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傅家也磨的沒脾氣,兩個人雖然沒有和好,可大家都知道,這倆人八成要糾纏一輩子,乾脆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樂—文
男人們打了一會兒牌,到了飯點才散了場,孩子們被傭人保姆帶着在小房間裏吃飯,幾對夫婦就熱熱鬧鬧的開始聊天喝酒。
簡心竹拉了景淳,幾個女人坐在一起,謝京南自然就不能坐她身邊了,就近挨了陳潮生坐下來,倒是讓明蓉忍不住的小嘴微抿,甜甜給自家老公笑了笑,又順便沖他眨了眨眼。
陳潮生當然知曉她這個中意思,雖然他並不贊成,可在明蓉跟前,他是連投反對票的權利都沒有的。
端然坐在那裏,只是對明蓉微微點了點下頜,算是應下。
景淳和謝京南哪裏知道這些眉眼官司,二人隔得遠遠的坐着,謝京南的目光只膠着在景淳的臉上身上,惹得簡心竹一直都在偷偷笑。
景淳就輕輕擰她的臉一下:「別笑我,你瞧瞧我二哥……」
簡心竹聞言抬眸看過去,卻見傅竟堯正舉了杯酒看着她,桃花眼底一片絢爛,嘴角的笑卻深深淺淺的浮動着,簡心竹只覺得一陣臉熱心跳,慌忙低了頭,卻是漸漸把一張小臉嬌媚的紅遍c。
景淳心裏也為他們高興,二哥這樣的性子,若是當真收了心,那自然不會再如從前那樣荒唐,他們也都瞧得出來,他對簡心竹是用了心的。
明蓉倒了一杯櫻桃酒遞給景淳:「你不能喝酒,就喝這個吧,酸酸甜甜的,只略帶一點酒味兒,果汁一樣,也不上頭……」
景淳剛接過來,謝京南就有些坐不住了,景淳並不善飲,而當年和林垣決裂,她曾有過一段時間沉迷酒精,但沉迷酒精的結果就是,她今後但凡沾一點酒就容易頭疼。
陳潮生卻摁住了他:「都是自己人,誰還會灌她酒?放心吧,蓉蓉她們有分寸。」
謝京南無奈,心裏卻不由苦笑一聲,聶明蓉若知道分寸二字怎麼寫,那才是奇了怪了。
「咱們喝這個。」陳潮生指了指桌子上,服務生開好的白酒:「難得和你坐一起吃飯,該好生喝兩杯。e」
傅竟行聞言卻不由得挑了挑眉,陳潮生並非是個這樣喜歡交際的性子,若是往日,他肯定全程注意力都在明蓉身上,可今晚,好像有些不一般。
掌珠也覺得明蓉有些不對勁兒,她從來自己人聚會的時候都不會慫恿人喝酒,畢竟都是至親,景淳也叫她姐姐,可她今晚,卻已經開始哄着景淳喝第二杯了。
就連簡心竹也在那裏湊熱鬧,陪着景淳喝的小臉嫣紅,瞧瞧傅竟堯那張臉都快拉下來了。
這不,飯才吃到一半,酒喝了三巡,就果真出了岔子。
景淳喝了幾杯果子酒就已經喝的杏臉桃腮,兩頰一片嫣紅,嚷嚷着頭疼,想要睡覺,而那邊,謝京南好似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兒。
這酒他平日裏也喝過,並不至於要他醉成這樣,可整個人心裏就像是在燒着一團火,燒的他煩躁不安。
明蓉和簡心竹對視一眼,兩人眸子亮晶晶的,笑意都藏不住,一左一右扶了景淳起身:「……那我們送你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景淳渾渾噩噩點點頭,她其實醉的倒不算怎麼厲害,只是難受的不行,可至於到底怎麼難受,卻又說不出來。
「謝京南,你把景淳抱回去吧,我看她走路都走不動了……」
大姐頭髮了話,謝京南自然只有答應的份兒,起身走過去,從明蓉手裏接過景淳,觸手肌膚滾燙,謝京南不由得向她臉上看去,景淳雙眼迷離,卻還是認出來他,甩手就要把他雙手推開,可她哪裏使得出力氣,這樣一甩之下,整個人倒是軟軟的伏到了他的懷中去……
簡心竹慌忙也退到了一邊,眼見謝京南把軟成泥的傅景淳抱起來向外走,她心裏忽然慌亂的不行。
這藥沒事兒吧,不會劑量下的太重了吧……
小姑娘還在擔心不已,傅竟堯卻已經走過來拎了拎她的耳朵:「你跟着明蓉姐搞什麼鬼呢?」
早知道就不該讓心竹和聶明蓉走的太近,要是把聶明蓉那些招數學會了,他今後日子怎麼過?
他可不想像陳潮生那樣,走到外面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回到家卻全無地位可言。
可他這話剛出口,陳潮生不悅的目光就投了過來,傅竟行失笑搖頭,敢當着陳潮生的面說聶明蓉,這不是老虎嘴上拔毛?
「姐,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啊,連我都瞞着,我瞧着怎麼這麼不對勁兒?景淳沒事兒吧……」
掌珠適時的開了口,大家都是至親,鬧僵了可不好看。
明蓉下頜一抬,混不在意道:「也沒幹什麼啊,就是給他們倆下了一點藥,你別說,這藥還真挺管用的……」
幾個人一聽這話不由嚇一跳:「下藥?下的什麼藥啊,景淳沒事兒吧……」
明蓉擺擺手,蹙眉有些不耐:「還能什麼藥啊,春藥啊,你們去問心竹,主意是我出的,藥是她買的……」
「心竹……」
掌珠也吃了一驚,心竹這麼乖的孩子,怎麼會跟着大姐做這樣的事啊。
簡心竹連連擺手,急的都要哭了:「不是,我,不是……我,我,哎呀,是我買的藥,可我也是沒辦法了啊,思思和一一整天纏着我,非要我想辦法讓景淳姐和謝京南和好,可我真的想不出來辦法啊,我就去問明蓉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