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絕代軍師 第四百零六章:赤壁(十五)

    看杜塵的精神並無大礙,曹操顯然鬆了一口氣,不過杜塵說的曹操自然不能全信,扭頭朝着郭旗看去,曹操沉聲問道:「郭大夫,思郎的身體怎麼樣了?」對於郭旗,曹操的語氣之中也帶了一絲尊敬的意味,畢竟郭旗乃是許都甚至是整個河北醫術最為高超的大夫,這樣的人能夠在關鍵的時刻救人一命,曹操尊敬一些又何方。

    郭旗對着曹操深施一禮,隨即朗聲說道:「丞相無需擔憂,太尉大人的身體不知為何已經好了,而且以前留下的暗疾也好了。」

    聽到郭旗都這麼說了,曹操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而杜塵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帳內的眾人之後,隨即開口問道:「為何沒有見到惡來?」對此,杜塵顯然很是意外,以他對典韋的了解,典韋定然是第一個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

    見杜塵這麼問,眾人的表情多少有些怪異,看到這兒,杜塵頓時心中一驚,難道是惡來出了什麼問題,也對,自己受傷,以惡來的脾氣,自然會將全部的罪責攬到自己的身上,說不定惡來真的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想到這兒,杜塵急忙開口問道:「莫不是惡來出了什麼意外?」杜塵的臉上滿是擔憂。

    看到杜塵滿臉的擔憂,郭嘉急忙開口說道:「思郎無需擔憂,惡來並無大礙,不過對於思郎你身受重傷,惡來自然有些自責,為了能夠給為你報仇,惡來正在苦練水性,看現在這個時辰,惡來怕是還在江邊,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惡來這近一個月的苦練可頗見成效,他的水性可有着長足進步。」

    聽到郭嘉這麼說,杜塵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杜塵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惡來之所以如此定然是因為自己受傷。可以想像,典韋是一個地道的北方人,他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學會水性,這期間顯然受了不少的苦。

    杜塵忽然靈光一閃。隨即扭頭朝着曹操看去,杜塵虛弱的問道:「不知蔡瑁身在何方?」

    受傷昏迷之前,自己隱約的記得,曹操好像要殺了蔡瑁,若是曹操真的殺了蔡瑁。那可就糟了,曹軍之中並沒有水軍將領,殺了蔡瑁的話,憑藉曹軍之中的這些將領,有什麼人能夠勝任這個水軍大都督的職位。

    聽到杜塵說到蔡瑁,曹操頓時滿臉寒霜,若不是蔡瑁的話,杜塵又怎麼可能受傷,雖說杜塵受傷與蔡瑁並沒有直接關係,但是蔡瑁依舊是保護不周。最主要的問題是,荊州水軍人數眾多,可就是在萬軍之中,杜塵居然被人射傷。

    不過聽到杜塵問了,曹操顯然不會不理睬,看看杜塵一眼,曹操朗聲說道:「操將那賊子關了起來,如今應該還在牢獄之中,此人罪大惡極,若不是思郎你非要留他一命的話。孤早便命人斬了他的狗頭了。」

    聽到蔡瑁還活着,杜塵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了曹操一眼,杜塵沉聲說道:「此番受傷與蔡瑁毫無關係。蔡瑁此人有些本事,與其將他關起來,還不如讓他戴罪立功,論指揮水軍,除蔡瑁外,無人能夠勝任。」

    杜塵的話多少讓曹軍的諸位將領感到不喜。不過想一想這顯然也是事實,這些北方的大老爺們兒們多數都生活在馬背之上,下了馬,上了船,他們頓時便不知道如何指揮作戰了,站都站不穩的戰船之上,又何談與敵軍交戰。

    杜塵昏迷的這幾天,曹軍與孫劉聯軍雖然未發生大的戰事,但是小規模的戰鬥卻時常的發生,而這些小規模的戰鬥之中,水戰佔了絕大一部分,面對孫劉聯軍的精銳水軍,曹軍的諸多將領顯然沒有絲毫的辦法。

