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漂泊,我的深愛不回頭 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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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大早的,你插着充電器做什麼?」

    心心穿着毛茸茸的睡袍和拖鞋,從樓上走下來,看着坐在客廳里的安修廷。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安修廷此時衣冠楚楚,從襯衫到外套,幾乎是一絲不苟。

    他一手拿着咖啡,另一手是一份英文報紙,而手邊不遠處的地方,手機連着充電器一起一直插在那裏。

    這幅樣子……

    心心直皺眉頭,快步走上前,一把抽走他手裏的報紙。

    「跟你說話呢,別裝沒聽見!」她把臉對在他的臉前,仔細觀察他的表情,「你是一晚上沒睡覺,還是今天要等什麼人的電話啊?」

    安修廷終於抬了眼皮。

    眼下果然有淡淡青色的痕跡,只是被他那淡定沉穩的目光所掩蓋,不仔細看絕對察覺不出。

    他伸出一根手指,冷冷將心心推遠:「觀察力不錯,二者皆是。」

    今天是個挺重要的日子,溫艾要去參加珠寶節模特的甄選,等她評選完畢之後,答應要和他見面好好談談。

    其實要談的內容他早都已經想好了,無非就是那些不怎麼重要的小事,只要她給他機會,他這一回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可心中明明早有把握,卻不知怎麼的,一晚上都沒睡着。

    「呵呵。」心心冷笑一聲,轉身去廚房裏開始煎蛋做早餐。

    安修廷的看晨報的思緒被打亂,一時就再也抓不回來了。

    餘光掃過沒有任何動靜的手機,心底微微自嘲,國內公司那邊的是事情已經堆積如山,他這個認真負責的總裁卻硬生生賴在這裏不肯回國,還讓手機和他一樣不眠不休,只為了等一個女人的電話……

    這在他人生的二十幾年裏,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可是,因為是她,再不可思議也不值得大驚小怪了。

    仇人的女兒他都能塞進心裏,他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又或者說,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做到哪一步,而這樣做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他只是被她引誘着,一步一步往不知道是深淵還是光明大道上前行。

    不管是深淵還是大道,總之他是停不下來了。

    腦海中想像着她現在的樣子,她那個蹩腳的英語,還有容易怯場的毛病,能通過模特的甄選麼?

    想來想去,腦袋裏卻只有她從前的樣子,讀書時練習演講為了她的畢業設計論文,他才知道她也有刻苦的時候,雖然只是幾天的爆發力,但合着她的好運氣,每每考試也都能叫她矇混過關。

    他還曾經為這個生氣。

    少年心胸,又是一本正經的刻苦,眼裏最容不下她這種人。

    看見她捧着分數極低卻堪堪過線的成績,還得意洋洋嘲笑他白白努力一整個學年,最後還不是同樣可以一起畢業旅行,他眼睛裏就像被撒了一把沙子一樣難受。

    可也是那一天,他卻莫名其妙沉着臉生着氣,偷偷把她穿着白色襯衣的畢業照藏進口袋。

    他以為他是討厭她這種人的,可又討厭,又不自覺被她所吸引……

    咖啡入口,苦後回甘在唇角留下一絲說不清的香甜,他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的遲鈍,他不該坐在這裏等,應該跟她一起去看看。

    他很想知道現在的她比從前聰明多少,甄選模特可不會有最低及格的那個分數線。

    若真名落孫山,他也好再嘲笑回去……

    但這樣會不會太幼稚了?

    可她更幼稚,應該不會覺得幼稚吧?

