省油的燈,卻想不到竟是這般能生麻煩的主。早知今日,當初在京都時朕就當用盡一切策法,誅殺蕭家上下。呵,當初一招錯,如今卻造就這樣多的麻煩,這個蕭家,果然是個世禍。」

    如果當初登基時直接將蕭家連根拔地,不給蕭楚愔任何備機的可能,如今或許就不會成了這被動的局勢。只可惜再多的錢金也買不得早知道,便是如今心中已是起悔,這一份怒悔,寒祁也得自己承着。

    怒。

    自是盛的。

    只是這極盛的怒火下,寒祁也不可能讓蕭楚愔好過。廢了這樣多的心思,為他備下這樣一份大禮,蕭楚愔的這一份特待之心,當今聖上如何不刻記於心。當下心內反謝之心已是悠然而起,心內謝意既起,謝禮自然不可能漏備。

    當即歹殺的笑徹現無疑,寒祁立即下了聖旨,而這一道聖旨剛落,領旨之人當下馬不停蹄,將陛下旨意直傳京都。

    中原地上,戰火寥寥,而這集權之地的京都,如今也別有一番暗游。寒祁雖是領兵親征,可京都的一切卻從未真正離了他的掌控,人雖離了朝堂,朝事看着好似全由幾名可得陛下信賴的朝臣暫理。

    可這些得擁朝堂事斷的朝官,卻無人敢心生任何叛君之思。

    因為他們清曉自己的身後,始終有一雙眼睛在後頭盯着,時刻注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寒祁信任他們,故而才將朝堂擇決之權交給他們。可寒祁又不信任他們,因為不信,所以在暗處,寒祁也設下不少藏於暗內視窺的影子。

    這些影子無處不在,行游於幾名重臣身側,對於他們的一切了如指掌。只要他們動了逆心,哪怕僅僅只是一瞬的逆動,那些藏隱於暗下的影子都能察覺。而只要他們稍動的異心叫暗影聞察,便是事無任何異表,這些暗影也會立取他們性命。

    身家性命自打陛下率兵親征,這一顆腦袋就一直掛提在褲腰帶上,誰也不敢懈鬆。朝堂之上,眾臣因為寒祁的殘戾,誰也不敢心生逆反之心,便是心內一瞬的思游,也是不敢由它燃起。

    心內恐震於當今陛下的殘戾,誰也不敢有反心之思,只是這些朝堂上的官員不敢升起翻君之意,卻有人希望他們能看清局勢,莫因戾君昧心,助紂為虐行那將來害坑百姓之事。

    戰事上,如今浩北佔優,京都軍士節節敗退,這軍事上的爭利,寒祈已是不敵寒燁。軍事得優,這天下自然也就是強者的天下。只會戰事上雖已掌了控權,可想要奪得這個天下,有時並不只是戰上得勝就可。

    戰爭奪來的江山,畢竟要經由太多人血構築,倘若可以採用柔溫的法子奪取天下,如下已有仁君之稱的逍遙王,又何必定要大軍壓近,直接強奪京都皇權。大軍壓近,必定生靈塗炭,故而蕭楚愔直接修書一封,讓如今已是入潛京都的胞弟去行一樁反策大事。

    寒祈親征,人已不在京內,既然當今聖上不在京內,那麼京中大臣,事實上也可稱之為群龍無。無之輩,本就容易引勸,加之寒祈登基之後的血腥殺屠,那戾狠的手腕誰不是瞧在眼裏。所以長姐的密信剛剛送入京都,楚瑞以及陳留香便開始琢思如何從京都內垮崩寒祈朝政,讓朝中文官棄君從王。

    戰場得力,若是朝堂之上還能得力群臣力擁,那麼這個天下,也就成了逍遙王的天下。

    為了能策反朝中重臣,楚瑞與陳留香不知廢了多少周思,明里暗裏的服勸,就是希望這些文官朝臣可以看清天下局勢,弄清如今這個天下,究竟是何人的天下。

    朝堂之上,文官為重,雖然也有不少文官極是古板,行不出那等叛君反君的事,不過也有朝官的心眼都是清的。寒祈的戾殘,他們看得很清,這個天下的局勢,他們也瞧得很清。

    既然連老天爺都覺着這個天下並非那上位者的天下,那他們又何必護擁那位皇帝?

    人。

    素來都是一種能看清形勢的主,也正是形勢就在跟前擺着,一切全是了明。故而當蕭楚瑞收到一封來自朝中重臣的約邀書函時,這位蕭家昔日的四少爺,已是挑眉笑了。

    他便知道,這朝堂之上還是有人長眼的,懂得如何辨清局勢。手中捏着朝中官員托人送來的書信,嘴上刁着一根雜草,當斜眼掃瞥了這書信上的內容,蕭楚瑞直接起了身,說道。

    「我就說了,這臣服寒祈的文官雖然沒幾個好東西,不過裏頭總得還有幾個長眼的,懂得辨清實非的。這不,今兒信不就來了。」

    手中的信,便是朝中一位重臣送來的書信,而這明上約邀細談的書信,這需要詳細細談的事究竟為何,蕭楚瑞如何不知。既然朝官已是親函書,請他至約邀之處好好詳談,他又如何能謝拒了這一份邀請。

    當下伸了手,將那一份書信擱於案桌上,楚瑞邁開腿就要離了堂廳。人是邁行,也往外頭行了幾步,就在楚瑞邁步移行數步,那堂廳內一名流里流氣的痞子忙是說道。

    「四公子,您這是要去哪?」

    「有人約邀,自是赴邀。」

    「赴邀,四公子這是要自己一人前去?四公子獨身一人,實在太危險了,要不等大哥回來再說?」

    「這等小事我一人足矣,不用再等陳兄。對了,你也無需跟着,就留在這兒候等陳兄,待他歸後,再叫他來尋我。」

    勸服朝官,這樣的事他一人就能辦成,何必非要陳留香作陪。當下擺了手,示意那痞子不過跟着,蕭楚瑞這才獨身一人,前去赴邀。

    至了約邀之所,人直徑身行入,嘴上的草芥有一下沒一下咬着咬,便是人入內,稍候等,待這片刻的等候後,久而不見人來的蕭楚瑞逐漸察覺事有不對。

    心覺不對,人也起警,只是如今方才起警,顯然已來不及。就在楚瑞起身準備馬上離了此處時,那敞開的大門卻在這刻合上。

    合上的大門,關上的不只是一扇通往屋外的門,同時還有蕭楚瑞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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