    聽到杜塵這麼說,曹操的臉色多少好看了不少,連日來的戰敗讓曹操知道,自己麾下的這群北方將領確實不適合指揮戰船,想來想去,怕是也只有蔡瑁最為適合了,杜塵說的不錯,如今將蔡瑁放出來繼續委以重任的話,蔡瑁自然會感恩戴德,不會輕聲叛變之心,出來之後,蔡瑁必然會全心全意的為曹軍訓練水軍,只有曹軍的水軍成長起來,曹軍才有可能取得戰鬥的勝利,只要能夠擊潰孫劉聯軍的水軍,那麼孫劉聯軍便會變得不堪一擊。

    曹操點了點頭,隨即對身後的護衛說道:「傳我命令,將蔡瑁給我帶過來。」說完,曹操又朝思郎看去,朗聲說道:「思郎大度,不願與那蔡瑁計較,不過此人令思郎受傷,此罪怎可輕易免去,而且此人新降,理應敲打一番。」

    杜塵心中感慨,看來曹操根本沒有要殺了蔡瑁的打算,將其關起來,不過是敲打蔡瑁罷了,如今敲打的也夠了,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借坡下驢,將蔡瑁給放出來,畢竟曹操也知道,沒有了蔡瑁的荊州水軍什麼也不是。

    蔡瑁還未出現在營帳之中,一個將士忽然進帳來報,說典韋將軍已經來到,但是典韋將軍卻不願進帳,反而是跪在帳外,縱然士兵們好說歹說,但是典韋卻很執拗,說什麼也不肯進帳,因為他覺得愧對先生。

    聽到士兵這麼說,杜塵顯然有些無奈,抬頭看了郭嘉一眼,郭嘉立刻心領神會,轉身走出了營帳,沒過一會兒,典韋便跟在郭嘉的身後走了進來,不過典韋的模樣然人看起來有些忍俊不禁,他就好似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

    看到滿臉羞愧的典韋,杜塵無奈的說道:「惡來何故如此,此番塵受傷,與惡來沒有任何關係,惡來你又為何自責?」杜塵顯然覺得自己對不起典韋,因為典韋一直都盡心盡力的保護自己的安全,這次不過是意外罷了。

    杜塵的話讓典韋很是觸動,尤其是看到杜塵那還有些蒼白的臉龐,典韋的心中更是說不出的感動,不過典韋自然要維持硬漢的形象,因此不會在表面表現出來。

    杜塵剛想在說些什麼,就在這時,蔡琰突然間開口了,「好了好了,夫君大病初癒,你等來此見也見了。還是讓夫君好好休息一會,待夫君身體再好一些,再來看他吧。」

    見蔡琰下了逐客令,眾人自然不好繼續呆在杜塵的營帳之中。既然郭大夫說先生已經沒事了,這便證明先生的身體已經好了,過幾天看先生也不遲。

    眾人紛紛的離開了營帳,可是沒過一會,杜塵便又聽到帳外有人求見。若是自己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蔡瑁來了,杜塵也想見一見蔡瑁,所以便讓侍衛將蔡瑁帶了進來。

    見狀,蔡琰的臉色顯然有些不好,但是她又不好多說什麼,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婦人,不應該對夫君的所作所為指手畫腳,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蔡琰還是默許了杜塵的決定。

    果然。被侍衛帶進來的正是蔡瑁無疑,蔡瑁來到杜塵的跟前,撲通一聲便跪在了杜塵的床前,「末將多謝太尉大人救命之恩,末將必將粉身碎骨,也要報大人這救命之恩,從今開始,蔡瑁這條命便是大人您的了。」

    對於蔡瑁的表忠心,杜塵顯然並未當作一回事,要知道。蔡瑁這種人的話不能信的,他的命是世家的,而不是自己的,杜塵輕聲的咳嗽了幾下。隨即開口說道:「蔡瑁將軍乃是我曹軍重臣,丞相又怎麼可能忍心斬殺將軍。」

    說真的,蔡瑁確實是怕了,當時曹操下令斬殺自己的時候,蔡瑁很是清楚的感受到了曹操身上濃郁的殺氣,當時若不是杜塵為自己求情保住自己性命的話。自己定然身首異處了,剛剛說的那番話中雖然有些假,但是蔡瑁着實很感激杜塵的。

