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好!
她冷笑回道:「我還沒有落魄到讓古大少請客吃飯的地步。」
「姑娘這麼說的話,可就有些難聽了。這頓飯只當是我對你的賠罪,還望姑娘不要介懷。」
「古大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向來不吃嗟來之食,所以這頓飯還是免了吧。」
古沐塵的臉色沉了幾分,抿了抿唇,向後退開一步,道:「那我便不勉強姑娘了。」
說完,他帶着渾身怒氣,甩袖走下樓梯。
他是古家嫡子,從小到大,沒有人敢一次又一次給他甩臉色看,也沒人會一次又一次拒絕他的好意,現在真不知說這姑娘是不知好歹,還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也有尊嚴的男人,豈容一個女人次次給他難堪?
既然這女人不識趣,他也就沒有再相處下去的必要了。
本來他對她是真好心,擔心一姑娘家隻身上路會有麻煩,想看在蘇清瑤的份兒上送她回家。但看這姑娘如此不領情,他又何必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以往都是別人巴巴的來求他看他們一眼,這姑娘倒好,連他倒貼都看不上。
真是沒見過這般不識趣的女人!不僅處處給他釘子碰,還時刻冷言冷語讓他當眾顏面掃地。
他這叫什麼?這叫自討苦吃,又費力不討好。
遇見這樣的女人,一定是他善事做得少了!
等他回了京城,立馬叫人開倉放糧,希望以後不會再碰見她,也省得回回被她氣到內傷。
莫留香向下看了一眼,見古沐塵的臉色十分陰沉,撇了撇嘴,讓小二把飯菜端到房裏來。
很快,夜晚來臨,莫留香索性留在這裏歇腳。
隔壁的古沐塵也沒走,但從中午那次不愉快的交談過後,便沒有再同莫留香說過一句話。
莫留香本就不想與他有任何交集,就算看見他,也不會上前和他搭話。
翌日,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拉開房門,走出房間。
樓梯口只容一人通過,莫留香低下頭,微微向後退了一步,想讓古沐塵先過的意思明顯。
古沐塵是個男人,懂得應該禮讓女人,於是站在旁邊沒有往前。
兩人都不開口,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在他們身後,有兩名客人看不下去了,便從兩人中間穿了過去,先行走下樓梯。
莫留香咬了下唇,抬起頭,剛要對古沐塵說話,卻見他大步走下樓梯。
她氣結。
還以為這個男人有多禮貌,原來這只是他的表象。他只裝了半刻,就裝不下去了,虧她還想對他說讓他先過,幸好沒說出口,不然她要嘔死了。
這間客棧是古家產業,所以古沐塵無需付銀子便離開了客棧。
店小二送他出了門口,轉過身,就見莫留香丟給他一錠銀子,他趕緊接住,打算走到櫃枱給她找零,卻聽她道:「不用找了。」
店小二拿着碎銀,再抬眼,莫留香已經離開客棧了。
他大惑不解的撓了撓頭,大少昨日還吩咐他們要好好伺候這位姑娘,怎麼今天……連人姑娘理都不理了?
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大少在和這位姑娘鬧脾氣?要不然,大少的臉色也太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