    目光又落在手機上,想了想,拿起來確定不是靜音,卻懊惱的發現時間才剛過去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

    安修廷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心心?」他嚴肅地對着廚房的方向叫了一聲。

    這處診所是很多年前的老房子,包括這條巷子,也算是很有歷史了。

    房主是個無兒無女的老人,心心曾經上門看診所以認識了對方,後來老人年邁辭世之前想將房產換成錢捐給慈善機構,心心那時正好準備開一個私人診所,就咬牙找他們幾人暗暗湊齊了價錢,給了那個老人。

    老人心滿意足地走了,心心的診所也順利開業。

    只是唯一有一點不好,這房子的格局太過閉塞,一進外面的鐵門是一條石子小路,通往正廳前還有兩個雜亂無章的小花園,正廳兩面半牆半玻璃結構,裏面人坐着看不見外面,外面要是走進來反倒很容易看見裏面的情況。

    而廚房和客廳又隔了一個七拐八彎的走廊,他坐在這一邊,完全看不到那邊的動靜。

    安修廷以前就對這格局很是不滿。

    但他一向懶得弄清女人的心思,更懶得去跟女人爭論合理性。

    安修廷起身朝廚房走過去,他已經反應過來覺得哪裏不對了。

    心心是個話嘮,二十分鐘沒說話,這不正常。

    而且她剛才去廚房是照例做早飯去的,養成入鄉隨俗的習慣,早餐早已不像國內那樣講究,一般就是一份簡單和一杯飲料,最多再來兩片全麥麵包。

    他吃不慣,她也不做他那一份。

    最多十分鐘就弄好的東西,怎麼會沒了動靜?

    心中確定了不對勁的地方,腳下也快了三分,走廊雖然七拐八拐,但真要趕過去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安修廷望着空蕩蕩的廚房,有一瞬間的失神。

    鍋里的煎蛋是熟的,但爐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了,刀架上的刀子少了一把,果汁機旁卻多了一灘血跡。

    「叮!」烤麵包機彈出兩片麵包,聲音將安修廷徹底驚醒。

    望着被破壞而大開的窗戶,他眼中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狠厲,一步也沒有踏進廚房,而是迅速退回到客廳抓起正在充電的手機迅速報警。

    「你好,這裏是……」安修廷快速對警察解釋了這邊的情況。

    電話那端的回答似乎有些遲緩,態度也非常冷硬,還帶着明顯的質疑將他的身份問了個遍,最後才答應過來。

    「請保護好現場,不該動的不要亂碰。」對方丟下一句話,很不友善地掛了電話。

    安修廷微微慍怒卻也知道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這邊的警察就是這樣,在他們沒有親眼看見事實之前,每個人對他們來說都是嫌犯。

    指望他們按程序找到心心,恐怕……

    轉身拿起隨身物品,打了個電話給原本安排在溫艾身邊那幾個人,讓人迅速扯回,留在這裏等着警察,而他則是迅速出了門。

    心心很重要,他已經沒有什麼能失去了,這是他最後的也是最重要的……之一。

    院牆果然被人破壞了,為了保留現場,他不得不遠遠看着,但只要長眼睛的人就不難看出,牆上被破壞的痕跡很大,要把心心那麼個大活人運出去,一定是有幾個人裏應外合闖了進來,而且連狗都沒有叫,必然是早有預謀。

    在這裏多留也沒有用處,只有先想到根源,想想最近究竟得罪了什麼人,或者是引起了什麼人的注意,才能有線索繼續追查下去……

    …………

    溫艾有些傻眼。

    安修廷不死不休陰魂不散地跟到美國,折騰這麼多事情,可等她打過去,電話居然盲音?

    一種說不出的焦躁感從心裏蔓延出來。

    她已經被安修廷逗弄了十幾年了,他究竟有完沒完?

    她苦苦追着他的時候,他就像冰山一樣不為所動,等她累到想要放棄時,他又總有那麼兩三舉動,讓她仿佛看見希望,看見光明,就傻乎乎地振作起來繼續圍着他轉。

    當然,以前那些所謂的希望大概非他本意,搞不好都是武萌編出來騙她的。

    但現在畢竟不是小時候,做人做事也不能這樣過分了吧?

    他心裏到底是怎麼看待她的?

    望着窗外,原本因為入選而雀躍興奮的心思都有些涼了下來。

    將手機插在充電座上,輕嘆一聲走進浴室。

    做自己的事情吧,何必要管他什麼時候有空!

