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色 下藥如何

    緊跟隨着白影進入的是一道黑影,黑影走路要比白影正常得多,只不黑影要比白影矮小許多。

    從前安蕎覺得白色的鬼影最為嚇人,可現在卻覺得白影只是視覺的一瞬間,還是不如黑影來得嚇人一點,那種驚悚的感覺是持續見長的。

    不等眾人回神,顧惜之就朝白影沖了過去。

    安蕎見狀就琢磨了一下,自己要不要朝黑影衝過去,卻見顧惜之一下把白影給推倒,然後騎上去一頓胖揍。

    「你大爺的,沒事半夜三更出來幹啥?想嚇死小爺不成?」顧惜之乍一眼看到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衝上去就揍人。

    七月被打得一臉懵逼,根本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就挨了揍了,明明自己就才來,什麼壞事都沒來得及做。

    反應過來的眾從躍躍欲試,也很想揍死這突然冒出來的傢伙。

    安蕎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連她這講鬼故事的都被嚇到了,差點以為是黑白無常了。

    仔細瞧了瞧,這黑影是楊青,就是不知道楊青來這幹嘛。

    好在顧惜之還知道七月的骨頭才剛長回去,還沒有完全長好,腿上還有塊夾板都沒有取下來,沒有去找七月有傷的地方。

    就是那張臉倒霉點,眨眼的功夫就腫了起來,成了豬頭樣。

    顧惜之打夠了才站起來,簡直就神清氣爽,之前的緊張也全沒了。

    楊青彎身去扶七月,小聲說道:「殿下,你怎麼樣?」

    七月臉上一陣抽疼,鬱悶地說道:「沒事,都是皮外傷而已。」

    楊青就着月光看了一下,頓時心有餘悸,幸好挨揍的不是自己,要不然也得變成這麼個豬頭臉了。

    只是楊青也有些懵圈,二人不過才進門,都很小心地沒有發出聲音了,怎麼就把人給惹着了。雖然揍人的只有顧惜之一個,可顧惜之揍人的時候她可以聽見了,一群人中可不少給顧惜之小聲助威的,嘴裏頭喊着打死他。

    月光下那群人的眼神,簡直就跟一群惡狠似的。

    好嚇人!

    這是七皇子殿下啊,打了會出事的!

    「打輕了,應該腿打折了的,沒事跑出來嚇人,太可惡了。」黑丫頭往大牛那裏靠了靠,扁了扁嘴,一臉不高興,剛才她差點被嚇死了。

    七月:「」

    不禁回憶,自己是不是有哪裏得罪了這小丫頭。

    楊青更加慶幸,好在自己跟在後頭,並沒有挨打。

    安蕎不太愉快,故事正說到關鍵時候就被打斷,沒能把這群智障給嚇尿了,簡直太浪費口水了,就不爽地問了一句:「你們倆來幹嘛?」

    七月摸了摸臉,嘆了一口氣,先前就算是摔到崖底也把臉護得好好的,現在卻被打腫了,還真是不爽。

    「我打算趁今夜離開,青姐跟我一塊走。」七月說青姐的時候很是順口,聽起來很是輕鬆的樣子,熟知的人卻知道這裏頭有着謹慎。

    安蕎幽幽道:「今晚可是鬼門關大開,路上可是有許多鬼怪,你倆就不怕?」

    楊青:「」

    七月本想扯嘴角笑笑,卻牽動了臉上的傷,頓時臉上一陣扭曲,好一會兒才說道:「這世間哪來的鬼怪,不過是世人以訛傳訛罷了。」

    安蕎一臉認真:「我跟你講,這個世上真的有鬼怪。」

    七月嘴角微抽:「你就要這麼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是不會相信你的,要知道這世上根本不可能」

    臥槽,鬼啊!

    正是烏雲遮月時,一件破衣服飛了起來,朝七月緩緩地飄了過去,如此也就罷了,那空蕩蕩的袖子竟然抬了起來,朝七月的臉摸了過去。

    啪!

