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斕裙發覺之後,知道自己不小心掉進了危險中。
在三個金翅鐵翼中,可以說,黃裙女子和她的性格最像,陰險冷酷,狠辣無情。
如果真的對自己動手的話,絕對麻煩了。
忙笑:「你把我的手放開,我是看你的頭髮亂了,要給你理理頭髮呢!」
「是嗎?」黃裙女子瞥了她一眼,淡淡地放開了她的手,反倒抓住那劍衣,「首領,脫掉這劍衣,我也覺得有些冷了呢,您說怎麼辦?」
她怎麼會冷?
作為一個黃極階八級的劍士,早就對寒熱有了很強的抵抗能力。
厲斕裙知道,她就是故意這麼說的。
忙鬆了口,笑起來:「既然你冷,那你拿回去吧,趕緊穿好,千萬別着涼了。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孩子似的,你如果着涼,我會心疼的!」
「哦,是嗎?那我就不客氣了!」黃裙女子按了一下劍衣上的黃色寶石。
劍衣頓時化作黃色的碎片,開始慢慢流轉全身,最後聚合成衣裙的模樣。
看她穿好劍衣,厲斕裙忙說:「這樣,你先離開,去找炎梭,報告一下這裏的情況,怎麼樣?」
她已經從黃裙女子身上感覺到了寒意,那種感覺,猶如一把鋒利的劍在慢慢靠近自己的脖子,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所以想趕緊把黃裙女子從身邊支走,把這個危險想辦法避開。
」我先離開?」黃裙女子卻半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瞟了她一眼,「那怎麼行?您是我的首領,曾經告誡過我們,當您處於危險的時候,我們就算拼了命,也要保護好您,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呢?」
「哦,是……是這樣,我是看你一直跟着我奔波,肯定累了,所以想讓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厲斕裙身上的寒意更濃。
黃裙女子如果能離開還好,這麼不離開,她越發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
黃裙女子搖頭:「這樣就更不對了,首領您還沒休息,我哪敢休息呢?」
說着話,把手張開,衣袖迅速散作碎片,在手中匯聚,很快凝聚成一把黃色的短劍。
黃裙女子拿着短劍,認真地端詳着,模樣要多認真有多認真。
厲斕裙卻心頭顫抖地越發厲害,乾笑一聲:「咱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你想想,是我把你養大的,如果不是我養你,你早就餓死了!」
黃裙女子點頭,輕嘆一聲:「是啊,我餓死的話,還是個人。但被你收養,直接培養成了狗!」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什麼時候把你當做狗了?我……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女兒似的,親生女兒一般!」
「是嗎?」黃裙女子依然在端詳着那把短劍,「話說,我確實沒怎麼感受過娘親的愛是什麼樣的,但因為我只是學不會一個劍技,你就拿荊條把我打地遍體鱗傷,吊在樹上,這是對待女兒的方式?為了挑選出最強的劍士供你使用,你把那麼多女孩扔到一個屋子裏,然後放了兩頭餓狼進去,如果不是我機靈,躲得快,恐怕就和其他女孩似的,讓狼咬死了,這是對待女兒的方式?有什麼危險,你都讓我們往前沖,這是對待女兒的方式?逼着我去被那個噁心醜陋的老東西炎梭侮辱折騰,也是對待女兒的方式?」
說到這裏,陡然轉身,手中的短劍猛地刺進了厲斕裙的大腿中。
看着血花飛濺出來,滿臉猙獰地看着厲斕裙痛苦的模樣,」你回答我啊,這哪一樣是對待親生女兒的方式?」
厲斕裙疼地慘叫,身體不停顫抖,奮力要躲開,離那黃裙女子遠一點。
但大腿被短劍死死定在了那裏,根本動彈不得。
她現在就是個普通人,忍受痛苦的能力也下降了,疼地滿頭都是冷汗,痛呼不停。
見她沒回答自己的問題,黃裙女子厲喝:「你是在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還是當做放屁?回答我,我說的那些就是你對待女兒的方式嗎?」
「我……我……」
「說啊,是還是不是?」
厲斕裙真要崩潰了,不但身體疼,心頭的恐懼更加折磨。
她太了解黃裙女子的手段,只是萬萬沒想到,黃裙女子的手段有一天會用到自己身上。
不禁嘴角哆嗦:「我……我錯了,我錯了……」
「你錯了?」黃裙女子笑起來。
明明是笑,卻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好整以暇地看着厲斕裙,「怎麼,你也會錯嗎?您可是我們的首領,您怎麼會錯呢?」