    溫艾洗澡的時候,綿綿忽然跑來撓門。

    「媽媽,電話響了。」

    綿綿被謝卉送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察覺有些不對了,謝卉叔叔的臉色黑的嚇人,對他的態度也兇巴巴的,他敢肯定如果當時他敢有絲毫不乖,謝卉叔叔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打他的屁股。

    等回來之後,聽見媽媽給爸爸叔叔打電話,他心裏就大概明白了。

    可電話沒打通,媽媽的臉也陰了下來。

    他,他的好日子這就是徹底到頭了吧?

    爸爸叔叔不見了,謝卉叔叔生氣了,媽媽也不理人……

    綿綿一邊快速撓門,一邊扭頭使勁看着電話,別掛,千萬別掛,我媽媽很快就出來。

    溫艾聽見外面吱吱嘎嘎的聲音,心中頓時一陣苦笑。

    「行了,別撓了,我一會出去回電話。」

    「嗯!」外面的聲音瞬間充滿了力量,一串活潑的小腳步聲「咚咚咚」地跑走了。

    溫艾望着鏡子裏的自己,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想不到這麼多年了,安修廷那個人,還是總能輕易牽動她的情緒。

    他只是一時沒接電話,她就這樣暴躁又患得患失,而當綿綿說有電話打來的時候,她就算不想承認,也還是鬆了一口氣。

    這能怪他麼?

    其實要怪只該怪她自己才對。

    她經常對着鏡子問自己,到底心裏還有沒有他這個人。

    答案都是沒有。

    她覺得自己早就已經可以平靜對待他不屬於她這件事,她甚至能接受他們互為仇人這輩子都要互相折磨傷害的身份。

    她可以一邊聽着他的婚訊,一邊不忘忙碌自己的事業,甚至也動過要給綿綿找個別的男人做爸爸的念頭。

    這樣的情況,就是已經把他從心裏剔除了啊。


    可是為什麼她還是會有那些本能的反應,高興傷心,暴躁焦急,就像向日葵似的,總本能地朝着他的方向跟着他轉。

    「媽媽……」

    綿綿在外面等了又等,終於忍不住叫了她一聲。

    溫艾輕輕嘆息,她其實沒什麼可洗的,只是簡單淋浴而已,就因為發覺自己總被安修廷牽着鼻子走,所以這才延長了洗澡的時間,仿佛這樣就能挽回一點自己的尊嚴,顯得自己並不在乎一樣。

    擦乾身上頭髮上的水珠,換好衣服走出去。

    綿綿睜大眼睛看過來:「媽媽,是爸爸叔叔。」

    「嗯,你看見了電話號碼?」溫艾有些嚴肅,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綿綿兩隻小手連連擺動:「偷看別人電話不禮貌,我猜的。」

    「乖。」這才對。

    溫艾重重點頭,走過去拿起電話,下一刻,卻直接愣在了原地。

    電話上一個陌生號碼來電,還是本地號碼,似乎跟安修廷一點關係都沒有……

    剛撫平的心裏又開始翻騰了,強壓着那種不理智的想法,將電話回撥過去。

    一串夾雜着方言口音的英語嘰哩哇啦響起,對方似乎很忙很不耐煩。

    溫艾遇上比她還要暴躁的,瞬間就軟弱了不少,趕緊客客氣氣問道:「請問剛才是誰撥打了這個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嘰哩哇啦的英語再次響起,她在溫家衰敗之後找工作,很是吃過英語不好的苦頭,後悔在學校總耍小聰明,只能咬牙苦讀,將英文學到一個非常不錯的水平,可即便這樣,聽這這些夾雜髒話和自創語言的方言口音,她還是只能勉強聽懂一個大概意思——「沒有人打過這個電話」!

