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何詠花不由再次眯眼打量了二人一番,然後一咬牙:「好,本小姐倒要見識一下,這房裏到底是何龍潭虎穴。」
「何總,別進去……」
「行了,你們不用多說,就候在外面。」
何詠花霸氣無比地揮了揮手,然後直接走了過來……
「呵呵,何總好氣魄,請!「呂純陽微笑着抬了抬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咔!」
她剛一進門,朱小界就將門關了起來,急得外面的人如熱窩上的螞蟻,但又不敢強行衝進去,生怕何總發怒。
但不進去,又怕她有什麼事……到底如何是好?
「要不,咱們先等會兒,不行了就敲門。」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而屋裏,鼻青臉腫,無比悲催的何勇看到堂姐進來,頓時熱淚盈眶,含混不清道:「姐,姐,救,救我……」
「再亂吼小心胖爺打暈你!」
這話頗有效果,何勇頓時閉了口。
而呂純陽則指着小文道:「何總,看到沒有,她還是一個在校的學生,卻被你的堂弟強行逼迫去什麼娛樂中心上班……罷了,小文,你自己來講。」
「嗯,多謝呂哥。」
小文點了點頭,這才對着何詠花講起了事情的緣由。
聽完之後,何詠花臉色鐵青,冷喝道:「何勇,她說的可是真的?」
「姐,這,這不關我的事啊。她父親借了我們的錢,總不能不還吧?而且,也不是我逼她的……」
「呸,你還敢抵賴?」
朱小界拿出借款合同,並打開手機播放了一下起先錄的音。
聽完這些錄音,何詠花又翻看了一下借款合同,心中已然明白小文絕對沒有說謊。她可是商界精英,這合同上的條款擺明了就是一個陷阱。
而且,她心裏也多少清楚一些堂弟的為人,做出這等事並不算奇怪。
「何勇,你做的這些事可謂是傷天害理,丟盡了我何家的臉。從今天起,你不要再叫我姐,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姐,姐,你不能這樣啊,好吧,我承認,是做過一些不道德的事,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呵呵,改?」
聽到這話,呂純陽冷笑道:「你已經壞到骨髓里了,無法根治了,認命吧!」
然後又欣慰地吐了口氣,看向何詠花:「想不到,何總真是個知情達理之人,呂某佩服!」
「少來,我看你們倆也不是什麼好貨!」
「啊?」
聽到這話,呂純陽頓感尷尬。而朱小界則頗為不服道:「喂,何總,我們怎麼不是好貨了?抓他來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大功一件,是義舉懂不懂?
現在,還有多少人能像我倆這樣不畏強權,不懼報復打抱不平?咱們不圖揚名,也不圖報酬,完全是一腔正義……」
「對對對,何總,他,他們真的是好人!」小文也急急地幫他倆辯解。
「哼,好人?義舉?為民除害?」何詠花冷笑道:「麻煩問一下二位,你們從花都遠道而來,又是如何認識小文的?怎麼會知道她的事?」
「這……」
一瞬間,呂純陽與朱小界傻了眼,竟然無言以對。
難道還能說,他倆本來是去大寶劍,結果機緣巧合,遇上了這等不平事?
「說不出來了吧?無緣無故的,你們去那種地方做啥?難道不是想着去消費?」
「咳,何總,你,你誤會了……」
最着急的自然是呂純陽,畢竟這種事男人理解,女人卻比較反感。他前來就是想要泡對方的,絕對不能留下一個壞的印象。
「那個,我們前去,主要是想喝杯酒,不信你問小文,我們誰也沒叫,就叫了她。因為,她會彈古箏。」
「是的何總,真的是這樣。當時,他們謝絕了會所安排的所有女人,只叫了我一個人,當時我彈了一首高山流水,呂哥還指出了韻律上的一些問題,最後親自彈奏……」
聽完小文的解釋,何詠花不由看了一眼呂純陽,微微點頭:「好吧,就算是我誤會了你們……對了,這件事你們打算如何處理?」
「這就要看何總的意思了。」
「我沒什麼好說的,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姐,你不能這樣啊,姐……」
「我已經說了,不要再叫我姐,我沒有你這樣的堂弟。」
這時,呂純陽嘆了口氣:「這樣吧,我們也懶的動手了,讓他自己把所有的罪狀寫出來,交給官府……嗯,警察,讓他到牢裏慢慢反省吧。」
「你們看着辦吧……」
說到這裏,何詠花又看着小文道:「你叫小文是吧,對不起,我以前真不知道他有這麼壞,給你們一家人帶來了巨大的痛苦。
你父親欠下的錢,我替他全部還了,以後你們一家子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還有,如果你喜歡的話,也可以隨時到我那裏上班,我不會虧你。」
「真的嗎?太謝謝了!
這番話令小文又驚又喜,忙不迭地衝着何詠花道謝。
「好了,很晚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姐,你別走啊,別走啊……」
聽到這樣的結果,何勇嚇得魂飛魄散,不停地嘶吼着。
只是,何詠花對他已經寒透了心,根本沒有理會,徑自出門而去。
「何總!」
「何總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一出門,外面的保鏢與助理趕緊圍了上來,關切地問着。
「沒事,咱們走吧……」
不久後,在朱小界的暴力之下,何勇無奈地一一寫出了自己犯下的罪行。
而這些個罪行,只要何詠花不出現周旋,就算不判死刑,也得判個無期,算是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第二天中午過後,何詠花還在辦公室思慮堂弟的事。
他已經被警察帶走,然後何家有不少人出面去保釋,結果連人都看不到。無奈之下,一些長輩打電話來,讓她親自出面解決。
畢竟,名義上她是集團的老總,各方面的關係要廣一些。
對於這些長輩的要求,何詠花懶的去多解釋,只是口頭上應承一聲,卻沒有行動。
一是她根本就不想保那個混帳,二來,她在疑惑一件事。按理說,就算她不出面,以何家的名望,不可能說連人都看不到吧?
包括他們找去的律師,竟然也被拒絕見嫌犯,說還在審查之中,待審查完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