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房間裏。
溫艾被重重摔在大床之上,她驚叫着向後退縮,卻被安修廷一把握住了手腕。
瘋狂的吻雨點一般的落下,沒有任何準備和緩衝,她的唇、齒、舌,一下子被他霸道地入侵進來。
「唔」
她掙扎扭動着,雙手死死抵在胸前,將兩人推開一道縫隙。
「安修廷,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什麼都不要,只要有萌萌的探視權,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這是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他親口跟她說的話啊。
「給你探視權是看你可憐,可不是為了讓你逍遙自在的。」安修廷捏住溫艾的下巴,「既然你可以在別的男人面前花枝招展,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對你?」
他想佔有她,原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
因為她本來就是屬於他的!
安修廷修長的手摸過被禮服包裹的身體,感受到她的顫慄,他的身體也跟着興奮起來。
為什麼,除了她,別人都不會帶給他這樣的感受
「不,不是這樣的」溫艾的身子在他手下漸漸變化,連聲音都細碎了起來,她幾乎要哭出來了:「安修廷,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不能,不能。」
說話間,禮服已經被大手掀起,身子也被他緊緊禁錮在身下。
「有什麼不能的?」安修廷似是冷笑,呼吸卻愈加急促沉重,「別讓我弄疼你。」
眼看他的吻又要落下,溫艾忽然發狠用力咬了下去。
唇間瞬間蔓延起一抹血腥氣味。
安修廷吃痛之下猛然停住了動作,輕輕舔去唇上的血液,他的眼神愈發深邃起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溫艾看着眼前這張妖孽一般的容顏,心裏恐懼極了。
從小到大,她都想得到他的愛,也想把自己奉獻給他,但那段時間已經過去了,那個她也早就死了。
她不願意再做他的附屬品,還是一個只有身體關係的附屬品。
「安修廷,你不是一直當我是仇人的麼!」她終於哭着說出了這句埋藏在心裏的疑問。
安修廷的深邃俊美的表情瞬間凝固,一瞬間,屋子裏的溫度仿佛都低了下來。
「謝謝你提醒了我,我是把你當仇人,你也只需要記得這點就好!」
身下傳來撕裂一般的疼,他果然不再憐惜,她被不容拒絕的分開到極致,腰也被大手按住,一樣粗糲瞬間將她全部貫穿!
一進一出,她掙扎反抗,卻因為本能反應而酥麻眩暈收緊。
她掙扎欲逃,他卻絲毫不放,像是要將一切的憤怒都發泄在她的身上。
溫艾的手機在一旁瘋狂的震動,安修廷動作不停,抬手就摔在地上:「今晚,你是我的,他別想再找到你!」
溫艾呆呆地坐在床邊,天色漸亮,渾身的青紫也顯現出來。
安修廷走得有些匆忙,好像是接了個電話有什麼急事。從她說過那句話之後,從始至終他沒有再看過她一眼。
那些往事,從來就沒有在他心裏減淡。
雖然以前的事情,她一直都還存有疑問,但他似乎卻十分篤定,對溫家的仇恨,對她的仇恨,這一生恐怕都永遠不會過去了。
她該怎麼辦呢?
他既然不願意看見她光鮮亮麗,那她放棄一切,去往別處吧?
只要他能照顧好綿綿,她什麼都不要了,工作,家人,探視孩子的最後一絲權力她都不要了。
她是戰敗的流寇,一無所有灰頭土臉的離開,這樣,他總該滿足了吧?
想到這裏,她定了定神,走到床邊撿起自己的手機,重新按下開機鍵。
總要跟大家說聲告別。
「嗡!」一陣連續的震動,一聲接着一聲不停。
屏幕上瞬間顯示看了幾十條未接電話和未讀的信息,郵件。
謝卉,孟小希,尚辰,還有一個很陌生的號碼
怎麼會?全世界都知道她被安修廷帶走了?溫艾忐忑着點開孟小希的信息,仔細看去。
看着看着,她的手漸漸難以自抑地顫抖起來。
手機重重摔在地上,最上一條消息滿是焦急:「綿綿病危,現在醫院搶救,你怎麼不接電話!速回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