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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洛舞看得心疼極了,扯着衣袖,不停給蕭羽拭着臉上的汗水。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蕭羽奇怪,怎麼君洛舞在這琴聲中沒那麼痛苦呢?
看了一眼君洛舞,忽然明白了,君洛舞沒那麼痛苦,主要是她的等級太低了,玄氣沒那麼多,所以,就算玄氣再怎麼翻騰,都翻騰不出多大的威力來,就像海上可以驚濤駭浪,但在一個小河溝里,很難出現那樣的情況,就那麼點水,又怎麼能掀起大點的浪花?
另外,君洛舞本質上是個光系劍士,就算她的顯現屬性和隱藏屬性被對換,身體裏依然有着光系屬性,光系屬性對控制、音波、毒性等各種傷害都有很強大的抵抗能力。
兩個原因相加的結果就是,君洛舞在這可怕的音波中依然沒表現出多麼痛苦的樣子,顯得遊刃有餘。
只是,看到蕭羽那麼痛苦,君洛舞身體雖然不怎麼痛苦,心裏卻痛苦極了。
親眼目睹蕭羽痛不欲生的模樣,甚至想替蕭羽來承受。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但她真的想幫蕭羽減輕痛苦,卻又不知該怎麼幫。
心如碎了似的,不停為蕭羽擦汗。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來,那就是,小的時候,每每看到別的兄弟姐妹都有親生母親,唯獨自己的親生母親去世,就很傷心,總會哭泣。
那個時候,父皇就會給她一塊糖吃,吃下甜甜的糖,心裏就沒那麼苦,那麼難受了。
當然,這裏沒有糖給蕭羽吃,再說,蕭羽已經是個大人,吃糖肯定也沒什麼效果,但如果用件甜蜜的事情中和蕭羽的痛苦,或許會有效果。
她實在心疼蕭羽,方寸大亂,已經想不出別的辦法,只能想到這個。
雖然有些傻,也不在乎了。
現在能有什麼甜蜜的事情呢?
君洛舞俏臉微紅,忍不住想起當初在彩丹谷地牢裏的光景,想起和蕭羽的親密。
那次之後,夜裏經常會忍不住回憶,每次回憶,都覺羞澀又甜蜜,甚至心裏隱隱存着留戀和嚮往。
她覺得那種事是很甜蜜的,想必蕭羽也這麼覺得。
這不就是自己要找的甜蜜的事情嗎?
想到這,忍住羞澀,湊到蕭羽嘴邊,把柔潤的嘴唇輕輕親到蕭羽嘴上。
如果在平時,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她的地位和平素的修養讓她絕對不會這麼做,但這是特殊情況,實在沒辦法。
平時就算心底深處藏着對這種滋味的嚮往,也萬萬不會做的。
蕭羽實在沒想到,君洛舞會來這麼一下,直接愣住。
醉人的馨香帶着甜蜜而來,那種感覺,比吃了世間最美的美味都要舒爽。
在一個瞬間,竟然真的忘記了身上的痛苦,忍不住抱住君洛舞的纖腰。
君洛舞感覺到了,蕭羽沒有拒絕,反倒摟住自己,這說明,他肯定是想要的。
雖然臉上已經火燙,腦袋也有些暈暈乎乎的,還是使勁把自己的嘴唇貼到蕭羽嘴上。
蕭羽在無比的痛苦中,得到如此甜蜜的慰藉,下意識地接受了。
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彩丹谷的地牢,嘴唇粘在一起,不捨得分開,而且,比那次更加忘情。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分開。
君洛舞的雙頰紅如蒸騰的雲霞,抬頭猛地撞到蕭羽的目光,心臟更是要跳出來一般,趕緊低下頭,伏在蕭羽懷裏。
蕭羽發現,殷冷流的琴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外面靜悄悄的,劍境中翻湧的玄氣也在漸漸平息。
他竟然成功扛過了殷冷流的琴聲。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有玄甲能量守護劍境,不然的話,他的劍境早就在那琴聲中撕裂了。
君洛舞的溫柔當然也起到了作用,就是讓他暫時忘卻痛苦,成功挺過最後一波。
看着伏在懷裏的這位公主殿下,蕭羽心裏滿是感動和溫情,情不自禁親了一下她的髮絲,低聲說:「君洛舞,謝謝!」
君洛舞咬了咬嘴唇,小聲回道:「不……不客氣!」
此時,在外面最高樓閣的樓頂,殷冷流臉色鐵青,他的一曲《傷懷別境》彈完,竟然沒逼出蕭羽,實在沒想到,也實在很不爽。
他已經從大皇子君洛塵那裏了解到蕭羽的情況,知道蕭羽是玄極階七級劍士。
按理說,對一個玄極階七級劍士來說,即便沒找到他的位置,只要被這《傷懷別境》波及到,肯定會劍境撕裂而死。
哪怕是玄極階八級、玄極階九級甚至玄極階十級,都難以抵擋。
但一曲終了,怎麼沒有任何動靜呢?
難道蕭羽已經死在某個角落裏,劍境撕裂而死,只是強忍着,所以沒發出任何動靜?