    「大人放心,末將便是拼出自己這條性命,也會訓練出一支精銳的水軍部隊來報答大人您的。」蔡瑁的語氣很是尊敬,這也說明他對杜塵很是尊敬。

    杜塵微微的搖了搖頭,隨即朗聲說道:「訓練出精銳的水軍並不是為了報答塵,而是你應該做的,放心好了,只要此戰勝利,塵保證蔡家長治久安。」

    對於杜塵的保證,蔡瑁顯然十分的感激,身為世族子弟,最讓自己擔心的便只有家族了,如今杜塵這麼說,那麼只要蔡家沒有什麼反常的異動,定然不會有人難為他們。

    能夠保住荊州蔡家,蔡瑁的顧慮便少了不少,蔡瑁知道,赤壁一戰最為重要的定然是水戰,所以水軍定然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如今曹軍之中並無水軍大將,而曹軍能夠指望的也就只有自己與荊州的一眾將領。

    荊州水軍戰鬥力低下這是不爭的事實,不過這並不代表荊州水軍沒有進步的餘地,任何一支精銳部隊都是在不斷的訓練與戰鬥之中產生的,所以說,如今的荊州水軍雖然戰力低下,但是這與疏於操練不無關係。

    只要給荊州水軍一段時間,狠下心來好好的操練一番,荊州水軍的戰鬥力絕對會有着長足的進步,畢竟,荊州水軍的裝備精良,無論是戰船的精良程度,還是水軍人數,荊州水軍都遙遙領先於江東水軍。

    蔡瑁顯然很有信心,只要給自己一段時間,自己便能盡提升荊州水軍的戰鬥力,透過與江東水軍的初戰,蔡瑁覺得江東的精銳水軍並不是不可戰勝的,只要荊州水軍的戰鬥力提升一大截,那麼江東水軍將會必敗無疑。

    「大人,末將在這裏許下承諾,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要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儘自己最大能力提升荊州水軍的戰力,一月之後,我便率領荊州水軍與江東水軍一戰,若是在此失利,末將甘願受死。」蔡瑁沉聲說道。

    蔡瑁這突如其來的軍令狀讓杜塵有些錯愕,不過蔡瑁有這等氣魄,杜塵顯然很是欣慰,既然蔡瑁已然下了軍令狀,杜塵自然不會阻止,沉吟了一下,杜塵沉聲說道:「蔡瑁將軍,正所謂軍中無戲言,你今日許下諾言,他日你若是真的沒有完成的話,便不要怪軍法無情了。」杜塵的語氣多少有些沉重,這讓他不由得又吸了幾口冷氣。

    蔡瑁自然知道軍中無戲言這一說,不過既然自己已經許下諾言,斷然是不能再後悔了,而且,蔡瑁也對此很有信心,只要荊州水軍的戰鬥力有所提升,蔡瑁便對此戰有信心,雖說不一定能夠戰勝江東水軍。但是不相上下還是能夠做到的,只要能與江東水軍戰平,那麼自己的許諾便不算失敗,一個月的時間雖然有些短。但是蔡瑁有信心。

    「大人放心,既然我敢許下諾言,便不會懼怕懲罰。」蔡瑁語頗為強硬的說道,而杜塵見蔡瑁如此的有信心,隨即微微的點了點頭。

    蔡瑁見沒有自己什麼事了。自然也不多做停留,起身向杜塵與蔡琰請辭之後,蔡瑁便轉身走出了大帳。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一閃而過,在這一個月內,曹軍與孫劉聯軍之間並未發生大的戰事。」

    然而這個月剛過沒幾天,曹操麾下的蔡瑁指揮荊州水軍與江東水軍爆發了一場規模較大的戰鬥,此戰雖未取曹軍雖然沒有取得勝利,但是江東水軍同樣沒有佔到甜頭。兩方勢均力敵,最終平局收場。

    當杜塵得知這個消息後,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沉聲說道:「惡來,塵想見一見蔡瑁將軍,麻煩惡來派人將其叫來。」

