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聽說,這冰晶雪絨的食物是劍士和星玄獸,你說奇特不奇特?藥材本來是給人吃的,結果,這藥材都要吃劍士呢!」
蕭羽絲毫不覺得奇特,先前遇到的美人在望就要吃了自己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聽衛知際又說,「那些護院劍士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說鐵石五劍每個月都要出去一趟,就是給冰晶雪絨找食物去了。還說,這次的賞劍大會,各處的劍士雲集,石千嶂準備捉很多劍士藏起來備用,作為冰晶雪絨的食物。哦,他們還說冰晶雪絨進食的場景,開始只是個小球,陡然膨脹,從中裂開,好像綻放的花瓣似的,那嘴一層層的,一口把劍士吞進去,整個地吞進去,再一層層地關閉,把劍士包裹在裏面,慢慢消化!」
說到這裏,衛知際看了蕭羽一眼,「少俠,你覺得這可信嗎?有沒有誇張的成分?」
總擔心蕭羽以為他在吹牛。
他雖然有些莽撞,但從來不會靠吹牛來讓自己顯得高大。
不想被當做是個滿嘴謊話的人。
蕭羽撇嘴:「有沒有誇張的成分,親眼見到就知道了!」
他忽然想到救下洛纖雪之後,該怎麼擺脫劍心盟高階劍士的追殺了。
劍心盟的高階劍士太多,而且比他的等級高出太多,正常逃,肯定擺脫不了,必須用非常手段。
他似乎想到了這個非常手段是什麼。
衛知際卻吃驚:「少俠要去看冰晶雪絨?」
這個時候,還有這個閒心?
蕭羽一笑:「你不是問我用什麼辦法得到大量玄氣嗎?辦法就是進入這個藥圃,那裏有那麼多的珍貴藥材,我能到那裏,飽餐一頓,身體裏自然就有大量的玄氣了!」
「飽餐一頓……藥材?」衛知際滿臉的難以置信。
藥材又不是飯菜,那是藥材,可以飽餐的嗎?
蕭羽點頭,很是認真的樣子:「對,就像飽餐一頓良辰丹一樣!」
衛知際這才有些恍然,對啊,蕭羽既然可以飽餐良辰丹,為什麼不能飽餐藥材,別的劍士或許需要挑挑揀揀,需要定時定量,蕭羽完全沒有這種擔心,儘管吃就是。
苦笑搖頭,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傢伙就是個奇葩,自己怎麼還在把他當做正常人看待呢。
想了想,又很為難:「但少俠你怎麼進入那個藥圃?不說這一路上危險重重,到處都是尋找你的劍士,就說那個藥圃,戒備森嚴,尋常劍士,一步都不許靠近,更別說進到裏面!」
想來想去,也想不到辦法。
看着蕭羽,蕭羽卻一臉輕鬆:「我既然說要去那裏,自然有去那裏的辦法!這一路上的護院劍士很容易躲過,我只要躲進乾坤如意袋,你帶着我,可以輕鬆避開他們的盤查。至於進藥圃,就只能靠言遠迢了!」
「言遠迢?他會幫咱們?」衛知際不解。
蕭羽一笑:「他當然不會幫咱們,但他會幫他的兒子。」
說着,從身上拿出一個面具來,正是言心孤模樣的面具,放到臉上,玄氣輕掃,面具就和臉部融合,再也看不出來。
蕭羽繼續說:「這就是他兒子言心孤的真正模樣!如果我猜得沒錯,言遠迢還不知道他兒子已經死了,不然的話,瘋狂尋找我的就不是這些護院劍士,而是他了。一直沒有他的動靜,反倒證明他以為他兒子還活着,這樣他才可能坐得住。既然他以為他兒子還活着,那就可以利用他,幫我進入那個藥圃。他該知道,石千嶂在追殺他兒子,這種情況下,他肯定要幫他兒子的!」
衛知際又看看蕭羽的模樣,暗暗尷尬,原來言心孤是這個模樣,先前竟然還認定蕭羽是言心孤,實在可笑,神色微微窘迫:「少俠,我蠢笨了些,你還是具體跟我說怎麼辦吧?」
這種費腦子的事情,他還是不多想了,免得再鬧出笑話來。
蕭羽點頭:「其實很簡單,我跳進乾坤如意袋,你把乾坤如意袋裝在身上。我會給你一件言心孤的東西作為信物,當然不是我的手,是言遠迢以前送給言心孤的東西。言遠迢看到,肯定就會相信你,然後你就說,現在言心孤被四處搜尋,岌岌可危,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那個藥圃了,別人不會想到的。你讓言遠迢給你提供去藥圃的辦法,但不能讓他親自出馬,然後,你帶我去藥圃!」
「他真會聽我的?」
蕭羽冷笑:「你如果知道他有多寵他這個兒子,就會知道他肯定會照做的,關心則亂,為了他兒子的安全,他會放下很多顧慮的!」
衛知際點頭:「既然少俠這麼說,我就照做!請少俠跳進乾坤如意袋,我馬上就帶少俠去見言遠迢!」
蕭羽拿出乾坤如意袋,從乾坤如意袋中取出一本劍技秘籍,交給衛知際作為信物,然後就要鑽進乾坤如意袋裏。
忽然抬頭去看衛知際,只要自己鑽進乾坤如意袋,那自己的命運就完全攥在衛知際手裏了。
只要他封住袋口,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來的,那個時候,直接把自己交給言遠迢,絕對是大功一件,而自己則必死無疑。
真的可以完全信任他嗎?