他不知道,蕭羽已經是玄極階八級,並且,身體裏有奇異的玄甲能量,可以守護劍境。
殷冷流往遠處看了看,自己的手下正在趕來。
等他們來了,就可以仔細搜尋蕭羽的蹤跡了。
他很肯定,蕭羽絕對沒離開這個宅院,就藏身在這個宅院的某個地方。
不過,他想不到,蕭羽就在剛才那個房間的床底下,因為他先前已經檢查過床底下,所以沒有再行檢查,蕭羽就是抓住了這個漏洞。
床底下,蕭羽總算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就感覺,全身已經濕透,頭髮也完全濕透,好像剛被水洗過一樣。
懷裏的君洛舞忽然很彆扭地輕輕動了一下。
蕭羽沒在意,君洛舞卻抬起頭來,盈盈如秋水的雙眸中蕩漾着羞澀,小聲說了一句:「蕭羽,你……你的手……」
原來,蕭羽的手不知何時滑落到了她的後腰下方,大手放在那裏,時時散發着熱量。
當然,不是蕭羽的手真如火炭似的,能散發熱量,實在是那裏太過敏感,君洛舞就感覺,熱量在不停透進來,透過衣裙撲在自己的肌膚上,鑽進自己的身體裏,蒸得自己整個身體都在發燙,呼吸都變得急促。
這感覺讓她羞澀、驚訝又驚慌,以至於產生了害怕,畢竟這是從沒有過的感覺,所以才提醒蕭羽。
蕭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放錯了位置。
純粹是無意的,趕緊把手拿開,遠離君洛舞的身體,放到旁邊地上。
這麼放到旁邊,就感覺,手中摸到了個硬硬的東西,不由皺眉,這是什麼?
君洛舞一直偷偷看着他,看到他皺眉,還以為是自己的拒絕讓他生氣了,心裏頓時滿是歉疚。
蕭羽幾次三番地救了自己,每次都有性命危險,自己也早已把鳳紋佩給他,芳心給了他,那為什麼還要拒絕呢?把鳳紋佩給他,不就是要把自己的一切交給他的意思嗎?
只因為自己的矜持和面子,就拒絕他嗎?
這樣的話,怎麼做好一個妻子呢?
心裏微慌,忙說:「蕭羽,你……你可以再放回去的。」
蕭羽沒再放回去,而是把手裏摸到的東西拿起來,拿到眼前,就見那是塊令牌。
他看到的是令牌背面,刻着劍心盟三個字,這分明是劍心盟中人的令牌,難道是自己手裏的劍心盟高階執事令牌掉了出來?
但不像啊,這令牌比高階執事令牌大得多,看起來也更華貴精緻,大氣磅礴。
翻到正面,看了一眼,不由臉色大變。
就見令牌的正面,同樣是三個大字:三長老。
這竟然是劍心盟三長老的令牌!
劍心盟三長老的令牌怎麼會在這裏?在這臨波城廢棄宅院房間的床底下。
怎麼想,都有些不可思議。
首先,劍心盟和君臨國皇族是有嫌隙的,彼此敵對,劍心盟三長老不該來到君臨國皇族的地盤。
再者,劍心盟三長老怎麼會鑽床底下?
這應該是他自己把令牌遺失的,而不是別人偷了他的令牌,然後在這裏遺失。
要從劍心盟三長老手裏偷走三長老的令牌,實在太難,這個概率太小,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三長老自己遺失的。
但遺失的地方是這個房間床底里側,就是說,三長老應該也在這床底下待過。
堂堂劍心盟三長老,鑽床底下,怎麼都說不通吧。
劍心盟的五長老都是玄極階八級,三長老怎麼都該有玄極階九級。
即便在臨波城,玄極階九級劍士也很難被逼得鑽床底下,除非遇到殷冷流這種超級高手。
但蕭羽總覺得,這個概率很小,劍心盟的人到了君臨國皇族的地盤,還是都城臨波城,肯定小心行事,不會輕易暴露行蹤,不然的話,被認出身份,不是找死嗎?作為劍心盟三長老,這種重量級的人物,不會這麼冒失的。
所以,蕭羽傾向於相信,劍心盟三長老是主動鑽到了這床底下。
他如果是主動鑽的話,為了什麼呢?這麼不顧顏面和地位,肯定有原因!
莫非這床下藏着什麼寶物?
蕭羽又伸手在地上摸,摸了幾下,結果不小心摸到了君洛舞腿上。
君洛舞身子微顫,卻沒吭聲,以為蕭羽得到自己的允許,真的開始動手動腳了。
心裏覺得,現在的情況下,實在不該做這種事情,畢竟殷冷流就在外面,弄出稍微大點的動靜就會被發現。
再說,這裏畢竟是個破舊宅院中破爛房間的床底下,堂堂的公主殿下,要在這種又髒又窄的地方獻出最珍貴的第一次嗎?
心裏覺得很不妥,卻再沒抗拒的表示。
暗暗想,既然蕭羽想在這裏,就隨他吧,只要別弄出太大的動靜就好。
羞澀地伏在蕭羽懷裏,貝齒緊緊咬着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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