    不相信鬼神的七月一巴掌拍了過去,手掌如同針扎般疼痛,最終還是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鬼,真的有鬼!」

    安蕎呲了呲牙,把金針給收了回來,衣服一下子落了下來,蓋在七月的頭上。

    這衣服是從後面的房子裏的翻出來的,又破又舊,除了拿來嚇人沒卵用。

    只是安蕎不曾想,這一手不但把七月給驚着了,連其他人也嚇得夠嗆。

    顧惜之就在安蕎旁邊,自然知道這是安蕎使的壞,不止是顧惜之看到了,就是一旁的黑丫頭也看到了,要不然不會那麼消停,指不定被嚇成什麼樣子。

    見七月一身狼狽,顧惜之就忍不住樂了起來。

    讓你嚇人,現在嚇死了吧?

    「不,不會真有鬼吧?」楊青也被嚇到了,整個人瑟縮了起來,想要往七月那裏靠過去,可到底是沒敢靠過去。

    要真的有鬼的話,還能不能趕路了?

    安蕎陰森森地說道:「這世間有鬼啊,怎麼可能沒鬼,要知道人是有靈魂的,死了以後靈魂離開身體就變成了鬼。死得安詳的話,會直接進入地府等待轉世,倘若有怨氣的話,就會逗留人間,什麼時候怨氣消了什麼時候進入地府,怨氣大到無法自主消除的話,那就會變成厲鬼。」

    「你知道厲鬼是什麼樣子的嗎?想知道的話,我告訴你啊。」

    楊青下意識搖頭:「不要,我不想知道!」

    安蕎:「」

    不禁扭頭問顧惜之:「喂,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都這麼無趣?」

    顧惜之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回答安蕎,要是換個時刻換個場景,好好討論一下厲鬼倒也無妨,可問題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

    真要說出來,會讓人更害怕,甚有可能會嚇死人。

    「乖,為夫有趣就行了,你若是覺得無聊來玩為夫,為夫讓你玩啊!」顧惜之愛惜地摸了摸安蕎的腦袋,自己的女人還是禍害自己就好了,禍害別人一點都不好。

    安蕎立馬就有了衝動,想要玩死這醜男人。

    七月一下子竄了過來,湊到二人跟前,問道:「剛那是什麼鬼東西,好嚇人。」

    安蕎斜了一眼,看起來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可為毛她感覺這貨是在激動興奮呢?見鬼是這副模樣的嗎?別開玩笑了。

    「那是小鬼,你很厲害,被你一巴掌拍死了!」安蕎伸手拍了拍七月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血脈中含有龍之氣,應為真正的龍之血脈,有克制邪魔的作用!少年,我看好你,快去降妖除魔,維護人間吧。」

    七月:「」

    吃瓜群眾:「」

    安蕎表情更加的嚴肅,甚至有凝重:「我跟你講,要是遇到厲害的妖魔,又或者是想要速戰速決,你可以把你的血抹到你的劍上,可以成為大助力!把劍拿出來吧,我教你怎麼把你的血抹到劍上。」

    七月退後一步,訕然一笑:「剛那小鬼已經被我一巴掌拍死,現在已經沒有鬼怪,我覺得我還是趁早趕路為妙。抹血這種事情,我自己會做,就不勞煩你孝了!」

    安蕎一臉讚賞:「你果然很聰明,我看好你哦,快去維護百姓。」

    七月:「」

    吃瓜群眾:「」

    這他娘的氣氛怎麼那麼詭異,莫明地感覺脖子有些發寒,這胖妞兒好像不太對勁,感覺很妖的樣子。

    那麼胖,不會是豬妖變的吧?

    楊青唇片子動了動,看着安蕎欲言又止,只是到底什麼也不敢說,趁着天黑才敢出來,可也不敢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不止擔心自己的孩子,還擔心給安蕎家帶去麻煩。

    畢竟這裏人太多,很容易就會暴露身份。

    「要走就趕緊走,降妖除魔靠你們二人了。」安蕎揮了揮手,人家都還沒說要走,就直接趕人了。

    心裏頭那個爽快啊,一堆走倆,簡直太好了。

    被揮趕的七月突然間就不想走了,這胖妞明明就很喜歡看他的容顏,卻偏偏像趕蒼蠅似的趕他走。如此乾脆,真叫人真叫人想掐死她。

    要不先把她掐死了再走?

