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慕楓快速地服下一粒藥丸,激發身體的潛能,從地上一躍而起,手中的劍再次朝着劉新宇的要害而去。
劉新宇沒有回頭,另一隻手朝後飛出一掌,再次把軒轅慕楓擊飛!
軒轅慕楓接連撞壞了好幾棵樹木方才摔落在地上,再次噴出了一大灘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放了……他!」大量的缺氧,讓海素言每說一個字,都要用盡全身的力量,方才能做到。
「素言,不要求他!」死亡並不可怕,軒轅慕楓不怕死,再說,能夠與心愛的女人死在一起,他心滿意足,別無他求。
感覺到自己生命的流逝,海素言痴痴地笑了,「與慕楓死在一起,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劉新宇猛然鬆開了手指,解開了對空間的禁錮。「滾!」
海素言的身子軟軟的滑落下去,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得到劉新宇的赦令,她不禁面露喜色,朝着軒轅慕楓走了過去。
離情神色微動,便又垂下眼眸,站在原地,依舊保持着沉默。
「慕楓,你沒事吧?」海素言扶着軒轅慕楓站了起來,關心的問道。
軒轅慕楓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能夠與海素言靠得這麼近,感受着她的溫柔,軒轅慕楓滿心的幸福,哪怕立刻死去,他也會是笑着的。
「我們走!」海素言說道。
軒轅慕楓撕裂了空間,帶着海素言,便打算離開。
眼看着空間就要閉合,軒轅慕楓與海素言便去到另外一個地方,劉新宇終於動了。
他身形一閃,在空間即將閉合的瞬間,一把拽去了海素言的手,把她從空間中硬生生給拽了出來。
隨後,空間閉合,只留下軒轅慕楓不甘與擔憂的眼神。
「劉新宇,你……」海素言剛開口,眼前的景色飛快地掠過。一陣天旋地轉後,海素言發覺自己竟回了房間,被劉新宇直接壓在了床上。
鋪天蓋地的吻,讓海素言無法說話。
那吻極為霸道,不容抗拒。
「唔唔!」海素言用力地掙扎、反抗,她的雙手、雙腿被男人緊緊桎梏,無法動彈,只能任由男人在她的身上為所欲為。
「劉新宇,不要……」
海素言的聲音再次湮沒在劉新宇不容反抗的深吻中,身上的衣服瞬間化作飛灰。
突如其來的寒氣,讓海素言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身子情不自禁的微微顫抖。她拼命的反抗,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與劉新宇發生關係。
海素言明顯的感覺到劉新宇周身所散發的暴虐氣息,滔天的怒火,足以把她整個人都給淹沒了。
果然,劉新宇好似懲罰她似的,沒有經過任何的前戲,便直接進入了她的體力。
「啊!」乾澀的疼痛,讓海素言不由發出一聲驚呼,小臉頓時煞白,一抹清淚緩緩地從她的眼角滑落。
劉新宇的吻漸漸地溫柔了起來,輕輕地吻去海素言眼角的淚珠,讓其僵硬的身體逐漸軟化,慢慢地適應了他的碩大。
蘇妲己端着藥膳剛好走到了門口,聽到房間內傳來的足以讓面紅耳赤的聲音,不由停下了腳步,站在了房門外。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看來她來的不是時候。
蘇妲己眨了眨眼睛,垂下眼瞼,轉身下了樓。
煞風景的事情,她怎麼會去做?更何況,這樣的事情被人打斷,是個男人,都會氣得想要殺人的!她才不會撞到槍口上去。
「蘇妲己!」
蘇妲己剛下樓,便聽到身後有人呼喚她的名字。她不由轉身望去,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離情。「何事?」
「你怎麼回來了?」離情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蘇妲己把手中的藥膳放在客廳的茶几上,這才回道:「怎麼?我不能回來嗎?」她淡然一笑,淺淺的笑容便帶着無限的魅惑,足以讓天下間所有的男人都為之側目、傾倒。
離情的面色更加難看了,「你明知我的意思。」
「不好意思,」蘇妲己笑得愈發嫵媚,「小女子才疏學淺,聽不懂你的意思。」
「你……」離情憤恨,他深呼吸了一下,冷聲警告:「我不管你想要做什麼,前提是別壞了主人的事情。」
蘇妲己掩口輕笑,「我做事,向來懂得分寸。」
「最好如此!」離情冷哼,轉身離去。他的職責是寸步不離的跟着主人,避免無關的人打擾主人。
注視着離情的背影,蘇妲己臉上的笑容漸漸隱沒,眼神複雜起來。即便是她是九尾狐,得天獨厚,又修行萬年,但是,這世上有很多事情也不能隨心所欲,為所欲為,必須要遵守天地間的法則。
蘇妲己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着茶几上冒着熱氣的藥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姐姐!」一抹青煙在在蘇妲己旁邊凝聚成人形,正是蘇魅。她歪着頭,不解的看着蘇妲己,問道:「你不是去給海素言送藥膳了嗎?怎麼在這裏呢?」
蘇妲己沒有回話,仍是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蘇魅也沉默了下來,沒有再問。她修行雖然不如蘇妲己,但是動物的本能還是能讓她感覺出別墅內氣氛有點異常。
良久,蘇妲己才恍然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到身旁的蘇魅,低聲吩咐道:「魅,這幾天,你暫且去後山修行。」
「為什麼?」蘇魅不懂,滿頭霧水,一臉的問號。
蘇妲己張了張嘴巴,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很多事情,蘇魅根本不清楚,即便是她說出來,蘇魅也不懂,倒不如不說。「你不需要知道。」
這樣的話一說出來,蘇魅便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當即恭敬地領命遵從。「是,姐姐。」
「去吧。」蘇妲己淡淡地說道。
蘇魅微微福身,化作青煙,消失在大廳內。也幸好此時僕人都不在,否則,被人看到這一幕,不知會嚇暈幾個人呢!