    聽到杜塵的話,典韋憨聲說道:「好!」片刻之後,典韋回來了,然後開口說道:「已經安排好了。」

    沒過一會兒,蔡瑁便出現在了杜塵的帳內。蔡瑁來到杜塵的跟前,剛要俯身跪拜,便聽到杜塵說道:「無需如此多禮,蔡瑁將軍果真言出必行。這才一個月的時間,荊州水軍便與江東水軍戰成平手。」

    聽到杜塵的稱讚,蔡瑁沒有絲毫欣喜的表情,因為只有蔡瑁自己知道,這一戰雖然戰平,但是戰鬥的過程確實相當的兇險。若是走錯一步一步的話,荊州水軍就真的危險了。

    「太尉大人謬讚了,此戰關係蔡某的身家性命,我又怎麼可能不盡心盡力。」蔡瑁沉聲說道。

    杜塵點了點頭,隨即沉聲說道:「不得不說,蔡瑁將軍這一個月的時間做的很好,不過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希望蔡瑁將軍能夠做的更好。」

    「大人放心,末將定當不會辜負太尉大人的信任的。」蔡瑁急忙說道,杜塵對此顯然很是滿意,揮了揮手,示意蔡瑁可以退下了。

    待蔡瑁離開之後,杜塵忽然開口問道:「文達,瘟疫最近的情況如何?」對於瘟疫的發生,杜塵很是無奈,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次出。

    聽到杜塵這麼問,李通的表情頓時露出了一絲悲傷,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李通隨即沉聲說道:「回稟大人,如今軍中已有近萬人感染,郭大夫正在為此研究解決掉辦法。」


    這個消息顯然讓杜塵有些眉頭不展,杜塵沉吟了一下,隨即開口說道:「將郭旗叫來,我有事要與他商議。」

    聽到大人叫郭旗,李通自然知道大人要說些什麼,說心裏話,李通斷然不想大人在這個時候見許若,因為郭旗一直都在研究瘟疫的事情,若是大人見了郭旗的話,會不會也身染瘟疫呢?

    大人的身體狀況本就不怎麼樣,若是再身染瘟疫的話,大人哪還有多少性命,不過大人的表情很是堅持,這讓李通也不好拒絕杜塵。

    李通起身出去安排,沒一會兒,郭旗便出現在了杜塵的面前,可以看得出來,郭旗這幾日顯然十分的疲憊。

    出現在杜塵面前的郭旗顯然十分的疲憊,不僅僅神色之中透着疲倦,就連眼睛都頂着兩個黝黑的黑眼圈,看來這幾日,郭旗真是忙壞了,對此,杜塵多少有些欣慰,有郭旗這個神醫在這兒,曹軍的損失也能減少不少。

    「見過太尉大人。」郭旗來到杜塵的面前,俯身施禮道,這段時間他忙的有些不知所措,所以杜塵的事情許若顯然已經沒有時間去顧了,今天忽然聽到杜塵要見自己,郭旗顯然很是意外,不過杜塵召見,郭旗自然不敢怠慢。

    放下手頭上的一切事物,郭旗急忙出現在了杜塵的面前,當然,郭旗來之前可是進行了專業的消毒,因為許若知道,現在的杜塵剛好,若是自己將瘟疫傳到杜塵的身上,那自己就真的是罪大惡極,罪不可赦了。

    杜塵揮了揮手,隨即開口說道:「何須如此多禮。曹軍爆發了瘟疫,正是生死存亡之際,郭大夫當以保住自己的身體健康為己任,整個曹軍之中只有你的醫術最為高超。若是你都染病了的話,曹軍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聽到杜塵的話,郭旗的心情顯然十分不錯,這一個月的時間,許若可是勞心勞力。可是面對曹軍之中不斷增多的感染人數,郭旗的壓力顯然越來越大,承受這麼大的壓力,郭旗聽到最令人感到欣慰的便是杜塵的注意身體的話。

    杜塵說的一點都不錯,曹軍爆發了規模巨大的瘟疫,如今只有自己能夠想辦法醫治,可是面對可怕而且傳染能力極強的瘟疫,郭旗顯然一點辦法都沒有,自己第一次見到瘟疫,自此之前從未接觸過瘟疫這個東西。但是郭旗知道,每當瘟疫爆發的時候,便會伴隨着大量的人員死亡,如今曹軍之中已經有近萬人感染了,再想不出辦法,就完了。