    顧惜之難得正經,說道:「你若要走的話,就趕緊上路,趁着今夜特殊繞過豐縣快速離開,儘量趕在明日天黑前進入成安。」

    七月也知這麼個理,不止楊青是個麻煩,他自身也是個麻煩。

    又看了安蕎一眼,終是有些不甘,可到底為什麼不甘,又說不清楚,硬是上前捏了安蕎的臉一把,使了勁,完了一副被鬼追似迅速逃離。

    看着哪裏像是有傷的樣子,分明就好得不得了。

    楊青見狀,快速對安蕎說了一聲:「拜託你了。」

    追在後頭沖了出去,那速度看着不比七月慢下多少,可見也是個高手。

    安蕎黑了臉,可顧惜之的臉更黑,抓着袖子就去掐安蕎的臉。

    「竟然被狗啃了!」顧惜之把安蕎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直以來就防着別人覬覦,沒想到自己守在身邊,就讓人給佔了便宜去。

    都掐紅了,那混蛋,下次見着,非得把那手給剁了不可。

    安蕎臉更黑了,一把撥開顧惜之的手,沒好氣道:「擦什麼擦,想把我的皮也擦掉不成?」

    顧惜之被拍掉了不爽,又伸手去擦,嘴裏頭嘀咕道:「你臉皮那麼厚,怎麼可能會擦破?」

    「沒你厚!」安蕎斜了一眼。

    「你錯了,我臉皮一點都不厚,我那是沒皮沒臉,懂不?」

    「」竟無言以對。

    可醜男人沒皮沒臉跟她有什麼關係?摔,再擦老娘的臉翻臉了跟你講!

    在安蕎的瞪視下,顧惜之還是訕訕地把手縮了回去,嘿嘿笑道:「別這樣看着為夫,為夫臉皮薄,會不好意思的。」

    安蕎:「」

    終於知道什麼叫不要臉了,醜男人就是最好的詮釋。

    等二人鬧夠了才發現一群人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悄悄圍了過來,除了知情人以外,連同藍天鍥在一起的一群官兵,都莫明有些驚悚。

    不為別的,就為剛才那飄起來的衣服,實在太詭異。

    見到二人終於停止了打情罵俏,有人就忍不住問了起來:「剛才那飄起來的衣服是怎麼一回事?」

    藍天鍥將衣服挑了起來,左看右看,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甚至連根線都沒有,不像是被東西吊在空中,不似是人為,可若不是人為那又是什麼?莫不成真的有鬼?

    對於這個答案,藍天鍥也迫切地想要知道。

    安蕎怔了一下,才想起來那麼一茬,明顯剛才七月只是嚇了一跳,並沒有上當就是了。畢竟那是用金針控制的,而被她治療過的人,對她的金針都有那麼點熟悉,如同七月那等聰慧之人,稍微用點腦子就能想得出來。

    「管那個幹嘛?剛我講故事講到哪了?咱們繼續啊!」安蕎不打算解釋,又想起來講故事,琢磨着要不要講得更加驚悚一點。

    藍天鍥嘴角猛抽,說道:「你先解釋一下剛才的事情。」

    安蕎就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沒看到我們那麼淡定嗎?就是我妹妹都那麼的淡定,你又擔心點什麼?不外乎一小把戲而已,也能把你們嚇成這樣,要來真的,你們不得嚇尿了去?」

    眾官兵:何止是嚇尿,簡直是要嚇死好不好?

