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 靠在天娜的腿上,聽着淡雅的琴,柳寒疲倦的合上眼睛,天娜示意拿來個軟枕墊在柳寒頭下,然後悄悄起身,準備出去,可身體剛一動,柳寒便抓住她的手,天娜便不在動,沖美姬她們揮揮手,美姬諸女悄無聲的退出去。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府里轉了一圈後,柳寒回到後院,賊人是從後院的東南角進來的,那裏是後院的小廚房和儲藏院,而後便向瀟湘別院潛去,所以,後院反倒是損失最小的。
天娜現在主掌柳府後院,美姬米婭自然不說,新入府的青衿和丹娘菲兒等人都承認並接受,柳寒對天娜非常放心,這位出身月魄殿的美女將他的後院打理得井井有條,不過,西域女子比起大晉女人來說,沒有那麼規矩,而柳寒更是不在乎這個,他對護衛隊和商社是按照軍隊和公司模式在管理,至於後院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管,於是便按公司的方式來管,定出一些規矩,讓女人們遵守便行了。
過了會,柳寒慢慢睡着了,天娜這才悄無聲的出來,告訴屋檐下彈琴的青衿停下來,吩咐綠竹去告訴澡房準備熱水。
諸女都沒走,昨晚,接到警訊後,天娜便帶着美姬三女悄無聲的到了青衿的蘭韻苑,然後將丹娘四女也接來,青衿和丹娘五女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天娜也只是簡單的介紹說是進了賊,後來,府里打起來,各處激戰不休,慘叫聲不斷傳來,青衿諸女嚇得臉色白,天娜美姬米婭三女則鎮定自若,很快,柳銅便派人到後院來保護,青衿諸女這才逐步安心。
「姐,爺這是怎麼啦?」丹娘給天娜送來杯茶,她和菲兒三女進府後,很快便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其實她們在薛府的地位便不高,要高也不會拿來宴客了,到柳府後,她們的地位有所上升,至少天娜給了四女一個小院,告訴她們每天依舊要習舞,多與青衿綠竹交流。事後,天娜將四女的安排告訴了柳寒,柳寒也沒覺着有什麼,這樣挺好。
「爺是心裏苦。」天娜嘆口氣,伸手接過茶杯,淺淺的抿了口,然後放在案几上,案幾就擺在長廊上,她們也沒走遠,就在院內,長廊兩邊掛着綻出嫩嫩青葉的蔓藤,顯得很是清幽。
「唉,好好的日子,姐,」青衿也過來了,坐在天娜邊上的小椅子上,秀美的面容上有着淡淡的憂慮:「究竟出了什麼事了。」
「傻妹妹,別擔心,」天娜嫣然一笑,好整以暇的說:「咱們女人,做好咱們的事便行了,爺的本事,你們還不清楚,和爺作對的人,都沒有好結果。」
說到本事時,天娜微微一笑,青衿臉蛋稍稍燙,丹娘四女卻抿嘴直樂,這四女進府後很快便知道,對柳寒最貼心的是天娜,跟柳寒最久的也是天娜,但現在最受寵的是青衿,柳寒在家,每三天必定在青衿房間裏過夜一次,而她們四人進府這麼長時間,卻只侍寢一次,還是四人一起,可即便這樣,四女也很滿足了。
「要不待會青衿姐姐彈琴,我們跳舞,讓爺鬆快鬆快。」菲兒嬌嗔的提議道。
天娜略微沉凝,金色的頭松松的耷在白皙的脖子上,她的眉毛秀長,眼睛湛藍,鼻尖挺翹,面容光滑柔媚,神情清清的,看着便讓人心動不已。
「還是不要吧,」米婭說道:「爺只會處理,只是不知到時那位姐妹承受了。」
說着米婭摟着美姬吃吃的笑起來,美姬在她臉上輕輕擰了一把,打趣道:「怎麼這就想爺了,上次可被爺整治得叫救命。」
米婭一點不害羞,只是伏她肩上吃吃的笑:「姐,不也一樣。」
