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飛羽在工部任職的通知就傳到了工部,下午工部就派人把監丞的官府和腰牌就送了過來,之所以這麼快,這是因為楊廣親自給工部尚書宇文愷下了命令,叫他儘快安排,工部才這麼賣力,不然不等個十天半月這任命不會這麼快下來。
由於飛羽明天第一天上任,南陽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在飛羽的要求下,回公主府去了,飛羽這夜總算是睡了個好覺。
飛羽早早的起了床,穿戴好今天上任要穿的官服,就出門朝着工部走去。
所謂對門對號,飛羽總算是找到了一間門匾上寫着監丞司三字的屋子,監丞司的官員都知道今天駙馬爺要來上任,都刻意的等在門口,一看就飛羽,就迎了上來:
「見過駙馬爺,下官是工部的監丞何青」
飛羽觀察着這個說話的男子,大概四十多歲,雖然看上去有些單薄,但一雙眼睛看上去很有神,一看就是一個精明幹練的人,不過對方一個正監丞,面對自己自稱為下官,感覺有點怪怪的,不過這也不能怪人家,監丞只是一個正六品的官職,面對一個從五品的駙馬,人家也只能尷尬了!
飛羽趕緊道「哪裏、哪裏,在下只是一個副監丞,以後還要靠監丞大人多多照顧,何大人不必看着我是駙馬,就特別對待,既然皇上讓我來了這監丞司,我就會好好的幫何大人打理監丞司!」
看着飛羽一點皇親國戚的架子沒有,不由對這個平民駙馬心生好感,自己本還以為這個駙馬會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
把飛羽領進監丞司,給飛羽一一介紹着眾人,分別介紹着各人與各自對應的職務,在何青的介紹下,飛羽了解道,這些人都是參與過修建大興城的人,各種各樣的人才都有,不管木工雕刻,燒鐵煉化,油漆粉飾等等各個齊全,而且還都是全國最頂尖的。
看來自己還真是要好好謝謝南陽,將來這些人如果能為自己所用的話,將會成為自己的一股推進劑,特別是這個何青。
「何大人,現在我們司可有什么正在負責的工事?」飛羽問道。
「哎!現在朝廷是有個工事準備下發給工部,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輪到我們負責。」
聽着何青的回答,飛羽疑惑道「然道還有別的部門也負責宮廷的工事建設?」
「當然,這麼大的皇城,只是我們一個司肯定是忙不過來的。」何青解釋道。
既然沒什麼事做,飛羽打算看看隋朝一些工事的草圖,看看他們的建設水平到底怎麼樣,就麻煩何青去找了些來。
御書房裏,楊廣正在披着大臣們上的奏摺,裏面有不少都是勸阻自己修運河的,氣得楊廣把奏摺丟的一地都是,這是元德太子走了進來,看見散落在地上的奏摺,一一撿起道「父皇為何動這麼大的氣啊?一定是大臣們又反對修運河之事的吧。」
放下因頭疼摸着眉頭的手,輕輕抬頭望了下這個深知自己心意的兒子:
「是啊!那群老頑固,還不是因為秀運河影響到了他們的利益了嗎?一個個目光短淺,不知道所謂!朕有時真想賜他們一個個都告老還鄉,回去養老去!」
看着自己父皇對這些老臣不滿,元德藉機問道「父皇?聽說你把駙馬封為工部的副監丞的?」
楊廣不解的看着元德:「怎麼?你覺得有何不可?」
元德不敢對自己父皇不敬,趕緊鞠了個躬接着道「回父皇,兒臣覺得駙馬非平常之人,上次在柴紹府中,兒臣就與之接觸過了,發現他深不可測,是個大才之人」元德把自己在柴府的經過一一給楊廣說了一遍!
楊廣略微有些沉思,心裏默默想到「照元德所說,自己這個女婿還真是一個可造之才,讓他做一個監丞確實委屈了」但是身為帝王,豈能自己打自己臉,於是對着太子道「你怎麼能憑區區一個棋局就能看出他是一個人才?」
元德知道父皇不會這麼容易相信自己所說,早有準備,對着楊廣道「父皇,聽說你正準備興建馬球場?不如把這次馬球場承建的工事交給駙馬負責吧!」元德雙手拘禮想着楊廣懇求道。
楊廣也想看看這個人有沒有自己兒子說的那麼好,便答應了下來:
「元德,我現在就命你去工部傳朕口諭,命駙馬負責修建馬球場一事,一定要把馬球場建得與眾不同,特色獨到。」
雖然知道這是父皇故意刁難,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飛羽就是特別的有信心,高興的跟楊廣告退,便朝着工部而去。
飛羽拿起一張行宮的草圖,這建築竟然沒有用上一顆鉚釘,全部都經過完美計算,木板與木板之間的溝槽,完美的鑲嵌重合在一起,組成了這座建築。
飛羽好奇的對何青問道「這個草圖是誰設計的?」
「這個是下官的堂弟何稠設計的」何青道.
「你說何稠是你堂弟?」飛羽突然激動的看向何青。
「怎麼駙馬認識我堂弟嗎?」何青好奇道。
意識道自己一時失禮,連忙解釋道「哦!不是,只是聽說過,對他十分敬佩。」
不是何青提起,自己倒真忘記了這麼一個人才,飛羽回想着自己以前曾經在一本史書上提起過,考古發掘的隋代十三件琉璃器皿,好像就是他製造出來的,這麼一來,豈不是有希望在隋朝把玻璃給製做出來。
想到這點,不由得特別興奮,對着何青道「有機會能幫我引見一下你這位堂弟嗎?」
「這個沒問題,我堂弟也提起過,駙馬的明月軒設計是他從沒見過的,大大的提高了空間利用!相信他也很高興結識駙馬的」何青恭維道。
「駙馬爺在這工部倒是適應的很快嘛!」
聽見聲音,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說話的人,竟是元德太子,忙過去給他見禮。
「飛羽兄不要誤會,我早已幫你作為知己,這次我是帶着父皇口諭來的「元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