    「怎麼會沒人打過呢?我這裏有記錄,請問你認識安修廷嗎?」溫艾只能繼續問道。

    「不認識。」

    這回對方乾脆利索,溫艾也聽得清清楚楚。

    她又自作多情了。

    來不及說一句抱歉,電話已經被對方掛斷。

    溫艾望着再也沒有任何痕跡的手機愣了半天,才回頭看着綿綿。

    「不是你爸爸叔叔……」

    話一出口,竟帶着她自己都沒想到的失望。

    綿綿的眉頭忽然皺起,小臉上出現了一種憤怒的情緒,他的小胸膛氣鼓鼓地一上一下:「媽媽!我們睡覺吧,再也不要等他了!」

    瞧瞧,孩子都知道等他純屬浪費感情。

    不過有兒子這句話,溫艾總算恢復了一絲淡定。

    走去廚房給兒子做了點吃的,剛好用光了他送來的最後一點食材。

    看着乾乾淨淨空空蕩蕩的冰箱,溫艾覺得自己心裏也是一樣,又空又冷。

    但這有什麼不好呢,這也很寬敞。

    只要打開門,隨時就能裝進別人來。

    綿綿始終情緒不高,一直到晚上上床睡覺前才算緩和了些,溫艾輕輕拍着兒子的背,也漸漸放下煩心事進入夢鄉,她現在有事業又有兒子,一切早已今非昔比,而且這條路是她憑自己的本事走出來的,也將要繼續走下去,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就這樣睡着倒也憨甜,只可惜好夢不長,到了半夜忽然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溫艾。」門外的聲音嘶啞的厲害。

    溫艾的眼睛睜開,動了動身子卻沒開燈。

    「溫艾,是我。」

    是安修廷的聲音,這聲音化成灰她都能聽出來,更何況只是有些嘶啞。

    「媽媽,」綿綿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醒來,待聽清楚外面的敲門聲之後瞬間撅起小嘴一臉固執:「別理他,我們繼續睡。」

    溫艾輕輕摸摸綿綿的頭,小孩子的世界就是簡單,賭氣也可以賭得這麼純粹。

    不像她,還要擔心着外面的人會不會吵醒鄰居。

    敲門聲就像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一樣,比剛才更大了幾分。

    心裏的情緒漸漸化成一種說不清的怨氣,起床光着腳走過去,將前不久剛修好的門打開,狠狠瞪向外面的人。

    「你……」

    溫艾的眼睛猛地睜大,下一刻,整個人卻被安修廷緊緊抱在了懷裏!

    他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一樣一頭撞進來,沒有給她任何解釋,就直接把她圈了起來。

    她卻掙扎,雖然只是一個照面,只讓她看了一秒,可她還是看出他的不正常。

    他的外套上滿是灰塵,就連襯衫上也是,甚至他的頭髮里都帶着煙火和灰塵的味道。

    這樣狼狽的安修廷,大概除了她絕沒別的人見過吧?

    「你怎麼回事?」雖然已經不想理他,但都這樣了,誰還能不問問輕重?

    「心心被人劫持了,我要立刻回國。」

    屋子裏的空氣瞬間像是凝結了一樣,溫艾在他懷裏沒動,隔了許久才說道:「知道了。」

    「溫艾,」他叫她的名字,聲音里有着前所未有的焦急,「我知道你怎麼想,也知道現在說這個不合適,但人命關天而且她是我……我不不能不回去。」

    安修廷想說得更詳細些,可一抬眼,正望見溫艾清澈的眸子。

    她看着他,似乎靜靜等他說下去,她的人也就在他懷裏,似乎隨時可以任由他擺佈。

    可她眼中清澈到連他的影子都沒有,沒有憤怒,沒有焦急和期待,也沒有任何好奇。

    他想說就說,不想說也完全無所謂。

    「溫艾,你別這樣……」他心底忽然一疼,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心心身份特殊,如果遇到兇險,很有可能是常人無法想像的兇殘,而且,很有可能是他這段時間住在哪裏,露出了什麼蹤跡惹上別人懷疑,這才給她帶來災難。

