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帝轉移了一下目光,隨意地掃了一眼就收回去了。
顯然,這兩位,無論是輸的還是贏的都沒能入劍帝的法眼。
其他人也似乎被這場結束的戰鬥給刺激到了,戰鬥變得激烈了,陸陸續續地完成了比賽。
幾乎每一個落敗的人身上都帶上,更有兩個直接死亡了。
正如一開始所說的,哪怕有三轉職業者就在擂台邊上,也不可能在這樣激烈的比賽當中適合地出現,救下某個人。
基本上能夠救下的,肯定是一方認輸之後,另外一方還要不依不饒地追殺,才讓那些職業者有機會出手。
不過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會有人做出這樣的舉動,總歸要注意一些影響的。
比賽陸陸續續地進行着,原本乾淨的擂台上面也出現了不少血跡。
很快,宋戰天也終於上場了。
「哥們,我這次就全靠你了,好好表現,贏了我請你吃骨頭。」宋戰天蹲了下來,對着狂獵相當嚴肅地說道。
正如柳牧所說的,他的確是個有趣的人。
以柳牧的眼光來看,宋戰天至少也是二轉職業者,有很大可能性是三轉,卻偏偏喜歡搞這種小動作。
「妖獸系操控路線的,呵,還只有一隻,背着一把劍,這局穩了。」
宋戰天的對手,是戰武之城比較常見的戰武系,看到宋戰天背着劍又帶着「狗」不倫不類的樣子,心中自然大定。
幾秒鐘之後,他帶着「這局穩了」的想法摔下了擂台。
起來的時候還一臉茫然,似乎沒能意識到自己其實已經輸掉了。
宋戰天則是興奮地在擂台上面跳起了舞,然後把狂獵舉高高,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讓不少驚訝於比賽結束的這麼快的人轉移了目光,轉移之前還帶上了一份輕視。
原來只是一個好運氣的油滑小子,這樣的人註定走不遠。
第一天的比賽,基本上沒有太多精彩的戰局出現。
數百個人,彼此之間實力殘次不齊,很少有一個高手對上了另外一個高手的情況發生。
就算有焦灼的比賽,看上去更多是菜雞互啄。
在圍觀群眾來看,是打得非常熱鬧,你來我往的。
但是在有經驗的職業者眼中,就是兩個慫貨不斷地試探。
要是真的遇到了怪物,那就是生死立判,你死我亡的局面,像這樣試探來試探去,更大的可能是被怪物給殺掉。
不過試探這方面,在跟人作戰的時候,倒也不能說是完全錯誤的舉動。
畢竟現在是擂台賽,不是真正的生死相搏。
殺人者在其他人心裏都會被牢牢記住。
「還不出來,難道韓獨要等到最後一天決戰的時候才會出現?」今天過去了,沒有看見韓獨,柳牧很是無奈。
只能寄希望於最後一天的決戰了。
一開始韓獨不出現也勉強說得過去,但是都最後一天的決戰了,韓獨再不出現,那就搞笑了。
經過了一夜的休息,第二天的比賽如期舉行。
相比起第一天的比賽,今天能夠留下來的都是相對有實力的人。
比賽的精彩程度驟然上升。
只是韓獨依然沒有出現,坐鎮的還是劍帝,這個老傢伙似乎很享受這種人前顯聖的感覺和姿態。
幾天過去了。
最後的參賽者就只剩下了五十六人,比賽也終於進入到了真正的白熱化。
就連李無言也開始出現。
比如造型拉風的劍帝,李無言就相當普通了,普通的面容,普通的衣着,丟到人群當中找不出來的那一種。
若不是他就端坐在劍帝旁邊,大家肯定都不會認為這是戰武之城另外的巨頭。
要知道,就算是此時此刻在擂台上比賽的職業者,看上去都比李無言要有風範。
比賽進行到現在的地步。
也有不少好事者開始給堅持到現在的參賽者起上一些拉風的綽號,頭頭是道地分析誰比誰更厲害,誰肯定是冠軍。
一些消息靈通的人還打算了一些人以前的戰績和名號,更加吹得飛起。
「你們說說!」
「你們說說!」
這個時候的宋戰天很生氣,痛心疾首地對着自己的同伴說道,「這群人是瞎了眼嗎?給英俊瀟灑的本大爺起了一個『狗帶』的綽號,他們是瞎了嗎?」
值得一提,也不是所有人的綽號都是很拉風的。
比如以帶着一隻狗出名的宋戰天,因為戰鬥風格猥瑣刁鑽,讓人輸得非常憋屈,沒有任何觀賞性可言,被毫不客氣的圍觀群眾起了一個「狗帶」的綽號。
「好歹也叫帶狗者啊,是吧小黑。」宋戰天對着狂獵說道。
狂獵自然是不會回應宋戰天,附身的柳牧更是懶得理會。
柳牧沒有刻意去操控接管狂獵,現在只是單純地將其當做了「眼睛」來使用罷了。
