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一處暗窄小巷。
兩道身影前後並肩而立,後面那人低垂着頭,音調壓抑,嘴巴一張,將他所追查到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告知前方那氣質清華,雍然沉靜的男子。
男子的容貌極為俊俏,他微微一笑,聲音宛若玉珠掉落玉盤那般清脆好聽。
「確定對父皇下毒的人就是他嗎?」
「沒錯。」安籬點了點頭。
男子唇角一掀,露出一抹優雅的笑容,「既然前面就是他在宮外的住所,那就走吧,將他抓住,問問那幕後主使者究竟是誰。」
「是。」安籬上前,扶着玉如歌慢步往前走。
走了沒兩步,安籬詫異地問:「殿下,十一呢?」
這次出宮,玉如歌只帶了安籬,並未帶上十一,這讓安籬感到十分不解。
一般來說,只要他們離開皇宮,玉如歌身邊必會帶上安籬與十一,這兩名隨侍與他形影不離,這是皇宮裏眾人皆知的事情。
無波無瀾的黑眸里悄然划過一絲亮光,憶起粉衣姑娘曾對他說過的話,他在心中嘆了口氣,沒有告訴安籬,他是特意沒有帶上十一的。
「太子府就要建好了,我讓十一過去監工,約莫四月中旬我們就能搬進去了。」
安籬眼睛一亮,頓時笑道:「還有半個多月……殿下,我們終於可以不用住在東宮了。」
「嗯。」玉如歌微笑着點了點頭。
原來,連他身邊的人都這麼想搬出皇宮去住。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院門口,安籬抬起一隻手,立即有十數名侍衛飛身而出,將這間不大的小院團團圍住。
安籬扶着玉如歌走進小院,安籬用腳踹開房門,可房間裏面卻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的影子。
安籬皺眉,「殿下,莫非那吳槐已經聽到了風聲,連夜跑了?」
「不會。」玉如歌搖頭,「興許是他還沒有回來,叫外面的侍衛先隱身暗處,我們在這裏等一等吧。」
「是。」安籬把玉如歌扶到桌前,仔細擦了擦那張椅子,讓玉如歌坐下。
隨後,安籬走出房間,對四周的侍衛打了個手勢,那些侍衛瞬間閃身消失,不留下一絲氣息。
玉如歌是個極有耐心的人,他將手臂搭在桌邊,緩緩閉上眸,腦海里迴蕩的卻是那全是那粉衣姑娘的聲音。<>
抬指輕撫上唇瓣,上面似乎還留有她吻過的餘溫,他微微揚唇,嘴角溢出一抹安籬從未見過的溫柔。
安籬瞪大了眼睛,驚訝問:「殿下,您被夏侯姑娘帶走的那日,不會是教她給輕薄了吧?」
啊!這可怎麼好?太子殿下是不是已經**了?
玉如歌睜開雙眸,淡淡一笑,「她確實是壞了我的清白。」
「什麼?」安籬驚呼,面色一整,握緊手中的劍,「不行,屬下現在就去殺了她!」
玉如歌挑了挑眉,在安籬抬步的同時說出了一句話,「不過我也沒讓她太得意。」
安籬腳步一頓,放下劍,正要鬆一口氣時,卻聽玉如歌又道:「基於禮尚往來,我也輕薄了回去。」
安籬嘴角狠狠一抽,朝窗外翻了個白眼。
太子殿下這是存心想給人便宜占嗎?
那姑娘雖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可那股清靈活潑的勁兒,當真是無法不叫人放在心上。
驀地,玉如歌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玉指遞至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堵住了安籬將要說出口的話。
安籬豎耳傾聽,神色立馬變得嚴峻起來,他走到門後,持劍而立。
院門外,吳槐拎了一壇酒,哼着小曲兒往院子裏走,他的武功不高,也沒發覺這院子裏還有陌生人的存在。他就如同往常一樣,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他把酒罈放在地上,正要松一松腰帶,驚覺桌邊坐了個男人。
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敢置信的開口:「太……太……太子殿下,您怎麼來了?」
玉如歌淡淡笑道:「聽說吳侍衛家住此地,本宮順路過來看看。」
吳槐渾身開始冒虛汗,誰會相信玉如歌只是順路?
這裏離皇宮不近,離正在建造的太子府更是偏遠,他可不相信玉如歌只是順路過來看看。
「吳侍衛,你拎回來的這罈子酒……聞起來有些像女兒香呢。」
吳槐打了個寒顫,低聲道:「殿下沒有說錯,這壇酒……正是女兒香。」
「哦?」玉如歌淡笑揚唇,「一斤女兒香十兩銀子,吳侍衛打了整整一壇,怎麼說也有兩斤了。<>可本宮記得,父皇身邊的近侍們每個月最多也只有三兩銀子,看來吳侍衛對自個兒倒是很捨得花銀子。」
吳槐咬了咬牙,緊盯着玉如歌,瞧他面上一派淡然,可心底里想的卻是——玉如歌是不是已經開始懷疑他身上這些錢財的來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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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時間:晚九點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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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區:《病少的鬼眼靈妻》文/細水
一次生死,一場重生,緣分如期而至。
一次設計,一場邂逅,愛妻視如珍寶。
林岑齡對他說:「你許我一世情深,我護你此生無恙。」
堯台不以為然,笑道:「情深是什麼?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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