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深。
季安安靠在他緊緻的胸膛,咬下一排排帶血的牙印。
雙眼都哭成核桃腫了,酸澀到流不出眼淚。
髮絲凌亂着,雙唇被他吻了很多次,鮮紅欲滴地發腫。
季安安像在被他榨乾着最後一絲的體力……
腦子一片白光,她陷入昏睡。
北冥少璽似乎也倦了,緊緊抱着她停歇下來,吻着她縱橫交錯的淚水閉上眼。
……
清晨的微光從天邊亮起,季安安先是乾涸地渴,全身酸疼耐忍,像被沉重的大山壓住喘不過氣來。
她睜開眼看到北冥少璽俊朗的睡容,長長的睫毛像濃密的草,臉頰留着深深的抓痕。
他的身上,到處是她的指甲留下的痕跡,像跟夜貓廝殺過一夜。
他赤躶身體躺在地上,而她趴在他身上,極其難堪的姿勢。
季安安咬唇坐起,身體還跟他連在一起,她慢慢退出來,痛得吸氣。
突然聽到外面有罵聲
「!」
是顧南城的聲音,他仿佛也才從昏迷中醒來。
季安安嚇得心臟都快要停止了,看看狼狽的自己,衣服鄒巴巴的一團,光潔着一雙長腿,北冥少璽全身都脫光了,情迷的氣息縈繞開了。
「千沫蘇千沫?」顧南城腦子混沌疼痛,支着柜子站起來。
季安安看着浴室門打開着的,顫巍巍走過去,將門關上。
聽到聲音,顧南城迅速朝這邊走來。
「誰在裏面?開門!」
「是我……」季安安心臟快跳出來,「我想洗個澡,你醒了嗎?」
顧南城皺起眉,沒有忘記他是被北冥少璽揍昏的,這然後呢?他就一直躺在地上,昏睡了一整晚?蘇千沫沒給他叫個醫生,沒讓傭人扶他到床上?
「開門!我有話跟你說」他重重地砸門。
「南城……你還記得,我初中最喜歡吃的那家的玫瑰麵包嗎?」季安安眼淚水迷茫,盯着地上的北冥少璽。
「記得。」顧南城單手按着門,沙啞地說道。
「我還想吃……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吃過了。」
「我讓人給你去買?」
「我想像從前一樣」
「行,我給你去買。」顧南城寵溺地勾唇,一隻手摸到腦袋上粘稠乾涸的一點鮮血。
「那家早就不做了,我後來去過很多次。你真的可以找到嗎?」
「我蘇千沫想要的東西,怎麼可以沒有?等我!」
還是那麼好騙啊,只要是她說的話,他都相信不疑。她要他做的事,多難他都會去做到。
可是她做了什麼?跟北冥少璽又一次發生關係……還是就在他昏睡的身邊……
聽着他的腳步聲離開,直到關門聲響起,季安安也不敢動彈一下。
怕打開浴室門他還沒有走,怕他已經發現了一切。
北冥少璽,你這個混蛋!
季安安抓起手工皂盒,朝北冥少璽砸過去。
「醒來,你給我滾!」季安安裹了一塊浴巾遮掩身體,一腳腳踹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北冥少璽似乎疲累到了極致,所有的爆發力量都在昨晚消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