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一個醫生請吃飯,還說什麼要討論醫學,大叔是不願意的。
萬一討論的是人體學怎麼辦?
所以大叔是想要拒絕的。
然而,奇妙的事情就在這時候發生了。
是的,很奇妙。
亦或者說是奇怪。
只不過是去借用了一下廁所而已,小蘭的態度就發生了改變。
「盛情難卻,不如就留下來吧。」
她是這麼說的。
連成語都用上了,看來小蘭這一次是認真的了。
對此大叔臉色一陣變換。
小蘭這孩子,這一次是打算坑爹麼?
還是另有目的?
不管是什麼,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也就只能留下來了。
但大叔還是覺得要小心一點比較好。
反正等一下的飯菜茶水點心什麼的,能不吃就不吃,能不喝就不喝。
另外也要隨時注意什麼迷香之類的,雖然那都是電視劇里的道具。
但萬一就有了呢?
不不,肯定會有的。
比如說一些催眠氣體什麼的,當房間裏的催眠氣體達到一定的濃度,還是會讓人昏迷過去的。
看來以後要隨身攜帶防毒面具什麼的。
大叔暗自嘀咕着,但表面上卻笑呵呵的。
「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咱就留下來一起吃頓便飯什麼的了。」
便飯……
以前沒覺得有什麼,但現在的大叔總感覺聽起來似乎有點不對。
難道思想變齷蹉了?
不對不對,應該只是錯覺。
反正大叔覺得他還是很純潔的。
真的很純潔。
要知道攻的反義詞、邪惡的反義詞大叔都正確的回答出來了,這不是純潔是什麼?
「好啊好啊,等一下咱倆要好好喝幾杯。」
打完電話出來的新出義輝,笑呵呵的伸出手拍拍大叔的肩膀。
於是大叔那由橫紋肌構成的括約肌一陣收縮,似乎察覺到了不妙。
特別是看着新出義輝那笑呵呵的表情,更是讓大叔有一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但還是沒有跑。
只是硬生生的擠出一個笑容,陪笑着點點頭。
於是新出義輝又繼續說道。
「現在也差不多了,我這就讓內子去準備晚飯,等我先去洗個澡,然後咱們促膝長談。」
「……」
洗個澡?促膝長談?
這太糟糕了。
反正大叔覺得今天貌似進了狼窩了。
果然這時候還是轉身逃跑比較好麼?
大叔看着離開的新出義輝的背影,這麼思考着。
最好還是趕緊逃離,以後都不要來這裏了。
嗯,就應該這樣……
「毛利先生?」
一個年輕的女傭怯生生的走了過來。
年輕,漂亮,再加上弱弱的表情,唇紅齒白,肌膚如玉的。
於是……
「啊,我就是,請問你是?」
「嗨!我是這裏的女傭,保本光,請跟我來。」
年輕的女傭應了一聲,轉身在前面帶路。
而大叔,完全忘記了剛才的糾結,屁顛屁顛的跟進去了。
果然是精力過剩啊,看到漂亮姑娘就忘記危險了。
小蘭和柯南也只能跟着一起。
所以說這位大叔,還真是……
難以形容啊!
……
時間漸漸過去,天色也暗了下來。
大叔倒是樂在其中的樣子,拉着女傭小姐問東問西的,就差沒有直接拉着別人去沒有人的地方研究一下人體學了。
不過因為要做飯,所以保本光還是很快就擺脫了大叔的糾纏。
大叔也沒有在意,只是坐在那裏看着忙碌的保本光,思考着等一下是不是應該和新出義輝商量一下,讓他解僱了這位女傭小姐。
然後他再把女傭小姐請回家去,正好家裏需要一個女傭。
再然後……
「哼哼哼哼……」
大叔似乎很高興,哼哼的笑了起來。
這讓小蘭有點無語。
也不知道是誰剛才還一臉不情不願的。
而柯南,依舊還是呵呵呵。
然後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就過來了。
一起坐了下來,和大叔他們聊天。
他是新出義輝的兒子。
「敢問……」
「新出智明,剛畢業的見習醫師。」
「哦,也是新出醫生啊!」
大叔一臉了解的點點頭。
只不過,新出智明這個名字,總感覺在哪兒聽過的樣子。
錯覺麼?
大叔略微皺眉,搜刮着腦海中的記憶。
但似乎記得不太清晰,也沒能有個結果。
於是也就懶得思考了。
既然沒有多少記憶,那就應該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才對。
所以無視掉就可以了。
……
江戶川柯南,原名工藤新一,稱號「死神小學生」。
顧名思義,這傢伙就是一個死神,走到哪兒人就死到哪兒。
雖然不是每一次遇到的案件都是兇殺案,但只要有這個傢伙存在,肯定沒好事就是了。
或者說除了沒有引起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之外,這傢伙還有什麼壞事沒做過?
坑蒙拐騙那是正常的。
有時候證據不足就需要坑一下、蒙一下什麼的。
所以別看這傢伙一臉正義的使者的樣子,實際上這傢伙一肚子壞水。
所以大叔覺得,有必要讓小蘭遠離這個傢伙。
這不,現在這傢伙又做了壞事。
新出義輝死了。
是的,死了。
死在浴室裏面,就躺在浴缸里。
一根電線連着電動剃鬚刀,是觸電死的。
剛才這棟房子的電閘突然停了,還是保本光跑去打開的。
而且那時候亮了一下有滅掉,再然後才亮起來。
大叔覺得,或許就是那時候出的事。
因為觸電而導致短路,電閘自動跳閘,所以才亮了一下就滅,保本光第二次開才正常亮起。
所以這是意外?
會這麼想也正常,一般人估計也都會是這樣的想法。
然而直覺告訴大叔,並不是。
有時候,大叔都有點討厭他這麼準的直覺。
如果只是意外的話,那就不會有什麼兇手之類的了。
有時候大叔都覺得,人類這種生物真是莫名其妙。
說到底,都是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打算活着離開的存在,人類何苦為難人類呢?
就算今天不死,遲早有一天也是會死的嘛。
「唉!」
暗自感嘆一聲,還是讓小蘭去報警了。
小蘭估計是這個世界上報警次數最多的一個姑娘,每次遇到什麼事情,基本上都是她去報警的。
安慰了幾個人一句,隨後大叔就靠着浴室門框站在那裏,點燃了香煙。
吞雲吐霧的,目光深邃。
所以又開始裝深沉了?
好吧,這一點並不重要。
對於大叔來說,捲入案件這一點,他已經習慣了。
好在這些案件都不是一些棘手的案件。
所謂的棘手,倒不是什麼疑案這樣的,而是指沒有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扯上關係。
要真是那樣的話,大叔有幾條命都不夠用了。
比如說,萬一惹惱了哪位大佬或者大佬的小弟什麼的,然後找個人捅大叔幾刀,那大叔就不用在這個世界混了。
所以這是值得慶幸的事情。
「等等!」
大叔突然想到一個關鍵的事情。
「如果這是謀殺的話,利用電來殺死新出義輝……那女傭小姐豈不是很倒霉?」
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女傭小姐做的,但是她去開電閘的,也就是說是她造成的新出義輝觸電身亡……
「看來還是得找出真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