    「講故事講故事,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總得找點事情做,聽我講故事絕逼人生一大樂趣,懂不懂?」安蕎一邊說着一邊回憶,自己之前到底講到哪了,咋就想不起來呢。

    可眾官兵一點都不想聽故事,儘管故事還沒有說到可怕的地方,仍舊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太敢往下聽。

    然而安蕎會在乎他們想不想聽嗎?自然是不在乎的,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始講了。

    剛剛想起講到哪了,好生琢磨了一下,然後就繼續講下去了。

    故事驚心動魄,聽到一半的時候都以為那個莊子鬧鬼,並且以為那個鬼就是那個女子。誰曾想之時來了個大反轉,莊子竟然不是鬧鬼,而是鬧妖,而那女子也不是什麼妖,而是捉妖師。

    一群人聽着差點沒崩潰,在心臟都快要嚇崩了的時候,竟然反轉了。

    那種滋味,真心不好受,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反正一群人都很想揍安蕎一頓,不是一般的想,是極度想,打得她娘都不認識她。

    只不過經了這麼個大嚇,眾人反而就不那麼怕了,渾身也輕鬆了下來。

    哪怕現在有隻鬼冒出來,也不見得會害怕到哪去。

    然而想揍安蕎的心,還是那麼的強烈。

    「你們說,這世間有鬼嗎?」有人就忍不住開口。

    「這事只有鬼才知道。」其中一個人說道。

    「別的地方有沒有鬼我不知道,反正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鬼,這個地方說是鬼莊,我瞅着也不見有鬼的樣子。」說話的還是官兵。

    有一就有二,一群官兵小聲議論了起來,漸漸地放鬆了警惕。

    藍天鍥皺起了眉頭:「何需爭論,這個世上本就無鬼。」

    安蕎挑眉,其實最相信有鬼的是她,畢竟她就很是懷疑自己先變成了鬼,然後鬼上身了原主,在機緣巧合之下,與原主身體融合得很好。

    顧惜之摸了摸安蕎的腦袋,一臉愛惜地說道:「別怕,就算有鬼,我也會一直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安蕎扭頭看向顧惜之,斟酌了一下,說道:「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不要裝成這個樣子,我會忍不住想要扎你的跟你講!」

    顧惜之表情一垮:「你作啥要閉關三年,不知道爺沒有你不行嗎?你若是閉關了,叫爺這三年怎麼過?除了閉關以外,就沒有別的辦法解決了嗎?」

    五行鼎叫囂:主人,快睡了他!

    安蕎:把你扔糞坑跟你講!

    五行鼎:表欺負老實的鼎,人家只是給你提個建議,睡了就不用閉關,多帶勁!

    安蕎肥臉一抽,這身體不過才十三歲,胸都還是平的,睡你妹啊睡!

    咦,不對!

    自從初潮過後,好像胸部大了點,終於有兩坨了。

    「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這樣!」安蕎肯定地回答,見顧惜之一臉失落到底是有些不忍,可她總不能真把人給睡了。

    顧惜之不太痛快,心裏頭也有些矛盾,能感覺出現在的安蕎已經很厲害,倘若閉關三年出來,又會是什麼樣子?光想着就有種抓不住的感覺,有那麼一瞬間,顧惜之想要恢復容顏了。

    只是念頭剛剛生起,又被顧惜之一下子給掐滅了。

    寧願就這麼丑着,也不想引來一堆麻煩。

    顧惜之認真地看了安蕎一會兒,再一次確定安蕎是說真的,根本無法挽回點什麼,終是放棄了勸說,問道:「那你打算在什麼地方閉關?」

    安蕎道:「老地方,等我閉關了以後,你可以住到石屋裏去。」


    顧惜之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在那裏一直等着你,直到你出來為止。」若真要三年的時間,胖女人出來就是十六歲,可以嫁人了。還不知道胖女人到時候會胖成什麼樣子,自己的力氣也該多練練了,省得到時候抱不起來。

    安蕎點了點頭,又將五行鼎捏了起來,默默地看着。

    把五行鼎放到顧惜之的身上,五行鼎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把它放到石屋裏,它卻沒有什麼意見,安蕎便打算閉關的時候把五行鼎放到石屋裏去,到時候跟顧惜之說一下就行。

