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很有錢?」染成黃毛,穿着革質小馬甲,身上掛着一堆意義不明,稍微動一下就全身稀里嘩啦亂響的不良少年問道。
他的手裏拿着你跟短短的黑色棒狀物體,高雄知道那是什麼,那是電-棍。是現在台灣不良少年們搶-劫最喜歡的武-器,容易攜帶不說,相較於棍棒刀叉那些武器,用電棍搶-劫不要太簡單。
輕輕點上去一下,連跑都跑不了,叫也叫不出來,直接就暈過去了。簡單,又有效率。簡直成了路邊搶-劫不可不用的神器。
高雄很冷靜,他拿出錢包,把錢包打開,倒着晃了晃,「剛才很有錢,現在沒錢了。」
「扔地上。」不良少年說道。
高雄把錢包扔在地上,不良少年撿起來,檢查了一下錢包里還有的東西,看到一張銀行卡,他眼前一亮,小聲嘀咕道,「澄清湖分行?離這也不是很遠嘛。」
他大聲說道,「嘿,小子,跟我們去一趟銀行怎麼樣。」
「可以。」高雄說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哪怕是行俠仗義的遊俠,也要在自身不收到傷害的前提下行俠仗義。
高雄的父親曾經教育過高雄,如果有人搶他,那就把錢給他好了。不過,要記住他的樣子,然後,讓正義的警-察抓到他們,然後,就可以讓他們領悟一下,正義鐵拳的滋味了。
高雄也很同意老爹的這個想法,這是他現在沒有反抗,這麼順從的原因。
這種順從,直到不良少年們,紛紛化身暴走族,踏上他們有着奇形怪狀塗裝的小綿羊身上。
原來是小綿羊暴走族啊。高雄看着低矮的,最高時速不過五十公里的小綿羊腳踏車,眼神裏帶着不屑。
他這種態度。一直到小孩子的出現。小孩子提着一個大口袋說道,「大哥。店裏不把這些遊戲收回去。我說便宜一些也不行了。」
為首的小綿羊暴走族還沒有回答,高雄憤怒的聲音就響起來了,「你……你騙我?你不是真的喜歡電子遊戲?」
「傻帽,我說過我喜歡電子遊戲?」流鼻涕的小孩熟練的叼起一支煙,吞雲吐霧的時候說道。「我去櫃枱那,只不過只看看又沒機會『拿』點東西。」
「騙子!都是騙子!」高雄憤怒的叫道。
「這個世界上傻子真多,騙子都不夠用。你們說是不是?」不良少年說道。
「是!」
「大哥說得對!」一眾小綿羊暴走族附和道。
高雄背對着這些暴走族,走在最前面。他的臉就算不是遮在兜帽里,那些在他後邊的人,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欺騙我是要付出代價的。」高雄的右手動作輕微的蠕動着,用了大概半分鐘的時間,一個東西,從他的袖子裏,落到了手上。
這是袖劍?
不,不是。不過也差不多,高雄此刻握在手裏的東西,是他心愛的全金屬圓珠筆。這跟圓珠筆很細。筆尖很鋒利,他一直覺得用來刺人不錯,所以。才放在袖口裏藏着的。
猛然轉身,奔跑,刺!
高雄這一套動作甚是連貫,他動作開始的第三秒鐘,就迎到了他身後以每小時三公里速度騎着小綿羊的不良少年。
腹部最柔軟,也最脆弱。
「你……幹什麼?」不良少年說着的同時,不敢置信的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腹部。
那裏插着一根金屬原子筆,沒有流血。
高雄左手抵着電動車。另一隻握着圓珠筆的手,用力的搖動着。仿佛像是要把圓珠筆當做打蛋器用一樣,想要把不良少年的肚子打成一團漿糊。
「啊!」
疼!劇痛!
不良少年叫道。他的手鬆開了小綿羊的車把,開始胡亂的揮舞起來。
小綿羊歪着頭,跌到了路旁。
高雄把圓珠筆從不良少年的腹部拽了出來,上面沾着鮮血,和別的分不清的不明物體。
他左手用力,把不良少年從小綿羊摩托車上拽了下來。騎在他的身上,雙手握着金屬圓珠筆,向下一頓亂刺,鋒利的筆尖,穿破不良少年的衣服,刺入他的皮膚。
傷口開始流出血液,腹部最早的那個傷口,流出的血液最多。黑色的瀝青路,都被染成了暗紅色。
漸漸地,不良少年不反抗了。
「就這點能耐?」高雄這次出聲冷哼道。
這一幕發生的很突然,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分鐘。所有暴走族,所有不良少年的跟班,全都呆呆的站在那裏。
「你,過來。」高雄用還在滴血的圓珠筆,指着那個提着袋子的小孩。
小孩緊張的左右看看,他雙腿微微顫抖,鬆開手,袋子落在地上,用手指着自己,「我……我嘛?」
「對,就是你,你快點過來。」高雄不耐煩的說道。
「不……不去。」小孩子站在那裏不懂。
「真麻煩!」高雄陰着臉說道。
他站起來,緩慢的走着,低垂的手,低垂的筆尖,鮮血滴落,繪出一道血跡。
小孩子轉身就要跑。
「不許跑!都別動!」高雄喊道。
其餘有着想跑心思的不良少年們,全都規規整整的站住了。已經開始跑的小孩子,也被嚇得左腳絆了右腳,摔在了地上。
「真是廢物!」高雄居高臨下,一隻腳踩着小孩的腳腕,用力的擰道,「跑?還要跑?」
用力了踩了一會腳腕,覺得將它踩扁之後,高雄蹲下來,用圓珠筆撥了撥小孩的臉。
「你?騙我?」高雄問道。
「我……我沒騙,都是……都是……你自願的……」小孩斷斷續續的說道。中間不時夾着疼痛的吼叫。
「哦?」高雄拉着長音,「我自願的麼?」
「行,那好。」高雄抬起右手,圓珠筆與地面垂直成九十度,高高落下,他陰笑着說道,「既然是我自願給你的遊戲卡帶。那,現在我也是自願的。怎麼樣,開不開心啊?」
「什麼?不說話?不說話就是不開心咯?那我換個地方。」高雄換了個部位,繼續用圓珠筆用力的戳。
他的每一下動作都很有理,此時此刻的他,也覺得很開心,就像玩電子遊戲的時候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