蘇妲己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閉目養神。
離情倚靠在欄杆邊,站在另一側,偶爾用戒備的眼神看向蘇妲己。
就這樣,他們兩人杵在客廳中,就像是兩個木頭人,一動也不動。
期間,僕人過來打掃,看到他們兩人,也沒有任何的驚訝,仿佛他們在這裏呆着,很正常。
軒轅慕楓從半空中墜落,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幸好他所墜落的地方是荒郊野外,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他剛一落地,便從口中吐出一塊破碎的血肉,口中的血不停地往外涌。他按住胸口,身子搖搖欲墜,顫抖着手拿出了一粒金色的丹藥,一口吞服。
劉新宇的實力真的好強,難怪那麼多人說起他來,都面露忌憚。軒轅慕楓一直都很清楚,他不是劉新宇的對手,卻沒有想到,會與劉新宇相差這麼懸殊。
服下藥物,恢復了些許的力量,軒轅慕楓再次撕破空間,朝着目的地而去。他的傷很重,單憑他的醫術,根本救不了他。在這世上,能夠救他的人,除了劉新宇本人外,就只有他的嫂子一人,就算是他大哥也不行。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投進媽媽的懷抱,幸福享不了……」依山傍水的一棟別墅中,劉燕懷抱着孩子,坐在院子中的躺椅上,邊搖邊唱着歌曲,哄着寶寶睡覺。她周身散發着母性的光芒,空氣中都瀰漫着淡淡的溫馨,讓人身心都不禁放鬆了下來。
空間突然出現一道裂痕,軒轅慕楓踉蹌的從裏面鑽了出來。看到劉燕後,露出喜悅的表情,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眼前一黑,人便暈了過去。
「慕楓?」看到渾身是血的軒轅慕楓,劉燕震驚的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把剛剛睡着的孩子放入一旁的嬰兒床中,為她蓋好。
劉燕抬手,在虛空中輕點。空氣中的水汽漸漸凝結,盤旋在手心上方。她手掌向下,水汽整個落入軒轅慕楓的體內。五臟六腑皆傷,換了一般人,怕是早就沒命了。劉燕眉頭微微皺起,指尖點在軒轅慕楓的眉心處,磅礴的生機注入其體內,修補着他身體的各個器官。
水,至柔,包容萬物,水,也是萬物的生命本源,帶有無限的生機。
「這是……?」劉燕的臉色不禁變了,她怎麼會認不出自家哥哥的力量?慕楓怎麼會跟哥哥對上?劉燕心中浮現出淡淡的疑問。
劉燕指尖微微用力,指甲劃破手指,彈出一滴泛着藍色光芒的血液。
那一滴血液融入空氣中凝聚在一起水元素中,被劉燕一掌打入軒轅慕楓的口鼻中。
隨着這滴血的融入,那團水汽變成了血紅色,從軒轅慕楓的口鼻緩緩地流入。
片刻功夫,軒轅慕楓蒼白無色的臉上逐漸恢復了一絲紅潤,微弱的氣息也漸漸沉穩了起來。長長地睫毛微微顫動,軒轅慕楓吃力地睜開了雙眼。「嫂子?」
劉燕起身,拍打了下身上沾染的泥土和灰塵,坐在椅子上,輕輕地搖着嬰兒床。「說吧,怎麼回事?為何會傷的這麼重?」
軒轅慕楓掙扎着從地上坐了起來,此時的他狼狽不堪,哪還有昔日翩翩佳公子的模樣?他苦笑了一下,說道:「為了海素言。」
劉燕眉心輕跳,頓時頭都大了。以她的智商,很容易就能猜出事情的經過來。軒轅家的男人怎麼每次喜歡上的女人都是哥哥愛上的呢?「海素言不喜歡你!」劉燕一針見血的指出。
軒轅慕楓的笑容愈發的苦澀,說道:「是,她不喜歡我,但是,她同樣也不喜歡劉新宇。」所以,他和劉新宇的機會是一樣的。究竟誰能抱得美人歸,就各憑本事了。
劉燕沉默了下來,的確,海素言還未對任何人動情。上次一番交談,她看得出,海素言把自己的心給冰封了起來,不容許任何人進入。想要得到她的心,就必須打破那層堅冰,否則,一切努力都是枉然。
濃郁的生機修補着軒轅慕楓損傷的器官,在這說話間的功夫,他的氣色就明顯好轉,精神也比剛才好了許多。他從地上躍起,坐在了一旁。
「放棄吧。」劉燕唯一能說的便只有這一句話。海素言是她哥哥好容易才喜歡上的女人,除了海素言外,恐怕再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得到她哥哥的心了。所以,她絕不容許任何人來破壞!哪怕這個人是她的小叔子。
軒轅慕楓慘然一笑,「嫂子,心已動,情已深,又如何放棄?」如果能放棄,他也不會明知情敵是劉新宇,還一頭栽了進去。