    天漸漸亮起,守了一夜的人都顯得有些疲憊,然而除了開始的時候被七月嚇了一下以外,之後就沒有發生任事情。

    連狗東西都不叫,估計是真的沒有鬼。

    可憐眾人累了一夜,黑丫頭早就倒在大牛的懷裏睡着了,在安蕎的眼中黑丫頭就是個小屁孩子,自然沒想過什麼男女大防,由着大牛抱着。

    顧惜之瞅了瞅黑丫頭,又瞅了瞅安蕎,心裏頭癢得不行,想安蕎也睡着了,好讓自己抱着睡。

    可安蕎精神得很不說,光憑着那體型,也絕逼不會跟黑丫頭那般小鳥依人。

    「既然確定沒有鬼怪,那梅莊耕地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安蕎打了個哈欠,打算回去休息,一夜未歸,估計楊氏快要急死了。

    此刻家中,應該只有楊氏一個,不知有沒嚇壞。

    藍天鍥微微一笑,扇子又搖了起來,說道:「不急不急,待本世子再看幾天。」

    安蕎疑惑:「你這是不打算走了?」

    藍天鍥點頭:「這裏房間甚多,可以收拾幾間出來住,本世子打算在這裏住上幾天,確定沒有任何問題,自然會離去。」

    安蕎點了點頭,扭頭打算離開,走了幾步頓了下來,扭頭看向藍天鍥說道:「我聽說這大院很奇怪,人睡着了會被從房間裏移出來,據說是被鬼移出來的,你們要注意晚上不要睡太着哦,不然被嚇死了就不好了。」

    藍天鍥:「」

    小爍弟弟,本世子幫你掐死這肥村姑可好?

    「還有哦,晚上要是聽到有什麼怪異的聲音,千萬不要出來看哦,特別是類似於腳步聲的,那是鬼走路的聲音。睡覺的時候要是感覺胸口悶,那肯定是被鬼壓住」安蕎嘴裏頭巴拉巴拉個沒完,越說越是驚悚,再加上天色暗沉,哪怕已經天亮了,也感覺很不美妙。

    藍天鍥沒辦法再搖扇子了,那張俏生生的俊臉徹底黑了下來。

    來人啊,給本世子宰了這肥村姑!

    瞪了顧惜之一眼:「你這媳婦再不管,得上天了都!」

    顧惜之一臉得意,抖着二郎腿嘚瑟道:「我慣的,怎麼了?」

    安蕎巴拉了一陣,覺得沒意思,扭頭就走了出去,才懶得理這倆對視的雄性,就算是搞基她也不管。不管若真的是要搞基,她希望醜男人是在下面。

    她的男人可以後面不保,但面前的不能叛變了。

    倘若叛變,割之!

    果然回到村子的時候,遠遠就看到楊氏站在門口那裏,不住地往外面看,瞧那眼圈黑的,估計也是一晚上不曾睡覺。而看到這樣的楊氏,安蕎更想要給楊氏找個男人了。

    要這麼一直守寡下去,真就白瞎了那張臉。

    「娘你沒事正好,咱們現在就到縣城去吧,看看關叔去。」安蕎本來是打算睡覺的,可看到楊氏那個樣子,就覺得還是算了,修煉一下去去疲勞得了。

    雪韞聞言頓了一下,扭頭看向雪管家,薄唇抿了起來。

    雪管家到底是跟在雪韞身旁好多年的人,只需這麼一個淡淡的表情,就知道雪韞要表達點什麼,趕緊開口道:「我家少爺打算今日回縣城,你們若是要回縣城的話,正好可以載你們一道。」

    安蕎疑惑,這小子不是有潔癖,不喜歡他人靠近?

    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平易接人了?

    「好啊,求之不得!」不過既然有馬車可坐,安蕎自然是不會拒絕,趕緊應了下來,反正到時候被膈應到的不是她,而是雪韞。

    顧惜之聽着不爽,湊了上去:「坐他馬車幹嘛?等回到鎮上,我把馬車給裝到,到時候我跟你一塊去縣城。」

    安蕎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去來幹嘛?沒事幹睡覺去!」

    顧惜之嘴裏頭嘀咕:「你又不陪我睡!」

    安蕎:「」

    突然就覺得五行鼎說得對,應該讓醜男人被雷劈一下,醜男人因為是混沌五靈根的原因,體內靈根很是平衡,不會出現如如雪韞般的問題,只要把印記給破了,修煉起來那就跟坐火箭似的,一定很厲害。