    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輕率,這次卻是因為溫艾,也因為時間過去的太久就有些放鬆警惕。

    可出事之後,無論是他還是警方都已經盡力,卻仍然只摸到了一點點線索——對方似乎也是華人,至少大多數是華人。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引來了什麼人,那些居然有對抗警方的武力,他在發現了一絲線索去追的時候,被對方打爆了輪胎,險些再次釀成車禍死在外面。

    現在線索都指向國內,他必須回去一趟。

    溫艾的眼神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帶着一些睏倦:「你讓我別這樣?那我該怎樣?」

    調整表情帶上微笑:「這樣好點了嗎?」

    安修廷長長嘆了口氣,沉重而又嚴肅地坐在床邊:「等我找到心心。」

    「然後呢?」她表情看上去有些天真。

    「然後……」安修廷竟然一時語塞。

    先找到心心,然後再跟她解釋武萌的事情,解釋完武萌的事情又要解釋心心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他之前沒說清的事情……

    他從來沒覺得自己的表達能力這麼不好,翻遍腦海也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來回答她現在這個問題。

    學習成績好果然不如她這樣聰明伶俐來的有用。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溫艾連半點失望都沒有,繞過他就要往床上爬,「出門的時候記得把門關好。」

    「你回來。」安修廷回頭抓她,居然一把抓住她的腳踝。

    溫艾一絆險些撲倒在被子裏,兩人一時都愣住了。

    溫艾回頭使勁瞪了他一眼:「你有完沒完?去救人的事情真的不用跟我說,我不認識她,也幫不上忙,而且我心情不好連半句虛偽的安慰你的話都不想說。」

    她的聲音比往日冷淡得多,語調也尖銳的多。

    可他卻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她總比剛才那完全沒情緒的她要讓人踏實一些。

    想到這裏,抓住她的手索性也就沒有鬆開。

    安修廷一手握着白皙細嫩的腳踝,還想再說話,溫艾卻真的生氣了。

    「安修廷!你給我滾出去,我受夠你了!」她重重一腳踢過去,也不管綿綿還在旁邊,將床上的枕頭和被子一股腦全扯起來朝他身上亂砸。

    他承諾的事情一件都沒做到,跟別的女人生孩子,為了別的女人失約,居然還有臉二半夜摸上門抓着她的腳不放。

    她以前是有多瞎才會覺得他是個光明磊落又坦坦蕩蕩的男人?

    壓在心裏的憤怒瞬間爆發出來,他原地不動,她卻連拳頭都用上,一拳一拳發了狠地往他身上打。

    也不打他受過傷的地方,就專挑那種很疼又打不死的地方。

    「你還不走!?」她齜牙咧嘴就差沒撲上去咬他。

    可安修廷卻先撲上來了!

    溫艾只來得及「啊」的一聲,整個人就被他一下子壓在了床上!

    「安修廷!」她雙目通紅,眼淚都快掉下來,全是氣的。

    安修廷雙唇緊閉,眼睛緊緊盯着她,一手快速將她的兩手同時握住舉在頭頂上,用力壓住,讓她完全動彈不了,而腿上也沒閒着,牢牢禁錮住她的兩條腿。

    溫艾只覺他的臉嚴肅的可怕,一時竟不覺得這個姿勢如何。

    「你放開我,我不要聽。」她敏銳地察覺到他一定會說出什麼嚇人的話!

    「心心她姓安!」安修廷緊緊盯着溫艾,一句簡單的話,竟然說的微微喘息。

    姓安?

    她知道啊。

    她從第一天起就知道那個女人姓安,而且是那個安醫生的……

    不對,溫艾腦中像是忽然被閃電擊中,瞬間一片空白。

    安醫生也姓安,而且這個時候安修廷說出來,他的意思是?

    溫艾緊張地瞪着眼睛,連他的鼻息掃過她的臉頰都顧不上了,她艱難的開口:「你是說,她是你的……家人?」

    安修廷的家人不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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