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欣月美眸微眯,嘴角上依舊掛着淡淡地笑意,看着眼前這幾個會甘心被淪為人家家奴的衙役門,沒有接瘦猴子衙役的話茬。【無彈窗小說網】
而是回頭先是對顧家小哥幾個道,「大堂哥,二堂哥,三堂哥,還有大哥你們幾個,今兒個都看好了,聽好了。我就教教你們怎麼揍人!你們記住了,在揍人捍衛自己尊嚴之前,要先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不猛盲目地一個勁兒窮追猛打,逞匹夫之勇,這樣會使得原本有理也變成了沒理,反而讓人詬病!」
我滴天哪,人家這些凶神惡煞的衙役都拿刀威逼到眼前了,這小姑娘不但不怕,反倒像是講笑話似的,根本一副滿不在乎的一樣,你這不是找死嗎?
商貿大街上,遠遠地站滿了看熱鬧的人,這些人有為顧欣月兄妹幾個捏把汗的,有心存看熱鬧湊樂子的,還有得事不關己,臉色淡漠地高高掛起啊!
顧永林和顧永安等小哥幾個第一次面對這些滿臉殺氣的衙役,心裏不免咚咚直打鼓,可看到顧欣月風輕雲淡,毫不在意的樣子,登時又都安靜了下來,一顆顆忐忑不安的心,也平靜了,聞言俱都點頭。
顧欣月很滿意顧家小哥幾個的虛心受教的態度,「如此,你們看好聽好,站穩腳跟,平心靜氣地在一旁學着點。」
「是!」顧永飛剛才差點被一把明晃晃的腰刀嚇尿了褲子,這會兒卻後勁兒十足地高聲答應,「三妹妹,你快點吧,我都餓了。」
次滴嗷……這小子到什麼時候都忘不了吃得!
顧欣月氣定神閒,慢條斯理地踱着四方步,來到瘦猴子衙役面前,脆生生地笑問道,「看你們裝扮,真是齊州府的衙役?」
瘦猴子衙役早就不耐煩了,恨不能一刀刀就結果了眼前這幾個小孩崽子。
見顧欣月先是故作鎮靜地賣弄口舌,這會兒有懷疑他們的身份,便氣哼哼地罵道,「小兔崽子,你眼瞎沒看見嗎?公爺今兒個就是來辦公事的,你還敢囉嗦?快快跟大爺走,免得你們多吃苦頭!」
「哦……你們果真是州府衙門裏的衙役啊?」顧欣月慢條斯理地拉着長音點着小腦袋道,「這麼說,你們不是假冒的官差了唄?」
瘦猴子衙役一看顧欣月廢話太多,登時火更大了,將手裏的腰刀直接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怒喝道,「少他娘的廢話,趕緊跟老子走,免得老子刀上見血!」
他長刀一橫,突如其來的舉動,可嚇壞了所有的人!
顧永安第一個就慘叫一聲,「妹妹!」然後就要撲過來,結果他剛一動彈,旁邊的一個衙役眼尖手快,上去一腳,猛地將他踹倒在了地上,嘴裏還謾罵着小兔崽子找死!
顧永林和顧永飛,顧永祥,顧永山,顧永輝幾個在顧永安被踹倒的一剎那,就忘了害怕,一個個像要下山的小老虎,嗷嗷地叫着都猛撲過來,想要與這些衙役們拼命!
顧欣月被長刀架在脖子上,並沒有懼色,而是轉頭喝了顧永林小哥幾個一句,「兇險在眼前,你們逞什麼能?」
「妹妹,」顧永林眼珠子都紅了,顫聲叫了一聲妹妹,轉頭又對瘦猴子衙役吼道,「你若敢傷了我三妹一絲一毫,我就跟你拼命!」
顧欣月眼見着顧永林小哥幾個真要拼命的架勢,怕他們在這等情形之下吃了虧,便對瘦猴子衙役眸露殺氣道,「我再問你們一句,我們這些小孩子犯了什麼法,你們平白無故地要拿人?誰給你們的膽子?」
瘦猴子衙役眼見着顧欣月被自己用刀給逼住了,心下不免得意,嘿嘿奸笑兩聲道,「你們犯了什麼法?哈哈哈……當然是犯了咱們顏大爺的法!臭丫頭,別廢話了,乖乖地跟老子走,免得你那幾個哥哥受皮肉之苦!」
「這麼說,你們是打着官差的名義,為顏牧辦私事,甘做他家的家奴嘍?」顧欣月突然提高了嗓音大叫道,「你們拿着朝廷的俸祿,卻為虎作倀,成了顏牧的家奴幫凶,看來,今兒個本姑奶奶若是不替天行道,都對不住你們以往的罪惡行徑!」
說着話的功夫,顧欣月已經將精神力探放出去,直接鎖住了隱在人群外的一個雙手環胸,冷眼看着這邊發生的一切的一個高個子壯漢身上!
「哼,原來又是一個內勁高手!看來那顏牧能在齊州猖狂這麼多年而不敗,可不光是背後有太子和太子妃給他撐腰,而是身邊有不少敗類的內勁高手再給他支撐着呢。
哼哼……如果本姑奶奶不來齊州,你顏牧也好,還是內勁高手也好,與本姑奶奶無關!但是,今兒個既然你們不長眼睛的惹到小姑奶奶我頭上,那我還慣着你們嗎?」
想到這兒,就在瘦猴子衙役揮手命令其他衙役們將顧永林和顧永安等小哥幾個帶走的時候,顧欣月抬手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腰刀輕輕地一彈,那腰刀似乎是長了眼睛似得,直接就飛了出去,落在了正在抓顧永輝的衙役身上!
「啊……噗通!」隨着這一聲慘烈地痛呼,再看那衙役,噗通就倒在了地上,被腰刀穿透了的身子還抽搐了幾下最垂死的掙扎!
「哎喲我滴天哪,殺人了?啊……呀,這個瘦猴子怎麼殺了他的同伴衙役啊?」齊州城商貿大街上頓時混亂起來,圍觀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誰都不相信,瘦猴子衙役怎麼會突然間去斬殺自己的同夥!
他不是要捉拿那個小丫頭嗎?刀都架在了小姑娘的脖子上了,怎麼突然間反手飛刀斬殺了同伴?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他犯了失心瘋病?
瘦猴子衙役腰刀突然間脫手直飛出去,把不遠處的同伴給穿了個透心涼,也愣住了!
不,應該說,他此刻懵逼如墜虛無縹緲的雲崖中,整個人都像石化了的木頭,呆呆地望着眼前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一幕,心裏還在問自己呢。
這是怎麼了?我的腰刀怎麼跑到小陳子身上去了?還是那種身前見刀尖,身後見刀柄的最美妙的情形!
這……不是穿透心了嗎?
一刀穿心……自己刀法什麼時候這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