    如此想着,安蕎就覺得應該把心法先給醜男人,讓醜男人先熟悉了。

    「你跟我來!」問過五行鼎後安蕎一把揪住顧惜之的耳朵,將顧惜之拖到一邊,待五行鼎將心法移交,趁着沒人注意到這裏,一手指頭戳到顧惜之的眉心,將心法轉移了過去。

    剛接收到功法的顧惜之也跟當時的雪韞一般,一臉懵逼。

    什麼鬼東西,怎麼會突然跑到腦子裏,還很囂張地直接佔據了整個腦子,這突而其來的,差點把他給嚇屎了。

    「你就待在家裏頭好好琢磨,我去縣城了。」安蕎說完扭頭就走,顧惜之腦子有點懵圈,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眼睜睜地看着安蕎跟楊氏上了馬車,然後朝河岸邊駛去。

    回過神來時候立馬追了上去,然而追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這才扭頭跑了回去。

    胖女人說得對,是得琢磨一下,不跟着去就不跟着去吧。

    有丈母娘在,胖女人應該不會讓人佔便宜去,雪韞那小子應該也不敢。

    黑丫頭快要困死了,回來的路上不樂意走的,想讓大牛背着走的,可安蕎不讓,非得讓黑丫頭自己走着回來。本想去睡覺的,可自打聽到雪韞說要回縣城,黑丫頭就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直到馬車消失不見,一臉困頓的黑丫頭才猛然想起,驚呼一聲。

    「叫啥呢?」顧惜之跟大牛一臉疑惑。

    黑丫頭急切道:「有件事之前我一直想告訴胖姐來着,可老被胖姐給打斷,然後我就忘記了,現在突然想了起來。」

    顧惜之問:「什麼事?」

    黑丫頭說道:「那天還下着大雨,我往外跑了好幾次不是?一口氣跑到石子村,不知怎麼地就跑到了秦小月的家,不小心聽到秦小月跟他們家親戚說話,那意思好像要害人呢,就想回來跟胖姐說,可胖姐沒理我。」

    顧惜之更加疑惑了,說道:「你講清楚一點,怎麼個害人法了?」

    黑丫頭說道:「秦小月的親戚給了秦小月藥,讓秦小月下給雪大少爺吃,然後就能成功睡到一塊去。我看雪大少爺挺可憐的,又白又嫩又瘦,要是讓睡了,肯定不好受。」

    何止是不好受,簡直生無可戀!顧惜之心道。

    憑着那小子的尿性,說不定得氣瘋了,把自己洗掉好幾層皮。

    黑丫頭不太懂這男女之間的事情,便大大咧咧地又說了一句:「聽說那藥睡一個不行,還得睡好幾個,說那樣的話到時候就查不到是誰下的藥了。丑姐夫你那麼厲害,快追上去,要不然雪大少爺會被睡死的。」

    顧惜之嘿嘿一笑:「睡死正好!」

    黑丫頭瞪眼:「丑姐夫你不能那麼心黑。」

    顧惜之拍了拍黑丫頭的腦袋:「放心,姐夫的心再黑也黑不過你的臉。」

    黑丫頭:「」

    一定要跟胖姐說說才行,成親以後胖姐睡上面,壓死這個丑姐夫。

    見顧惜之不配合,黑丫頭就找大牛幫忙,大牛雖然憨,可男女之事到底還是知道點,聞言耳根都紅了起來,卻還一臉裝逼樣。

    讓黑丫頭甭管,那是人家自個的事情,有雪家那麼多人看着,怎麼也睡不死。

    黑丫頭一聽,覺得也是這麼個回事,就不擔心了。

    吃了點早飯,便回房間睡覺。

    就如先前打聽到的消息一般,關棚得了相思病,心裏頭惦記着楊氏,惦記到胸口都是悶悶的,隱隱作痛。之前楊氏還丑着的時候,關棚覺得自己的病治好了,肯定會有機會,可等病治好了,楊氏卻變漂亮了。

