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顧欣月放下墨筆,面色嚴肅地道,「小老叔,顧永久,你們不老老實實習文練武,卻跑到村子裏胡鬧,是不是沒罰你們,你們難受啊?啊?」
「我們沒胡鬧!」這次,是顧滿陽和顧永久齊聲抗議顧欣月說法欠妥當。
「姐,你不知道,這劉二蛋就是該揍!顧永石的弟弟你知道吧?他昨天在顧尊庭家後園子玩,結果在窗根底下就聽到滿軍叔的那個娘,哦不,不是娘,是嬸子了,對,是他嬸子跟劉二蛋的奶奶說,要劉二蛋娶了咱們家大堂姐做媳婦。
姐,永石的弟弟才十歲,可他記性好,滿軍嬸子說得話,他都聽得清楚呢,就偷着告訴滿陽叔和我,說他二奶奶和劉二蛋奶奶要使壞呢。他聽見他二奶奶說,只要劉二蛋娶了大堂姐,就不怕顧家家具廠沒他們家一份了。
姐,你說這滿軍的娘,哦不是,是他嬸子,多壞吧,她敢敗壞大堂姐的名聲,咱們哪能忍了?姐,這事兒你看怎麼辦?」
顧永久將事情的經過一說,顧欣月原本溫和的眼神,一下凌厲起來,面色就含了冰霜了!
顧尊庭,你們家還敢妄想出此損招拿捏我爺爺和我二伯?你們真是長了狗膽了!
想要娶顧欣珍拿捏顧家,太痴心妄為了!當我們家的人都是軟骨頭,沒脾氣嗎?
顧欣月知道,這事兒,不宜聲張,否則對大堂姐不利,所以,在顧尊庭和那劉家還沒行動之前,就先讓他們在顧家村消失!
「這件事,你們要守口如瓶,不許對外露出一絲口風來,知道不?」顧欣月暗自打好主意,這才教訓顧滿陽和顧永久道。
顧滿陽翻翻白眼,「欣月,你還當我和永久是三歲孩子,什麼事兒都不懂呢?我跟你說,我和永久別看人小……」
「這沒說,你們別看人小,本事不小了唄?那行,一回吃過午飯,我就考考你們,看你們本事有多大。若是……」
「滋溜……」不等顧欣月把話說完,顧滿陽和顧永久麻溜利落地閃人。
這個姐姐(侄女)就是個小母老虎啊,一有機會,逮着誰跟誰齜牙,真是要了命了!
顧欣月看着小叔侄倆落荒而逃,心情老好了。
教訓小弟心情就是爽喲!若不是二伯父最近很忙,她都想去刺激刺激二伯父來調節一下自己的心情,好好放鬆放鬆了。
「欣月啊,吃飯了。」逗弄走了顧滿陽和顧永久之後,顧欣月又埋頭畫了一陣,在圖紙上落下最後一筆的時候,屋門外傳來周氏喊她吃飯的聲音。
「哦,好的,二伯娘,就來了。」
應了一聲,顧欣月收拾好筆墨紙張,又將描繪好的新式樣首飾圖紙揣好,這才出了自己的房間。
「叮……滴……產業初立完成,山水畫莊園升級,空間時間可無限擴大!」就在顧欣月站起身準備出門的時候,耳邊忽然又響起了那隻「翠鸝鳥」尖銳地聲音。
顧欣月就覺着腦子一瞬間的刺痛,接着,眼前一晃,天地一陣旋轉,而後便恢復如常!
喔靠,這是鬧哪樣啊?搞的什麼鬼?
顧欣月大駭,她這才知道,感情山水畫莊園是能升級的喲!
那句「空間時間可以無限擴大」是什麼意思?
顧欣月這疑問剛冒出來,翠酈鳥不耐煩地聲音就道,「怪不得被貶下了界,就你這笨樣,怎麼沒把你貶成豬呢?連時間無限擴大都不明白,真不知道你這小衰神是怎麼當上的。」
被一個扁毛畜牲連譏帶諷好一通數落,顧欣月氣得兩眼冒火,若不是怕被顧家人發現自己的秘密,她都想衝進山水畫莊園裏將翠酈鳥給抓住烤着吃了。
顧欣月這一怒,在山水畫莊園裏的翠酈鳥就感受到了她的怒火,嚇得也沒敢再繼續放肆,而是改換了語調,聲音甜美地道,「空間時間無限擴大的意思,就是在山水畫莊園裏待一息間,外面就是一個時辰,以此類推。」
原來是這樣啊!
顧欣月聽了翠酈鳥的解釋,心情暢快,便息了心頭火,也不計較這隻扁毛畜牲對自己的無禮了,「告訴你家主人我,山水畫莊園下次升級是什麼時候?都有哪些要求?」
翠酈鳥轉了一下滴溜溜地小眼珠子,搖搖頭,「無可奉告!」
哇咕隆咚娘的,這小畜生,你等着,我讓你拽,等我有時間的,非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次滴嗷,如果姐現在還是那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衰神,誰稀罕這個什麼山水畫莊園鐲子空間?哼,姐早一巴掌扇你去火焰山烤乳鴿了!
顧欣月咬咬牙,決定暫時不跟翠酈鳥一般見識,還是先辦正經事兒要緊。
山水畫莊園升級了,那麼,裏面的那些莊稼也該成熟能做種子了,正好離開犁的時間也不多了,顧欣月不用擔心開犁的時候種子沒法下地。
解決了心病,顧欣月腳步輕快地出了房間,來到堂屋。
「誒?是你?你……你怎麼回來了?」一進堂屋,顧欣月沒感受到堂屋裏的氣氛有些凝重,卻一眼就看見王家表少爺,愣了一下。
這個拽得跟個小扁毛畜牲翠酈鳥一般的姬景軒,就坐在他們原來吃飯的飯桌前,一臉的跟誰欠了他錢似的冷冰冰地沉着!
姬景軒還沒等張嘴,顧欣月又來了一句,「誒,我說,吃飯的時候,別吊着臉子。瞅着你這張挨揍都嫌輕的臉,人家會沒胃口的!」
「噗……嗤……」一句話,壞了堂屋裏肅然地氣氛,顧老爺子和顧家幾個男人們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接着就是「咳咳咳……」地咳嗽聲一片。
顧欣月一句話,成功地讓姬景軒原本帶着冰冷寒意地嘴角,微不己見地抽了抽,很不友善地睨了顧欣月一眼,拿起自己專用的筷子,不用長隨福寬給他布菜,更不用檢測菜里是否有什麼不妥,直接就夾菜入口。
而坐在另一邊的顧欣媛,一見姬景軒出現在堂屋,就腳着臉兒紅,心兒跳,渾身都緊張激動地很不自在了,雙眼含着脈脈深情地一直望着他,恨不能自己化作一汪春水,流進他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