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想到養石頭的?」林彥將河邊麻友從身上放下來,微微低頭看着她的眼睛詢問道。
「沒怎麼想啊,有一天非常非常想彥君,下課走到花園,看到了一枚特別像彥君的石頭,就把他養起來咯。他真的很好養,不用投食,不用排泄,甚至連洗澡都可以不用,乖得很呢。」河邊麻友提起剛剛被她扔掉的「石頭彥君」,神采飛揚的說道。
「他像我,剛剛你把他扔了,豈不是就是把我扔了?」林彥開玩笑道。
「是哦,剛剛把彥君扔了,不過,真的彥君就在我身邊,我還要個石頭彥君幹什麼?」河邊麻友說道。
兩個人說着說着,就到了小徑旁邊的長椅坐下。胡亂的聊着什麼。林彥說林彥的,河邊麻友說河邊麻友的,兩個人雞同鴨講,卻也熱鬧非凡。
聊了將近一個小時後,林彥忽然說道,「你要不要賣寵物石頭呀,我覺得賣寵物石頭,一定會有許多許多人買。」
「是麼?」河邊麻友疑惑道,她完全沒有看到一塊隨處可以撿到的石頭,有什麼商機。
「當然,」林彥肯定的說道,「就像你找了個石頭的我,別的人可能也需要一個這樣的石頭,來寄託自己的感情呀。比如說暗戀很久很久的異性,已經去世的親人,或者,只是單純腦補養一枚可愛的石頭,在它的陪伴下過着一天又一天。」
「嗯……」河邊麻友按林彥的思路想了一會,嘴裏發出含混不清嗯嗯聲。想了一會之後,她也覺得,似乎這個想法,是有那麼一點點靠譜。
「如果要賣寵物石頭,具體該怎麼做呢?」河邊麻友再怎麼說,也是神社家的女兒,也經歷過東高遊戲社發行《命運遊戲》的歷練。
她知道販賣一件商品,不是有一個概念就行了。如果單單只有一個概念,會被迅速的模仿。所以,需要有一個完整的企劃,讓自己具有別人沒有的優勢。哪怕是一個簡單的東西,一直能按照企劃的節奏不停的推陳出新。讓別的模仿者跟在背後吃土,只能模仿不能超越就好了。
「這就需要你自己想咯。我的建議是這樣的,最開始只推出寵物石這個概念,設計一個便攜的小紙盒,設計成籠子的形狀。能夠讓人隨身攜帶,想起來就拿出來看一眼。嗯,整體來說就有點像電子寵物機的那種感覺,你明白嗎?」
「明白。」河邊麻友點了點頭。
「這樣單純的寵物石,會因為這樣一個新奇的概念,吸引很多人購買,這個階段的寵物石,咱們在發售之初的時候,並沒有給他賦予任何屬性。這時候思維活躍,擅長幻想的人們。也許也能幻想它是石頭狗,是石頭貓,或者是石頭人。
但是,這個時候寵物石卻不能吸引那些不是非常愛幻想的人。這時候,就是運行後續企劃的時候了。」
「我們可以設計好多個寵物石系列,比如說女神石系列,面向的受眾就是那些不敢表白的喜歡單相思暗戀的男生。
再比如說博士石系列,這個系列的石頭,都是沉默寡言卻博學多才的博士石,我們可以為他們製作一張學位證書。讓購買的人拿着這塊寵物石去炫耀。
甚至,咱們還可以推出一個故事集,一個石頭戰記。在石頭王國里,一堆石頭大冒險的故事。然後。像是推出手辦一樣,推出同款的石頭。
就這樣一直快速穩定的推出新系列,直到大家都厭煩石頭寵物的那一天。」
「哦……是這個樣子啊。」河邊麻友也不知道聽沒聽明白,記沒記在心裏。反正她覺得剛才林彥吐沫橫飛,神情專注的樣子好帥,至於說的是什麼。那能吃麼?
「你要不要試試販賣寵物石呀?」林彥問道。他之所以這樣問,這樣誘導河邊麻友,是因為他想給河邊麻友找點事情做,人太閒就愛胡思亂想,就容易弄出許多么蛾子。雖然,他並不討厭河邊麻友,但是整天有個人黏在身邊,真的不如自己一個人那麼自由。想處理什麼事情,也不能立即去處理,總要瞻前顧後。
「我能做好麼?」河邊麻友沒有拒絕,而是問道自己能不能做好。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家庭主婦或者是街邊乞丐,都曾有着一個飛黃騰達的夢想。只不過,有的人有環境去做,而有的人只能想想而已。
這大抵就像許多人說自己想要減肥,卻永遠都是明天再說一樣。想要做什麼是一個目標,而什麼時候去做則是去執行。有夢想的人很多,有執行力的人卻很少。更何況,這個世界始終是一個金字塔形狀的世界,永遠都需要做螺絲釘的人不是麼。
「你當然能做好,我相信你,你看你當巫女每天接待那麼多人都能做的井井有條,一絲不苟,現在不過是賣個石頭而已,有什麼難得。」林彥繼續鼓勵道。
鼓勵和認同,是一個人通往成功道路上,不可或缺的助力。如果所有人都貶低,都說這事不行,很有可能會損害這個奮力拼搏的人的信念,就算原本一往無前能夠成功,也不可能成功了。所以,成功學也有一定的正面意義,但是,如果胡亂宣傳成功,弄得跟邪-教一樣,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好吧,我做可以,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助,彥君幫我把關好不好?」河邊麻友撒嬌道。
「當然可以。我可是很支持你的哦,而且,這和你的專業也算是對口對吧,學美術設計寵物石的形象沒有問題把。」
「沒有問題,彥君你看最開始的寵物石,用那種盒子比較好。」河邊麻友說着,就從兜里掏出了速寫本和鉛筆,刷刷刷畫出了好幾張寵物石小盒子的圖片。
林彥看着這神乎其技的畫畫速度,以及畫面的完整度,說不上太驚訝,畢竟,他早就已經知道河邊麻友是一個天才畫畫少女。
「就這個吧。」林彥指着其中一幅說道。
然後,兩個人都沒有了言語,享受着着夏日午後長椅上的一絲溫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