天娜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着她們,青衿則有點不自然,她始終不習慣和女人們聊這樣的話題。
「死妮子,別不害臊!」天娜笑眯眯的出言制止,眾人立刻收拾起笑容,天娜說道:「別都在這候着了,都回去吧,該收拾的都收拾了,這段時間沒事別出府,別作讓爺擔心的事,這就是咱們女人的本分。」
女人們紛紛離去,美姬也拉着米婭出去了,天娜回到房間,看着睡在軟榻上的柳寒,無聲的嘆口氣,走過去,安靜的坐在邊上,痴痴的看着睡夢中的柳寒。
柳寒睡得很沉也很香,等睜開眼時,已經日過中天,睜眼便看見一頭金散落在胸腹間,他抬手撫摸金,拿起幾絲在手裏玩弄,天娜被驚醒,睜眼看見柳寒已經醒過來,趕緊要整理下,這才現,跪坐太久,腿上有點麻。
柳寒一把將她拖上軟榻,環着她的小腹,讓她整個人伏在自己懷裏。
天娜沒有掙扎,順從的靠在他懷裏,聽着他的心跳,這顆心走得很穩,一下一下的,很有節奏。
良久,天娜才低聲問:「餓了沒?飯菜都溫在灶上。」
柳寒沒有說話,手上緊了緊,多年默契,天娜明白他的意思,安靜的靠在他懷裏,什麼都不作。
房間裏靜靜的,屋角的檀香散裊裊清香,只有兩顆心在輕輕的跳動。
「師傅來信了。」天娜低低的說。
「嗯。」很隨意,很平靜。
「那個怪人已經到了。」
「嗯。」
「師傅說,殿主與他談了,同意他在谷里修煉,但他必須為殿裏效力三次。」
「嗯。」
「爺。」這聲爺滿是嬌痴,柳寒忽然象是想起來:「你說什麼?你師傅來信了?什麼時候的事?」
「前天晚上。」天娜撅起嘴,柳寒在她挺翹上輕輕拍了下:「現在你是爺的女人,已經不是月魄殿的弟子了。」
天娜撒嬌似的在他懷裏扭動了下,柳寒緊了緊,將她摁在懷裏,天娜撒了會嬌,倆人才安靜下來,過了會,天娜才接着說:「師傅是因為我們給她信,才給的回信。」
柳寒沒說什麼,一隻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落在天娜的****上,輕輕揉着。
「爺,奴知道爺是不想再與殿裏糾葛,可奴是師傅養大的,在殿裏還有那麼多姐妹,....」
「行啊,爺沒怪你。」柳寒嘆口氣:「咱們在帝都,月魄殿在西域,就算有什麼事,咱們也伸不上手。咱們有什麼事,她們也伸不上手,就算知道情況,徒增煩惱而已。」
「道理,爺都說過,奴懂,可爺,那是奴的娘家。」天娜解釋說。
柳寒勉強嗯了聲,天娜接着說:「師傅還說了,爺臨走時說的西域要亂,現在亂象已顯,月淄國正向西域進兵,高昌和吐蕃已經打起來了,還有....」
柳寒又在****上拍了下,天娜知道什麼意思,於是改口說:「教里與火教的衝突越來越多,殿裏也準備出手,爺,別不耐煩,如果真與咱們無關,奴不會說的。」
「與咱們有關?怎麼?」柳寒眉頭微皺,天娜伏在他胸口,輕輕笑了笑,接着說:「這次火教來勢挺凶,殿主擔心守不住,打算派伊妮師姑到大晉來看看,想問問大晉目前的情況。」
「哦。」柳寒不由苦笑,天娜沒有看見,依舊在說:「爺,你說奴該怎麼回?」
等了一會,沒聽見柳寒的回答,天娜又問,帶上了兩分嬌痴:「爺!~,奴該怎麼回呢?」
「就這樣回吧,大晉地廣物豐,人口眾多,即便西域人也不算少,只是晉人尊崇道典,不信月神,拜月教當深扎西域,若實在不能支持,可暫避大晉。」
柳寒說着嘆口氣,抬起天娜的下頜,看着那妖嬈的藍眼睛,在紅嘟嘟的嘴唇上親了,才說:「大晉現在隱憂重重,皇帝性子太急,朝局走向不明,國家府庫空空,天下流民眾多,士族門閥,各懷心思,各地藩王,鶯歌燕舞,真應了那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唉,這天下....」