劉燕嘴唇動了動,最終化作了一抹嘆息。情之一字,能生人,亦能死人,若能控制,也就不是真情了。當年,她與慕云何嘗不是如此?「你的傷還需要靜養幾日,這幾天,便在這裏養傷吧。」她能幫的,也只有這麼多了。不是她自私不想幫,而是她不能,也不敢幫。她一旦牽扯其中,事情就會變得更加複雜,也更加難以收場。
「嗯,」軒轅慕楓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劉燕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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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一番過後,海素言抓着被子,蜷縮在角落中,低聲抽涕着。
,是最好的釋放,衝動過後,劉新宇也冷靜了下來。
在進入海素言體內的那一瞬間,他就覺察到其體內有一股夾雜着他的氣息的生命,稍作思索,便猜到了原因——懷孕!當即,他的動作便溫柔了下來,生怕會傷害到海素言腹中的小生命,也猜出了海素言之所以會答應軒轅慕楓求婚的原因。
劉新宇的心柔軟了下來,在看過海素言的前世後,他又怎麼猜不出其心中所想呢?怎麼會不知其在顧忌什麼?只是,強勢如他,說不出道歉的話來。他掏出自己親手打磨雕刻的戒指,走到了海素言的身邊。
感覺到劉新宇的靠近,海素言害怕的朝後退了退,身子抖動的愈發劇烈。
劉新宇執起她的手,把白玉戒指戴到了海素言的無名指上,沉聲說道:「半個月後,是一個吉日,我們成親。」在選定了海素言後,他已經讓李浩為他們兩人算過八字,給出了幾個好日子。而半月後的日子,雖不算是最好的,但也是吉日,他等不及想要把海素言娶回家。
「啊?」海素言倏地抬起了頭,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事情。蒼白的小臉上猶掛着淚珠,愈發顯得楚楚可憐。
劉新宇笑了笑,說道:「半個月來籌備婚禮,是有些倉促,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不會讓人輕看了你。」
「你……」海素言不懂,劉新宇不是把她當做情婦的嗎?為何要娶她?
「能夠孕育我孩子的女人,只能是我的妻子,」劉新宇極為霸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打破海素言的心房,不能循序漸進,只能強勢進駐。否則,一輩子都可能無法讓這個女人重新學會愛人。
「好,我答應你。」海素言沒有任何猶豫,便答應了下來。劉新宇潛在的意思是說,如果孕育他孩子的人,不是他的妻子,那麼,不好意思,就只有落胎了。她想要保住腹中的孩子,就唯有嫁給劉新宇一條路可走。這個男人,是不會容許她嫁給第二個人的。
劉新宇頓了頓,接着說道:「過幾天,我會安排人過來,告訴你婚禮當天應當注意的事項。」
「我會努力學習,不會給你丟臉。」海素言信誓旦旦的說道。為了孩子,不管愛,或是不愛,她都會強迫自己接受劉新宇。
「這段時間就不要去公司了,好好養胎。」劉新宇叮囑。他可以感覺到那個還未成型的孩子強大的生命力,那種對生的渴求,深深感染了他。前三個月最是危險,小心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
「嗯,」海素言溫順的點了點頭,沒有反駁。
劉新宇拿起了一旁了外套,打開了房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知道,自己留在房間內,只會讓海素言精神緊繃,無法放鬆下來,那樣對胎兒不利。
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海素言的整個身子都酥軟了下來,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開,腦中一陣暈眩,直接昏睡了過去。
「蘇妲己,告訴我,你重回華夏的目的!」一下樓,劉新宇便看到了靜坐在沙發上的蘇妲己,沉聲說道。
蘇妲己睜開了雙眼,瞳色由黑轉為金色,又變回黑色。「安倍晴明給我下達了一個命令,讓我以海世倫是帝辛轉世為藉口,潛伏到他的身邊,取得海氏一族的信任。」她雙手托着下巴,露出嫵媚妖嬈的笑容,目不轉睛的看着劉新宇,漫不經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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