    關棚就打了退堂鼓,覺得自己這樣的真配不上。

    藍月朝人以白淨瘦弱的書生為美,大多女子都嚮往那樣的男子,對五大三粗魁梧有力的男子,就實在不太感冒。而這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個時代的女子都嫁得早,十四五歲的姑娘,身體都還沒長好,真要嫁了那麼個爺們,不得被摧殘死才怪。

    曾經還有條律法,女子滿十七不嫁其父母要下大牢,先皇登基以後才廢除,但不嫁人還是罰銀子的,並且一年比一年罰的多,因此不早嫁還不行。

    人們下意識認為,女子來了葵水就可以成親,因此若有倒霉的十一歲就來的話,又沒有靠譜的爹娘的話,那就呵呵噠了。

    在此風氣影響之下,漸漸地女子就喜歡白淨贏弱的書生多一些,對於那些長得魁梧有力之人敬謝不敏。

    就如大牛那樣的,瞅着是很可靠,可基本沒人覺得好看。

    要是讓姑娘去嫁,那會嚇得姑娘們上吊自殺的。

    關棚就覺得自己很醜,再想到楊氏那麼美,就覺得自己沒戲,可又真心稀罕,糾結來糾結去的,那老彪悍的一個人,竟然就病倒了。

    安谷很有孝心地伺候着,打小沒有爹的他把關棚當成了親爹。

    關家有錢那是真的,儘管關棚長得難看,可還是有不少姑娘樂意嫁進來。要說挑個漂亮媳婦也不難,別的不說,安鐵蘭就很樂意嫁進來,可來找了幾次,不是不讓進門,就是不理人。

    任憑安鐵蘭怎麼勾搭,關棚都看不上,死活惦記楊氏。

    楊氏的全名叫楊柳,不過楊氏的身世是個坑,到底是不是叫楊柳,只有楊氏自己才知道。

    關棚躺在床上,時不時念叨一聲小柳兒,聽着就牙酸。

    安蕎跟安蕎一塊進門,剛見到關棚,就聽到關棚激動地叫了一聲小柳兒,安蕎當場就起了雞皮疙瘩,牙酸得直打哆嗦。

    尼瑪都三十歲出頭的人了,還小柳兒,也不怕酸掉牙了。

    怪不怕楊氏不理他,酸成這樣,哪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可見鬼的,楊氏竟然臉紅了,只是嗔怪了一聲,可那一聲聽着更像是嬌喘,任憑安蕎怎麼想,都想不到憤怒那裏去。

    盯着楊氏看了看,又盯着關棚看了看,安蕎乾脆拎着安谷的後領子,把安谷給拎了出去,讓這倆培養感情。

    安谷不樂意,好不容易親娘來了,還想着跟爹娘待在一塊,死活不樂意跟安蕎出去。直到安蕎說帶他到書齋里買書,這才老實了下來。

    要說楊氏不來看病的話,關棚還不敢肖想太多,畢竟自己太醜了。

    可楊氏來了,關棚看着楊氏又好看了幾分的臉,一下子就鬼迷了心竅了。又見安蕎那麼識趣拎着安谷一塊走,便覺得安蕎是故意給他機會,竟然色膽包天地,上前一下抱住了楊氏,死活就不樂意鬆手了。

    楊氏嚇了一跳,只是想看一下關棚而已,她這個人聲音好聽,就算是生氣哼一聲,那也跟撒嬌似的,哪裏想到自己氣哼了一聲,還會整出事來。

    被關棚抱着的感覺很安心,前所未有的安心。

    可楊氏不敢想太多,如果有準確消息說安鐵柱已經死了的話,說不準就應了關棚了。然而沒有確切的消息說安鐵柱死了,便不敢回應關棚點什麼,如今心中也不知是期待還是害怕安鐵柱有一天會回來。