天娜從沒見柳寒如此憂慮,心中不由一緊,揚臉說道:「爺,既然這樣,要不咱們離開帝都吧。」
柳寒搖搖頭:「爺在帝都的事還沒做完,等做完了,咱們就離開這裏。」
天娜沒反駁,秀挺的鼻樑微微皺了下,出一個聲音,柳寒再度將她攬進懷裏,讓她橫坐在自己的懷裏,低聲問道:「昨夜有沒有什麼異常?」
天娜當然知道他問的什麼,微微搖頭說:「沒有,昨晚接到警訊,我就到她的房間去了,她正在睡覺,穿的是褻衣褻褲,是在睡夢中被我叫醒的。」
現在柳寒已經是內衛了,這綠竹要是內衛,那就應該是自己的下屬,可那麥公公並沒有告訴自己,那說明宮裏並不完全相信自己,這綠竹依舊在監視自己,至于丹娘四女,那不過是例行公事,府里的規矩不能破。
「那四個呢?」柳寒又問,天娜搖頭說:「沒有異常,一點都沒有。」
柳寒略微放心,至少這些人不是這女人引來的,要真是這女人,自己也不怕設個例外,將她除了。
不過,這依舊是個隱患。
「爺,她真是內衛嗎?」天娜問道:「我怎麼看怎麼不像,一點修為都沒有。」
柳寒心裏一動,若這女人不是內衛呢?這個念頭從腦海一划而過,隨即苦笑下,要不是內衛,誰會煞費苦心的監控秦王的鷹翎衛統領呢!
「誰規定內衛必須要有修為的?」柳寒淡淡的說:「不管什麼人,只要放在關鍵的位置,哪怕是掃地的小廝,也能揮大作用。」
天娜輕輕嗯了聲,膩聲道:「奴也不懂,奴的心愿便是安安心心的作主子的女人,給主子生兒子。」
「嗯。」柳寒的聲音略微嚴厲,天娜三女跟他的時間不短了,可一直沒孩子,最大原因是柳寒要她們提高修為,至少要將修為提高到武師上品,才能考慮,回到大晉後,柳寒更不敢要孩子了,可他不敢說,只好推到修煉上,讓天娜三女加緊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宗師境界。
天娜三女修煉的是月魄殿密功,柳寒對這種功法不了解,也不敢輕易幫忙,只能不斷提供丹藥,但奇怪的是,對柳鐵柳銅他們有效的丹藥,對她們的效果卻不大,這讓柳寒很是不解。
不過,這種情況在柳寒從清虛宗回來後便改變了,清虛宗的藥的確厲害,很快便助天娜突破到武師七品,算是踏上武師上品境界,可柳寒鑑於局勢危險,希望天娜能儘快突破到宗師境界,所以,三女都沒有要孩子。
「修煉還正常嗎?」
天娜點頭,然後喜滋滋的說:「爺,奴覺着又該破鏡了。」
柳寒大為驚訝,要知道天娜卡在六品境界已經很久了,這才突破不久,便又有突破的跡象,這.....簡直是個奇蹟!
「美姬米婭都要破鏡了,」天娜象是在報功似的向柳寒報告,柳寒更加驚訝了,三女居然同時有突破的跡象,在這個時候,是比什麼都好的消息。
興奮之下,柳寒在她粉腮上狠狠的親了一下,天娜以為他要進一步,沒成想,柳寒親了一下後,便將她抱起來放下軟榻,自己也站起來。
「吃飯吧,吃過之後,我還要出去一趟,」柳寒說,天娜露出失望之色,柳寒在她粉腮輕輕擰了把:「小妮子,時間還長着呢,記住,練功絕不能松,你看看,這就打進家來了,將來的危險還不知道有什麼。」
天娜點點頭:「爺,奴知道了。」
說完,天娜到外面吩咐將飯菜拿進來,然後,伺候柳寒洗漱換洗,待這些做完後,飯菜已經放在外間桌上。
吃過飯後,柳寒又到瀟湘別院,這時,院子大部分已經整理出來了,幾個家丁正在修理那塊竹田,老黃在房間裏看書。
看到柳寒進來,老黃什麼話都沒說便將一張紙條交給他。
「看看吧,內衛的度還是很有效率。」老黃的語氣中有一絲嘲諷:「想不到吧,不是王許二家,是田家和丁家。」
柳寒拿起紙條迅看了一遍,抬頭驚訝的看着老黃:「丁軒?!他怎麼也插手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