    「能不能跟塵說一說如今瘟疫的情況?」沉吟了半天,杜塵沉聲問道,若是真的是發生傷寒了的話,杜塵倒是有辦法預防以及簡單的救治一下,雖說方法十分的簡單。但是理應用些用處,而且,如果利用現代的知識來治療傷寒的話,杜塵有信心能夠控制曹軍之中爆發的瘟疫。畢竟傷寒在三國時代很難治癒,但是在現代卻是稀鬆平常的症狀。

    聽到杜塵這麼一問,郭旗的表情多少有些怪異,不過想一想,杜塵身為太尉,關心曹軍之中爆發的疫病顯然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所以郭旗沉吟了一下,隨即開口說道:「經過這幾天的詳細診斷,我可以大致肯定,曹軍之中爆發的疫病乃是傷寒,這種疫病傳染能力極強,而且如今還未發現藥物可以徹底根除此病症。」

    「曹軍之中,大部分將士皆是北方人,北方的氣候寒冷而乾燥,可是赤壁一帶的氣候卻是寒冷而潮濕,將士們水土不服,自然引發疫病,起初,感染者會出現發熱的狀況,而且,常伴有體虛無力,全身不適,食慾減退,咽痛與咳嗽等症狀,而且隨着病情的逐漸加重,本溫便會呈階梯形上升,待體溫真的發熱到一定程度,就真沒辦法醫治了。」

    對此,杜塵深有體會的點了點頭,人的承受能力總是有限的,當真的燒到四十度左右的時候,就算是沒有因病而死,怕是也會因此而燒壞了腦袋,發燒在現代並不可怕,一陣退燒藥下去便可以將體溫控制下去,可是三國時代那裏有現代那發達的醫術,對於退燒,只能通過物力治療或是等待病人自己退燒。

    可是問題是,燒的越是嚴重,病人便越是體虛無力,而病人越是體虛無力,那麼他的抵抗能力就會下降,這是一個沒有辦法能夠阻止的循環,而正是這個可怕的循環,不停的在吞噬着曹軍將士們的性命,讓曹軍將士一個個死去。

    「如今雖然已經將一萬多受到感染的曹軍將士隔離開,但是軍中還是有人在不斷的感染。」說到這兒,郭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羞愧的神色,自己被封為神醫,可是居然沒有辦法控制瘟疫的擴散,這神醫之名是不是有些諷刺。

    杜塵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說道:「無妨,若是疫病真的這麼好治癒的話,它就不會有如此巨大的破壞力了,感染疫病的真正原因還是因為環境,只要我軍嚴格的控制環境衛生問題,定然能夠控制疫情的蔓延的。」

    杜塵的話讓郭旗微微一愣,他顯然不知道,控制環境衛生與控制疫情有什麼關係,不過杜塵顯然沒有理會郭旗的詫異,沉吟了一下,杜塵繼續開口說道:「從今天開始,所有將士們的飲水必須煮沸,所有餐具用品,同樣需要在沸水裏煮過才能使用。」用沸水進行殺毒,這是杜塵在短時間內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了。

    「用沸水。」郭旗顯然有些不知道杜塵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不過看杜塵神情如此堅決,郭旗也不要好意思拒絕,他只是將這個建議牢牢的記在心中,畢竟儘是將水煮沸再引用,這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至於已經感染疫病的將士,要將其徹底的隔離開來,他們所接觸的任何物品,都需要經過沸水煮過之後,才能帶出隔離區域。命令這些被隔離的將士集中排便,之後就地掩埋。」杜塵繼續說道。

    「所有感染疫病的士兵要注意飲食,儘量餵食高營養,易消化的食物。切忌吃堅硬多渣食物,而且注意,讓將士們少食多餐,只有這樣,才有利於身體回復。」說到這。杜塵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瘟疫宛如大山一般壓在了曹軍的身上,體虛無力,縱然曹軍將士戰鬥力強悍,也沒有辦法憑藉這樣的身體狀況去與江東聯軍一戰。