「不,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那麼對待你的,是……是嚴厲了一點!」
「好啊!」黃裙女子撇撇嘴,「您對我們說過,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的,既然您說您做錯了,是不是也要受到懲罰……」
聽了這話,厲斕裙大驚失色,連連搖頭:「別,別……」
「別?」黃裙女子皺眉,「難道你說的話都是放屁嗎?你以前一直在對我們放屁?」
說着話,臉色陡然變冷,猛地把短劍拔了出來。
厲斕裙嚇得翻身就往遠處爬,黃裙女子卻跟上去,把短劍猛地插到厲斕裙背上。
她的臉色已經變得猙獰,往日積壓在心裏對厲斕裙的恨意全部涌動出來,把短劍拔出來,看到厲斕裙又跑,就再次把短劍插了下去。
卻故意不傷到要害,她就是要看厲斕裙恐懼害怕的樣子。
以前的時候,總是被厲斕裙嚇得瑟瑟發抖,現在總算也可以讓厲斕裙在自己面前發抖,心裏充滿了復仇的快意。
厲斕裙口中吐出鮮血來,不敢再跑,回頭顫聲哀求:「求你,放過我,看在我把你養大的份上!求求你!」
臉上涕淚交流。
黃裙女子卻絲毫無動於衷,冷冷一笑:「我好像記得您對我們說過,在這星羅大陸,哀求是最沒出息也是最沒用的表現,如果是個弱者,就要學會臣服和承受,承受強者給你的一切。現在,我成了強者,而你成了弱者,你就好好承受我的怒火吧,這十幾年,你把我當狗一樣地訓練和使喚,現在,讓我一次性都還給你吧!」
她的眼中已經泛動起殺意。
厲斕裙見了,知道要壞,慌得伸手抓住地上的一塊碎石,使勁向黃裙女子砸去。
黃裙女子冷哼,輕輕揮劍,就給打飛,跟着上前,抓住厲斕裙的肩頭,短劍猛地刺進厲斕裙的胸口,刺入之後,拔出來,又使勁刺了進去。
厲斕裙嘴裏,鮮血如泉涌一般。
黃裙女子趴在她的耳邊,低聲道:」首領,放心吧,我一定記住您的教誨,不擇手段地變強,重新組建破空傭兵團,安心去吧!」
使勁把短劍又推了一下,厲斕裙的眼睛頓時瞪大,漸漸失神,最後軟軟地從黃裙女子身邊滑落,摔在了地上。
黃裙女子起身,甩了甩短劍上的鮮血,心意微動,短劍立刻化作碎片,重新收回手臂上,結成了衣袖。
回到山洞口,就見朝陽已經完全升起,面前的懸崖雲氣翻湧,在陽光的照射下,雲蒸霞蔚,絢麗多姿,很是壯觀。
……
此時,蕭羽和風筱月正在離開靈石禁制。
風筱月在蕭羽面前蹦蹦跳跳的,回頭嬌笑:「主人,你覺得這衣服我穿着漂亮嗎?」
蕭羽點頭:「漂亮地像個小仙女一般!」
「真的?」風筱月聽了,眼睛越發閃光,也越發激動,忽然從身上拿出一塊令牌來,晃了晃,」主人,你看我在盤絲洞口撿到了什麼?」
蕭羽看過去,是塊令牌,和自己拿着的弟子令牌質地差不多,但造型很氣派,看起來要大氣得多,令牌正面寫着」掌門」兩個字。
不由皺眉:「月兒,別告訴我,這是飛雪門的掌門令牌!」
風筱月咯咯一笑:「這就是飛雪門的掌門令牌!」
「怎麼會?你從哪裏得到的?」
「主人,難道你沒注意地上死掉的是蕭心索嗎?那是施千鈞的大徒弟。肯定是施千鈞把令牌給了蕭心索,讓蕭心索統領飛雪門的弟子聯合對付你!只是,不知怎麼回事,他死在了盤絲洞,這個令牌就是在他身邊撿到的!這個令牌很管用呢,見到這個令牌,就如同見到了掌門,飛雪門弟子都要聽令的!」
說着,把令牌交到蕭羽手裏,然後直接跪倒,一本正經地拱手,「弟子風筱月拜見掌門,掌門千秋萬載,一統星羅大陸!」
拜見完,自己先咯咯笑起來,「主人,是不是很有感覺?現在你是黃極階十級,和施千鈞的等級一樣,令牌又在你手裏,只要你想,肯定就可以成為飛雪門的掌門的,而且會是飛雪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掌門!」
蕭羽看看手裏的令牌,苦笑一下:「說實話,我對這個掌門真沒什麼興趣!」
他本是劍神界的皇子,本來應該統領劍神界的,他的目標也是回劍神界復仇,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怎麼會在意人間一個小小門派的掌門之位?」
咬了咬牙,「我現在感興趣的是,找到那個炎梭,為老酒鬼報仇!」
「主人,你覺得那女人說的是真的?老酒鬼真的死了?」
蕭羽點頭:」我感覺她說的是真的!咱們現在先去飛雪門總殿,拿到那兩把玄階九級的劍器,然後去老酒鬼那裏看看,如果老酒鬼還好好的,那……那就太好了!」
「是啊,老酒鬼雖然有時很糊塗,但畢竟是我爺爺的師傅,也是主人你的師傅,如果他死了……」風筱月說到這裏,有些傷心,抬手揉了揉眼睛,差點落下眼淚來。
蕭羽拍拍她的肩膀:「走吧,去飛雪門總殿!我估計施千鈞這個時候應該發現我不在媚花谷了。他發現之後,肯定會火速趕回來。我們要在他回來之前,拿到總殿那兩件鎮派之寶!」
看看手裏的令牌,「這令牌或許正好派上用場!」
轉身就要走,風筱月忽然說:「主人,你看這是什麼?」
最快更新無錯小說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