「唉,小黑你說我們都相處了這麼多天,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宋戰天對着狂獵說道,「你怎麼還是這麼高冷呢,別跟你主人學啊。老柳這樣以後交不到朋友啊。」
宋戰天還打算說些什麼,人群當中傳來了一陣陣騷動和驚呼之聲。
站起來的宋戰天看了幾眼說道:「哦,戰神也終於出現了嗎?好歹今天也是二十八強的比賽,的確也該出現了。」
「那個人就是韓獨,怎麼打扮地怪模怪樣的。」宋戰天旁邊的小夥伴說道。
韓獨的衣着還算比較正常,只是腦袋上面綁着頭巾,跟個阿拉伯人似的,不免讓人心生疑惑。
「嘿嘿。」宋戰天相當惡意地笑了兩聲,「你們難道忘記了我跟你們說過的,韓獨被人吊起來打了一頓,幾百人出去,一個人逃回來。」
「他還沒有痊癒?」大家都壓低了嗓音。
畢竟是在議論一個四轉職業者,心裏還是有點慌的。
「不,我更傾向於他成為了禿頭。」宋戰天說道。
「……臥槽你好毒啊隊長!」
「這簡直比受傷未愈還要毒啊!」四個小夥伴紛紛表示震驚。
宋戰天幽幽地嘆息道:「畢竟有些東西,一旦死去就不會再生了,比如毛囊……」
「隊長你還是收斂一點,提這一點的話,說不定會被——就算你是武榜上的,估計也懸啊。那位只是造型能力有點像那個角色,真正性格上可是千差萬別。」小夥伴提醒道。
「呵,都隔着十萬八千里呢,我才不怕呢。」宋戰天一臉自豪。
不怕的原因是隔着十萬八千里,而不是其它。
說話間,韓獨已經分開人群走到了高台之上,坐了下去。
「你的傷沒好?」劍帝問道。
「腦子上有洞?」李無言跟着說話,他比較沉默寡言沒錯,但是這不意味着李無言就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事實上,他嘲諷的功力比起劍帝和韓獨要強上太多。
不知道是因為嘲諷功力太強,為了避免到處樹敵才變得沉默寡言還是因為平時話少,憋壞了,一開口就要嘲諷。
「禿了。」韓獨面不改色地說道,「遮醜。」
「……」
「……」
劍帝和李無言面面相覷,這個理由,他們是當然沒有想到。
「要不你乾脆學一學那個人?」劍帝說道,「不過估計他會以為你在嘲諷他,要殺了你也說不定。」
「呵,那個人……」韓獨冷笑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
「終於出現了,等你很久了……」
旅店內,閉着眼睛的柳牧重新睜開了雙眼,身邊擺放着的物品盡數化作了粉末。
這些天附身也將這些材料消耗殆盡了。
他站了起來,推開了房間的門,朝着樓下走去。
櫃枱裏面坐着是趴着打瞌睡的店小二,老闆跑去看熱鬧了,就只剩下他看店了。
走出了旅店的柳牧速度並不快,甚至可以用漫步來形容。
他不着急,也不會着急,狂獵正在從四面八方趕來,在狂獵大軍趕到之前,柳牧可不會貿然出現在韓獨的面前,讓自己陷入到被動的局面。
「嗯?」
還在調侃韓獨的宋戰天突然從蹲姿變成了站姿,有些奇怪地看向了遠處。
不過擂台外面圍攏的人群擋住了他的視線了。
「怎麼了,還沒有輪到你呢。」同伴說道。
「嗯,總感覺什麼地方有點不對勁。」宋戰天失去了往日的嬉皮笑臉。
「什麼不對勁?」周圍的小夥伴臉上的表情也微微變化了一下。
「說不出來,直覺告訴我有危險正在臨近。」宋戰天說道,他的直覺不是什麼開玩笑的,而是真正好用的那一種。
不是特殊的能力,更勝似特殊能力。
宋戰天憑藉着這樣的直覺,好幾次跟着自己同伴逃出生天乃至反戈一擊了。
「不用擔心,不是還有那三個人在嗎?」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去提醒一下。」宋戰天一臉嚴肅地說道,朝着高台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就來到了高台附近,理所當然地被那些護衛給攔了下來。
「我是宋戰天,武榜第三十八位的宋戰天!」
宋戰天直接開口說道,不再隱藏自己的身份。
「嗯?」韓獨等人同時轉頭,看向了宋戰天。
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武榜第三十八的宋戰天,他們當然聽說過,也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