    如今曹軍之中疫病已經爆發,孫劉聯軍是會繼續與赤壁對岸觀望,還是準備藉此攻擊曹軍,杜塵皺眉沉思,不過由於如今有荊州水軍擋在曹軍的面前,杜塵的心多少可以安定不少,畢竟荊州水軍已經頗具戰力。

    「瘟疫只是便按照我所說的安排。好了,我有些累了,你也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疫病之事不可一蹴而就,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任何事情都要循序漸進。」杜塵沉聲對郭旗說道。

    郭旗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開了大帳。

    幾日後,正當杜塵神遊天外的時候,大帳門帘忽然打開,隨後郭旗快步走了進來。杜塵扭頭看去,發現郭旗臉上帶着些許的笑容,絲毫不見前幾日的焦慮,難道是瘟疫之事有了進展。杜塵心中頓時一喜,若是瘟疫可以解決,那就太好了。

    「喜事,大大的喜事。」郭旗來到杜塵的面前朗聲說道:「大人,經過我這幾日的刻苦鑽研,總算是找到了一種辦法能夠醫治傷寒。」郭旗進來後便大喊大叫。很顯然,此刻郭旗的心情顯然很不錯,看來郭旗所言不假。

    看着郭旗在屋內歡喜了半天,待郭旗的激動的神情平復了一些之後,杜塵這才開口說道:「激動之事還是過會再說,如今還是好好與我說一下,你是怎麼發現如何醫治瘟疫,而且打算如何醫治身這些染疫病的曹軍將士?」

    杜塵的話讓郭旗徹底的冷靜了下來,此刻郭旗表現的的才像一個合格的大夫一樣,微微咳嗽了一下穩定神情,隨即開口說道:「通過我這段時間不斷的參考醫術,在結合師傅給我的筆記,我總算是總結出一副藥來治療傷寒。」

    「哦。」聽郭旗這麼一說,杜塵的心中也自然很是高興,雖然不懂藥理,但是杜塵依舊想知道郭旗打算怎麼醫。

    「用胡黃連一兩、山梔子二兩(去殼),加蜜半兩拌勻,炒至微焦,研細,再加豬膽汗做成丸子,如梧子大,每服十丸,另取生薑二片、烏梅一個,浸在三合童便中,半日後,去渣留尿,加溫,飯後將藥丸送下。」郭旗朗聲道。

    這一連串的醫學術語讓杜塵頭昏腦脹,不過有一句杜塵顯然是聽明白了,浸在三合童便中,半日後,去渣留尿,加溫,童便,留尿,很顯然,這味藥定然是童子尿,以童子尿入藥,杜塵僅是聽說過,不過這次杜塵可真長見識了。

    不過杜塵顯然有些懷疑,以一個現代人的眼光來看,童子尿也是尿,那不過是人體排泄出來的廢水罷了,這東西這的可以治病麼,杜塵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沉聲說道:「郭大夫,這個童便真的能夠治病救人?」

    聽見杜塵居然質疑自己的藥方,郭旗顯然露出了一絲不喜的表情,但是隨即又一想,杜塵雖然十分聰明,但是他又不是一個醫生,他又知道什麼,沉吟了一下,郭旗隨即開口說道:「童便」,是指滿月之前的男孩清晨的第一泡尿,一般是作為藥引之用,以次來增加藥的療效。」

    「童便既可口服也可外用,外用治療跌打損傷、目赤腫痛,療效甚好;內服治療咳嗽、吐血等病症,所以以童便為藥引,可以更好的增加藥的療效,對此大人大可放心。」郭旗耐心的為杜塵解惑,杜塵這才微微的點了點頭。

    聽郭旗說得如此的詳細,杜塵也就只能相信童便是藥引,不過郭旗雖然研究出來如何治療傷寒,其他的藥倒是比較容易,但是這個童便,顯然多少有些困難,不過為了能夠制止曹軍之中蔓延的瘟疫,想來曹軍還是能克服困難的。

