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瑤往後退了一步,小聲嘟囔,「幹嘛那麼生氣嘛,你也知道除了這個,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沒有別的辦法不能找我來商量?」
姬明歌狠狠的瞪着她,「非得把我賣給那個女人你才覺得是最好的辦法?」
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他都不願意靠近那個女人半步,而每每那女人湊上來他都會躲得遠遠的,可現在倒好,蘇清瑤一身不吭的就把他給賣了,他真是白勤勤懇懇辛辛苦苦給她幹這麼長時間的差了!
蘇清瑤自知理虧,只能低頭認錯,「我知道這件事是我不對,但你也要為留香考慮考慮嘛。除了你,水姐姐誰也不要。難道你不想留香為莫府伸冤了?那可是能夠證明莫府清白的東西,若是落到別人手裏,留香這輩子都要背着罪臣之女的惡名了。」
姬明歌哼笑,「你說我不為小香香考慮?她能湊齊那份證據,其中有不少都是我的功勞!蘇大姑娘,那個女人一直對你不也是『念念不忘』麼?怎麼着,她現在對你沒興趣了?」
蘇清瑤忍不住回瞪了他一眼。
「姬明歌,我們現在時間有限,你給句話,到底願不願意答應她開出的條件?」
姬明歌撇了撇嘴,冷冷一哼,雙臂環胸,慢悠悠吐出三個字,「不,願,意。」
蘇清瑤看了看他,須臾,轉身離開院子,過了一會兒,她拿來了一條繩子,抻了抻,對着姬明歌比劃了兩下。
「為了那份證據,我就是綁,也要把你綁到她床上!」
頓時,姬明歌又氣又怒的剜着她,一手抬起,指着她手裏的繩子,氣急敗壞地說:「蘇清瑤,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啊!」
蘇清瑤勾起唇角,拿着繩子緩步走近,邊走邊說,「這一回,沒有你反抗的餘地。姬明歌,你就乖乖聽話吧,或許我對你還能溫柔一些。」
水姐姐長得多漂亮啊!這麼大的艷福他竟然不願意享?
她癟嘴,在姬明歌飛身逃離之際迅速點住他的穴道,然後將那藥粉往他懷裏一揣,拽住麻繩的另一端,拽着他便離開了銀羽齋。
一炷香後,蘇清瑤帶着姬明歌站在男憐館外,她轉頭,見姬明歌臉色黑沉,樣貌雖然依舊清俊,卻好似黑雲壓頂,渾身透着令人退避三舍的森冷氣息。
她甩頭,笑盈盈的解開了綁在他身上的繩子,推了他一下,「來都來了,進去吧。<>」
姬明歌站着沒動,唇瓣一張,氣息沉冷,「蘇,清,瑤!」
「嗯?」她挑眉,踢了踢腳邊的繩子,意味深長的說:「解開你的繩子是想給你留點面子,你要是想被綁着進去,那我現在也可以成全你。」
姬明歌見她彎腰從地上把繩子撿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抬步走了進去。
蘇清瑤把繩子扔回地上,拍了拍手,抬步跟了上去。
男憐館內,水姓女子嬌柔嫵媚的靠着欄杆,聽見有聲音傳來,漫不經心往外看了眼,卻見是姬明歌走了進來,那雙翦水秋瞳遽然一亮,眼底散發着興奮的光芒。
她,像是一匹餓狼。
餓了許久的狼。
姬明歌瞥了她一眼,很是不屑的轉回頭,冷冷開口:「水姑娘,東西呢?」
女子蓮步輕移,身形款款,掩唇走下樓,玉指撫上那張清俊的容貌,嬌媚笑道:「着什麼急嘛,剛來就要東西,姬郎,你還真是掃興呢!」
姬明歌皺眉,萬分厭惡她的碰觸,但為了那份證據,現下只能忍耐着。
「你要我,我來了,你還想怎樣?」
女子軟綿綿的靠在他的胸膛上,玉指在他胸膛上打着圈,聲音里有着說不出的柔情似水。
「你看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不想你心不甘情不願的。姬郎,我想讓你先陪我喝一杯酒。」
「我酒量尚淺,只怕不能讓水姑娘如願了。」
姬明歌皺着眉,板起臉,渾身上下散發着拒絕的氣息。
女子斂眸,眸底迅速划過一抹冷光,可這抹冷光旋即隱沒,再抬起頭,她眼底柔情依舊。
在蘇清瑤走進來後,女子踮起腳尖,在他耳畔輕聲說道:「姬明歌,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即便我喜歡你,也容不得你數次拒我於千里之外!你知道我的脾氣,你要是讓我不高興了,我就毀了那份證據,你們誰都甭想得到!」
姬明歌冷冷的看着她,哪曾想她忽然在他唇上輕吻了下,旋即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笑聲飄散在樓內各個角落,樓里的清倌好奇地探出頭看,見是姬明歌來了,便懂得為何樓主會這般高興了。
蘇清瑤站在兩人,扶額搖頭,忍不住開口:「水姐姐,姬明歌我給你送來了,你答應我的東西是不是現在就該給我呢?」
女子拂了下衣袖,轉過身,慢步走到桌邊倚着桌角而坐,唇瓣一揚,對立在不遠處的掌柜招手,「老孟,去給我們上壇酒來,要年份最久的梨花白,蘇妹妹最喜歡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