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那可太好了。欣月啊,二伯還以為……還以為你……哎呀,這可太好了,這個決定,二伯我不反對,我同意。」顧滿金摸了摸鼻子,咧着嘴笑了,大聲地嚷了兩句。
只出點力氣,卻不用花一文錢就能賺到很多錢,顧滿金樂得都找不到北了。一高興,站起身來,很有眼力見地給老爹換了杯新茶,又給顧欣月也順手倒了一杯。
顧欣月看着這個活寶二伯,暗自偷着樂,二伯若是知道,他的技術入股應該占股份很大的比例卻沒得到,會不會委屈地哭了?
真想再看看二伯生氣的樣子!
「欣月,你二伯技術入股了,可咱們家也沒私房錢啊,怎麼入股?」連氏說道私房錢的時候,瞄了一眼顧老太太,那說話的語氣就帶了些許的不滿。
家裏以前窮的都吃飽,哪來的閒錢存私房錢?等這段時間過得好點了,也賺了點錢,可都被你們拿去花了,還想讓我們拿私房錢入股?這不是欺負人嘛?連氏心裏不服!
顧欣月瞅着她那一臉委屈的樣子,忽然笑了。
便宜娘連氏,的確是小戶人家出身,眼界窄,心思狹隘,也是情在理中,跟她這樣的人計較,有失小衰神的身份!
在顧欣月看來,顧滿金和周氏雖然不是地道省油燈的人,但是他們會識時務,懂得圓滑,更知道什麼時候什麼場合對什麼人就用什麼樣的手段,這樣的兩個人,只要改造好了,利用好了,就是一把開了刃的好刀!
而連氏不行!
像連氏這樣小心思多,只看到手心裏那麼大的地方,私心又重,里外不分,好賴不知,你就是用金子鍛造她都白費,她油鹽不進,枉費工夫和精力!
這樣的人,還是將她束縛起來,困住她的手腳,能讓她吃飽飯穿暖衣就不算喪良心!
想到這兒,顧欣月對她就已經不再有脾氣了!往後,她只要護住哥哥和弟弟就可以了,這位便宜娘,還是留着給老爹收拾吧!
於是顧欣月沒理睬連氏帶着包抱怨的話,而是衝着顧滿倉和林氏道,「大伯父,大伯娘,月兒知道您們手裏沒有私房錢,無法用錢入股。
可月兒想過了,您們沒錢,但是有力氣就中。您們看哈,咱們做家具,做耕犁都是需要木料是不是?吶,以後呢,我二伯父負責打造,大伯父,您和我爹就負責往家採伐樹木,這樣,既不用您們添錢入股,也能得到分紅。」
「哦?這樣好啊。」憨實的顧滿倉咧嘴就笑了,「月兒呀,要錢,大伯父為實拿不出來,可要說這力氣嘛,大伯父這一身都是力氣。那就這樣,我和你爹就往家運送木料。」
顧滿金聞言,眼珠子轉了轉,急不可耐地問顧欣月,「月兒,你大伯和你爹只運木料,那你打算怎麼給他們分紅?這個利潤分紅你可得好好算算,決不能讓誰吃了虧,誰佔了便宜去。」
顧滿金這話一出口,顧欣月從心裏算是對這個不着調的二伯父服了!
這人,腦子轉得忒快了,想得的確不差啊,人家是手藝人,與大伯父和自家爹這齣死力氣的人,的確是不能相提並論來分紅,所以,他才急迫地說出了自己的意見,還說得特別委婉,絲毫不讓人挑出不字兒來。
「二伯父,那您說怎麼分紅才算合理?誰也不吃虧,誰也不佔便宜?」顧欣月故意將難題推了回去,讓顧滿金來安排。
顧滿金才不傻呢,他要是說給自己多點,那老爹和老娘還不得削死他?可若是讓他與大哥和三弟都一樣的分紅,他不甘心啊,怎麼說,自己也是匠人師傅啊。帶了師傅兩個字,那與大哥和三弟肯定要有區別的好不?
所以顧滿金眼珠子低哩咕嚕轉了幾下,就把脖子一梗,沒好氣地道,「月兒,你為難你二伯是不是?這親兄弟明算賬的話,你不好說,想讓我說?我也不說。反正現在是你說了算,你怎麼說,咱們就聽你的。」
哎喲喂,你個老滑頭誒,親兄弟明算賬的話都順口說出來了,還一副受了難的樣子,真是狡猾!
顧欣月對顧滿金從這一刻起,從心裏認可了他的機智和狡猾!這樣的人,在生意場上才是一塊有待雕琢的璞玉!
「二伯,既然您都說了「親兄弟明算賬」,那月兒就照您說的,咱們把這分紅的分配說一下。」顧欣月衝着顧滿金調皮地眨巴下眼睛,笑道,「爺爺是咱們家的鎮宅之寶,是咱們一家人的主心骨和堅實的靠山,所以,爺爺和奶奶就分得顧家家具廠的兩成半紅利!」
顧滿倉和林氏,顧滿金和周氏,顧滿銀和連氏聞言,都點頭通過,沒有異議!
接下來,就該說到顧家三兄弟,哦不,還有個小豆丁顧滿陽呢,所以,確切滴說,應該是顧家四兄弟的分紅了。
顧滿陽揚了揚下巴,把身子坐直了,一副很嚴肅地樣兒,看的大傢伙都樂了!
顧欣月故意輕咳了一聲,不緊不慢地,急得顧滿金又要嚷,結果顧老太太一記眼刀甩過來,他畏縮了一下身子,很老實地瞪大眼珠子瞅着這個故意賣乖的小侄女。
「咳咳……爺爺奶奶的這一股,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我就再說一下咱們的紅利分成。」顧欣月說到這兒故意停頓了一下,這回沒便宜二伯父嚷嚷,略有失望,不過,話還得說下去。
「先說說我這份,以後顧家家具廠的所有家具,一律都由我來設計,當然,若是二伯父那邊進度能快些的話,還可以打造一些新式樣的織布機,所以,以後咱們家的顧家家具廠盈利的前景定然非常是美好的。
因此上,家具廠的紅利除去爺爺和奶奶的兩成辦的分成,還剩下七成半。而這七成半,我,顧欣月,要拿走三成。也就是說,我的紅利分成只比爺爺奶奶多了半成的,您們可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