    「既然已經有了藥方,那就趕快準備。」杜塵沉聲說道。瘟疫之事困擾了曹軍許久,如今總算是發現了治癒的辦法,杜塵又豈會不着急。

    「大人放心,此事我已經率先告訴了丞相。丞相已經派人去搜羅藥材去了。」郭旗沉聲說道。

    杜塵微微的點了點頭,郭旗做事果然很有分寸,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按部就班的安排下去了,沒了瘟疫的威脅,赤壁一戰到底誰勝誰敗就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畢竟曹軍的精銳可不是孫劉聯軍可以比擬的。

    而曹軍這些時日的舉動孫劉聯軍一直都在檢測,沒有出乎諸葛亮與周瑜的預料,曹軍之中很快便爆發了瘟疫,瘟疫的威力十分巨大,僅僅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曹軍之中感染瘟疫的人便有近萬人。

    照着這個情況發展下去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曹軍之中感染瘟疫的人數會加倍增長,畢竟,這不過是瘟疫剛剛開始爆發。待瘟疫大範圍的爆發起來的話,定然會有大批的曹軍因感染瘟疫而喪失所有戰鬥能力。

    得知曹軍將士爆發了瘟疫,無論是諸葛亮還是周瑜都十分的高興,瘟疫雖然十分的可怕,但是如果瘟疫能夠助自己一臂之力的話,周瑜自然是十分樂意。

    議事廳中,周瑜諸葛亮以及江東眾多文臣武將都齊聚於此,周瑜面帶微笑,曹軍爆發的瘟疫對孫劉聯軍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之前荊州水軍爆發的戰鬥力開始讓江東水軍感到壓力。以往自己看不上眼的荊州水軍居然爆發了強大的戰鬥力,儘是一個多月的時間,荊州水軍便有了長足的進步,若是繼續這麼發展下去的話。周瑜真怕荊州水軍能夠堂堂正正的與江東水軍一戰,雖然周瑜覺得這個想法有些可笑,但是事實證明這個可笑的想法逐漸的要成為現實了。

    「如今曹軍雖然爆發瘟疫,但是他們畢竟有着十幾萬精銳的將士,況且,雖然荊州投降的士兵雖然人心浮躁。沒有什麼戰力,但是那十幾萬人也依舊不能小視,你等皆知道荊州水軍這些時日來的進步,也知道曹軍這段時間都在苦練水軍,這都是相當危險的信號,只要曹軍覺得時機成熟,便會對我軍發動攻擊,繼續這麼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不如趁其不備,殺他個措手不及方為上策。」大帳之內,呂蒙一臉凝重的說道。

    呂蒙說完,帳內的文武眾將便開始爭議起來,有人贊同呂蒙的說法,而有人則反對呂蒙的說法。

    周瑜靜靜的看着帳內的爭吵,沒有說一句話,而眾人顯然也察覺到了這件事情,漸漸的停止了爭吵,看着帳內逐漸的安靜了下來,眾人紛紛的看着周瑜,畢竟周瑜才是大都督,只有他開口才能決定這場戰鬥怎麼打。

    周瑜沉吟了半響都沒有說話,掃視了一下帳內的眾將,周瑜最終開口說道:「子明的話不無道理,但是縱然攻擊,也要有恰當的時機,貿然的去攻擊曹軍重兵把守的陣地,這與送死有何區別?」

    周瑜的話讓呂蒙低下了頭,隨後,周瑜扭頭朝着諸葛亮看去,隨即開口說道:「看孔明先生一直都面帶笑容,想必孔明先生早已經有了破敵的良策。」

    周瑜的話讓諸葛亮微微一愣,不過隨即他便開口說道:「周將軍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想來也是有了想法吧。」

    倆人對視相互一笑,而就在這個時候,魯肅忽然開口說道:「既然都督與諸葛軍師皆有破敵良策,不如你二人將計策寫於手中,而後一起示於眾將如何?」

    周瑜微微一笑,隨即開口問道:「孔明先生,你覺得如何?」孔明點了點頭,隨即便拿起放在桌案上的筆,在自己的手心之中書寫起來,而周瑜也不甘示弱,同時書寫起來。

    倆人對視一笑,隨即將手心攤開,眾人凝神看去,發現倆人的手心之中皆寫了一個火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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