    總而言之,楊氏放不開,沒有辦法接受關棚。

    只是關棚力氣那麼大,楊氏就算使勁吃奶的勁,也掙扎不開。

    氣關棚太過孟浪,壯得跟頭牛似的,怎麼推也推不動,這樣的人說是生病了,她還真的不信。

    那一聲聲小柳兒,聽得楊氏頭髮都炸了起來。

    都快三十歲人了,還這樣叫,簡直要羞死人。

    「小柳兒,安鐵柱都失蹤七年了,你不會還想着等他的對吧?」軟香在懷,關棚呼吸變得急促,急急說道:「藍月皇朝律法規定,丈夫失蹤七年以上,毫無音訊的,可以改嫁,任何人不得阻攔。你難不成就想着替安鐵柱守着?若是他不回來,難不成你就這樣守一輩子?」

    楊氏是打算守一輩子的,從未想過要再嫁人,在此之前不曾動搖過。

    可是現在突然就有些猶豫,再回憶起安蕎的那一番話,倘若安鐵柱還活着,在別的地方另娶妻生兒育女,就算是真的回來了,自己又如何自處?這種可能性其實楊氏很少去想,想得最多的就是安鐵柱在戰場上傷了身體,又沒有盤纏,走路走得比較慢一點,所以回家的速度才慢了。又或者是真的死了,所以回不來了。

    另娶妻生子,又或者是死了,就罷了,倘若是第二種情況

    一直以來楊氏都是傾向第二種,直到現在還是如此,所以才沒有辦法去接受關棚。

    「可他要是回來了呢?他是我的相公啊,我怎麼能」另嫁他人,一女侍二夫,楊氏無法過自己心裏頭的那一關。

    關棚抱住楊氏的手收緊了緊,急道:「你都等了七年了,怎麼就不能了?」

    楊氏好不容易才推開一點,又整個人砸進了關棚的懷裏,鼻間被男人氣息所充斥,體內一陣悸動。心底下一慌,不知哪來的力氣,竟一把推開了關棚,扭頭就想要跑出去。

    不料關棚反應得快,大手掌一撈,又把人撈了回去。

    背貼其胸膛,靠得更貼近了,就更顯得尷尬無比。

    「你,你放開我!」楊氏慌得快說不出話來,面色臊紅,都是生過三個孩子的人,自然知道是什麼東西。

    特別是身體湧起的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叫人慌亂無措,楊氏此刻只想逃離,心裏頭後悔得要死,早知道就不來探病了。

    還騙人說快要死了,簡直就哪有人生病會這麼精神的。

    「嫁給我好不好?」

    「你先放開我。」

    「我放開你,你答應嫁給我好不好?」

    「你先放開。」

    「我放開了,你是不是就答應了?」

    「你再不放開,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那好,我放開,你別走。」

    「嗯。」

    關棚終於不舍地鬆了手,楊氏得了自由,先是舒了一口氣,然後趁着關棚不住意,哧溜一下跑沒了影,那速度

    簡直趕得上兔子了。

    關棚瞅着眼睛都瞪圓了,就算想追也追不回來,而且他是真病了那麼久,剛才僵持那麼久,把剩下的力氣都用光了。

    瞪眼沒多久,人就咣當一聲倒了下去。

    跑遠了的楊氏也聽着了,回頭看了一眼,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

    好擔心,可不敢回頭!

    躲在一邊偷看的安蕎嘆了一口氣,鬱悶得直撓安谷的腦袋,幾下就把安谷頭上的兩個包子給揉開,直接撓成了鳥窩。

    氣得安谷轉過身去想要撓安蕎,可到底是個子矮,連安蕎的腦袋都碰不到。

    安蕎一邊欺負安谷一邊腹誹着,關棚連個體力都沒有,再霸氣也沒用啊!

    還以為會霸氣側露把楊氏那個了呢,就算不那個也適當親幾下不是?就楊氏那樣的性子,來個霸王硬上弓,就不信還會繼續等下去。

    誰知道讓人跑了不說,自己還咣當躺下了。

    沒出息!

    白長那麼粗的膀子,有個鳥用。

    扭頭看向一臉擔憂的楊氏,安蕎眼珠子轉了轉,心想要不給倆人下個藥什麼的?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去查一下親爹才行,一會就去找雪韞幫忙。

    應該不會拒絕,好歹救了他的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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