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麼情況,小丑團的這堆傢伙還是被順便保釋出來了。
之所以說是順便,是因為大古和新城覺得錯在楊桐,而不是他們。
此外,大古還現那隻小怪獸有些特別,但具體特別在哪裏暫時還沒看出來,只是能感覺得出小傢伙沒什麼威脅。
「走走,德班,我們趕緊走。」
「快快快,別等那個傢伙出來了。」
馬戲團的人一出來,牽着德班嗖嗖嗖地就往車子上跑,那度,就算是大古和新城,也感到有些拍馬不及。
「他們這麼急做什麼?」新城站在夏洛克車車頭前,雙手環抱在胸口看着他們,話說回來,雖然是楊桐的錯,但他和大古把他們給保釋了出來,是不是該表示表示?也不是說要他們一些什麼東西,只是覺得……是不是該說聲謝謝?
「大概是有什麼急事吧。」這話是大古說的,足以證明他的心思是有多單純了。
「嘁,下一次,我弄死他們!」這是楊桐說的,大古有多單純,她就有多陰險,陰險當中多幾分地痞無賴的性子,她可不是什么正經的人。
「那個,」團長從車裏面探出了腦袋,朝着新城和大古大聲地開口:「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個的名字,但是還是很謝謝你們,再見了。」
「啊,再見。」
「再見。」
新城和大古兩人一笑,對對方揮了揮手,楊桐特別鄙視地看着那個小丑團,但下一秒,臉色卻是一黑。
只見德班那小傢伙突然探出了腦袋,大喊一聲:「再見,爸爸,mua」
楊桐,「……」麻痹,還飛了吻!
看着德班做出的飛吻的動作,大古真心被雷得不輕,尤其是那傢伙嘴裏的爸爸是對着楊桐喊的。
「走吧,回去。」打了個哈欠,新城有些鬆懈地開口,他最近實在是太累了,過幾天真由美就要訂婚,最近得好好休息休息,然後操心她的訂婚宴的事了。
「去哪裏?我想去理個頭。」楊桐抓了抓自己的頭,有些梗手,大概被燒卷的地方都是那種焦糊端了,很難受啊。
「剪頭嗎?」新城一手拿着頭盔,一手卡在腰間,相當嫌棄地看了一眼她那蓬鬆的頭,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就眯起了雙眼:「回去吧,崛井那小子的手藝挺好的,讓他跟你剪。」
「真的?」
「真的,我不騙你。」新城笑着開口,手一撈,直接攬住了她的肩膀,「放一萬個心吧。」
「是嗎?他的手藝有那麼好嗎?可為什麼他的頭跟個安全帽似的,萬一我的也被弄成個頭盔怎麼辦?」
「不會的,放心吧,哈哈哈哈……」
聽着新城的笑,大古疑惑了,崛井會剪頭嗎?隊友四年了,他怎麼不知道?
gus指揮司令室里,從新城和大古離開後,大家的精神稍微好了一些,但還是有種很疲憊的感覺,趁着現在沒什麼事情,除了宗方和居間惠兩人商討報告的事之外,崛井和麗娜則抓緊時間休息。
野瑞還在觀測整個日本的地表動態波長,一旦現異常就會立刻報告。忽然,位於九州的地面磁場圖突然變紅,而且顏色還在不斷地加深,同時,磁場也開始向上凸出。
高熱度能量源!!!
是火山噴的前兆!!!
「隊長,位於九州的霧門岳死火山有噴跡象。目前溫度已上升至458c,並以每秒25c的度上升,計算爆時間為5分鐘後。」
「什麼!」居間惠猛地抬起了頭,剛剛還趴着休息的麗娜和崛井兩人也站了起來,只聽居間惠問道:「那不是一座死火山嗎?怎麼會爆?」
「從地表反饋回來的訊息是因為地底下的岩漿活動太過頻繁了。」
「不可能吧。」崛井皺起了眉梢,結合實際與理論的學以致用開口:「死火山是有史以來一直未活動過的火山,它跟其他兩種火山不一樣,雖然還保留着火山的形態,但已經喪失了活動的能力,怎麼可能還會爆?」
「不管怎麼樣,先去看看再說。」居間惠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在這個世界上,人類似乎就是這裏的主宰,他們幾乎沒有天敵,什麼都能抵抗,包括怪獸,但唯一不能抵抗的,就是自然災害,這種大自然的憤怒一旦大面積擴散,人類很快就會遭到滅頂之災,而且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
「麗娜隊員、崛井隊員,你們兩個馬上駕駛勝利飛燕一號機前往霧門岳死火山觀察一遍,再……」
「等等!」這時,野瑞打斷了居間惠的話,抬起頭看向她:「回流了,霧門岳火山內的岩漿盡數回流了,而且沒有要噴出的跡象,四周分支上的也全部往原路倒回。」
「回流了?!」崛井瞪大了雙眼,開玩笑的吧,岩漿怎麼可能還會回流?這不符合常理啊。
於是,趕緊衝到了野瑞旁邊的凳子上坐下,迅地輸入一組數據,很快,一副地底剖面圖就出現在了電腦上,看着上面正在回流的岩漿,瞬間瞪大了瞳孔,「太不可思議了,居然真的在回流,推翻了地理的理論啊。」
「嗯?什麼推翻了地理的理論?」