看看他的獨臂,又看看他臉上的疤痕,再想想剛才的事情,對洛纖雪如此忠心的人,應該是可以信任的。
想到這,一頭鑽進了乾坤如意袋中。
他的身形消失,乾坤如意袋掉在了地上。
儘管衛知際已經看過了這種表演,還是相當驚嘆。
怔了一下,才把乾坤如意袋撿起來,對裏面說:「少俠,您放心吧,我絕不辱命,為了女王大人,拼命也會把你送進藥圃!」
也不知道蕭羽在乾坤如意袋裏面能不能聽到,抬手把乾坤如意袋貼身收好,挺直腰杆,大踏步走了出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護院劍士,都在四處尋找所謂陌生人的下落。
不過,看到衛知際,都沒任何懷疑。
一來大家都知道,衛知際是這個院子的奴僕,看管柴房的。
另外,誰能想到這個傢伙手裏有曾經消失的寶物乾坤如意袋呢?
更加難以想到蕭羽會在乾坤如意袋裏。
衛知際很順利地穿過院子,找到了言遠迢。
不過,只是找到,卻沒見到,言遠迢在後院的房裏,正憂心忡忡的,害怕兒子言心孤被抓住,哪有工夫見一個看管柴房的奴僕,直接讓劍士把衛知際給攔在門外。
衛知際忙高聲說:「言執事若不見我,我的損失很小,但您肯定會後悔終生的,是後悔終生!」
他刻意強調,有心人肯定聽得出這是什麼意思。
言遠迢自然聽出來了,猛地衝到房門外,瞪着衛知際:「你這傢伙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不要胡言亂語的!」
語氣很着急,又很焦灼。
衛知際笑了笑:「言執事如果覺得我是在胡言亂語,應該就不會出來了吧!」
「你……」言遠迢一下被噎住,壓低聲音,「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言執事,您確定讓我在這裏說嗎?」衛知際看了看房外面的劍士。
言遠迢看看他的眼睛,咳嗽一聲:「行了,跟我進來吧,我倒要聽聽你會胡言亂語些什麼?」
轉身走了進去。
等衛知際進去,卻把房門關了起來,跟着抓住衛知際的胳膊,快速進了房裏間。
衛知際走得那麼急,又有內傷,一陣氣血上涌,差點噴出血來。
總算站定了,咬牙讓自己站住,緩了緩。
「說啊,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是在耍我,我現在就殺了你!」言遠迢滿心焦灼,自然很沒耐性。
衛知際笑了笑:「言執事其實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然就不會讓我進來了!」
「你……你見過我兒子了?」言遠迢實在沒耐心繞圈子,直接問了出來。
衛知際點頭:「不止見過,而且,我把他藏了起來!」
「你把他藏到哪裏了?安全不安全?他受傷了嗎?現在怎麼樣?」言遠迢激動地攥住衛知際的胳膊,用力過大,衛知際的胳膊骨節都被攥得格格作響,幾乎就要斷掉。
衛知際疼得皺了皺眉頭:「言執事,你放心,他沒事,好得很!但只是現在好得很,以後就不一定了,畢竟現在整個鐵石堡都在找他,隨時都會有危險的!」
「難道他在你的那個柴房?」言遠迢忙問。
衛知際剛要說,突然頓住,多了個心眼,沒有正面回答:「他在哪裏您就不用問了,總之,現在是安全的!」
言遠迢瞪着他:「我不親眼見到他,怎麼能相信你的話?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或者,你說不定就是石千嶂派來試探我的!」
猛地抓住衛知際的肩頭,聲色俱厲,「說,你是不是石千嶂派來的?」
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昨晚的事之後,他算對石千嶂這個枕邊人有了全新的認識,一邊在床上翻雲覆雨,恩恩愛愛,一邊卻暗中派出鐵石五劍去殺他兒子。
先前真是一直小看了石千嶂的城府和心機。
手上用力,咔地一聲,衛知際的肩頭直接被他捏得錯位了。
衛知際咬牙,滿頭冷汗:「言執事,早知你如此對我,我真不該來,更不該幫你兒子躲起來,我做的事情簡直就是多此一舉,自找麻煩!」
言遠迢終於冷靜了一點,把手放開,臉色卻依然陰沉着:「你如果真的幫了我兒子,我肯定重重有賞,但你如果是在耍我,或者為石千嶂來試探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現在證明一下,證明你真的見過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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