恰在這時,大古、楊桐和新城三人從電子門外走了進來,一聽到崛井的話,新城便開口問了。
「就是霧門岳死火山,」崛井說着,走了下來坐在椅子上,「剛才岩漿突然暴漲,但才兩秒不到又全部回流。」
「霧門岳死火山?九州的那個?」楊桐一怔,她記得,哥爾贊好像就在下面吸收岩漿的能量來着,這麼說來……
「我小弟要出關了?!」雙眼一亮,楊桐突然間覺得心情倍兒爽。
「你小弟?」新城轉過了頭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莫名興奮的楊桐,「你小弟誰?」
「就是哥……」
「誒誒誒誒,淺間,淺間,你不是還要剪頭嗎?」大古從後面把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在她差點兒說出來的時候把她推到了崛井的面前:「那就趕緊去剪吧,趁着崛井還在這裏啊,崛井。」
「啊?喂,大古,你小子想幹嘛,別推我!」
莫名其妙地被大古推站了起來,崛井還沒說什麼,就被大古拉着一隻手往外走去,「走了,給淺間剪頭去,淺間的頭都被燒焦了,很難看的。」
「耶?難看?有嗎?我都沒看見啊,誰給我一個鏡子看看?」
「淺間!」
「啊?哦,來了來了,崛井剪頭的手藝真的很好嗎?」
「大古,你這小子可真夠麻煩的。」
三個人的聲音在隱隱約約消失,在電子門關上的時候徹底的不見。留下一室感到莫名其妙的人,轉頭看向新城想問點兒什麼,卻見他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便也不再去問了。
宗方抿了抿唇,繼續接着之前話題:「能查出是什麼原因導致岩漿上升或者回流嗎?」
「暫時查不出來,不過,上升之前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促使那些岩漿開始活動,而後這股力量消失,岩漿便迅流回了。」
「似乎?」宗方輕嘶一口氣,轉頭看向野瑞,「野瑞,你跟我說似乎?」
野瑞一點頭:「抱歉,我再分析一下,但之前分析出來的數據確實是這樣的,不過這股力量出現得快消失得也很快,僅僅就是一秒鐘的時間而已。」
「能具體分析出來嗎?」
「暫時不能,因為火山底下顯示的磁場很亂,不僅僅只是岩漿,還有一些奇怪的能量。」
「儘快分析。」
「我明白了。」
說完,宗方繼續跟居間惠探討報告的具體內容。作為這一次報告的負責人,宗方不能有任何的大意,因為pc各國支部的人即將就要抵達,他們會對這一次的報告提出想要知道答案的疑問,甚至有可能會刁難。
所以,他不得不謹慎謹慎再謹慎。
十二月的天越來越冷了,尤其是在中旬的時候,冷鋒就開始過境,冷得幾乎可以滴水成冰。
嘩
冷風吹過,枯黃的樹葉簌簌下落。
這裏是一處地形頗為複雜的山巒地帶,四處密佈的巨樹猶如擎天柱般,直插雲霄,就算枯葉凋零,但也是令得陽光難以傾灑而進,導致山巒之中,光線頗為陰暗。
咔嚓咔嚓咔嚓
樹葉被踩碎的聲音響起,一個黑色的人影從森林深處漸漸走了出來。
突然,腳步卻是一頓,在一顆樹冠寬厚的樹下站定,抬手,食指與中指夾着一縷頭拿到面前打量着,當那絲絲縷縷的長絲映入金色的眼底時,眉梢微微一蹙,復又放下。
抬眸,視線通過層層樹葉看向遙遠的南方,目光孤傲卻又帶着幾分冷厲,如同冰錐一般。涼風吹來,一片落葉滑落,輕而易舉地穿過了這人的身體,而後墜落在了地上。
隨風這麼一吹,這人的身影漸漸變淡、變淺,最終完全消失在原地,
「嗯?」東京綜合醫院,垂着腦袋寫字的加藤猛然間一抬頭,銳利目光,直射向遙遠的北方天際,在那裏,他感受到一股奇異並且隱隱司有些熟悉的異樣能量波動!
「這種感覺……」手拿着筆靈活地轉動了好幾圈,輕聲呢喃着。
腦海之中,不斷的閃過無數信息,過了好一會兒後,手猛然僵硬,筆從食指上啪嗒一聲掉落在了桌子上,黑色的墨水濺了一紙。
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芒如電,再度射向能量已經消失的方向,驚疑的聲音帶着幾分震撼:「那個傢伙……醒過來了嗎!」
麻煩了……
北方的天空,依舊昏昏沉沉的,看上去,像是要下雪的樣子。大海安安靜靜的,除了少許漣漪之外,沒有一絲劇烈的起伏,就像熟睡的嬰兒。
「哇啊」
一聲尖叫刺破了這樣的寧靜,整個gus指揮司令室當中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轉頭,就見崛井逃命般地從主門躥了進來,大喊一聲:「別跟淺間說我走了啊。」
不等眾人回答,嗖的一下從側門沖了出去,快得眾人都以為剛才不過是幻象。早就回來的大古怔楞地站在崛井離開的那個樓梯旁,一手指着那扇門,轉身看向大家:「他這是怎麼了?」
「嗯?我們都在這裏坐着,怎麼知道他怎麼了。」麗娜也走了過來,仰頭看着門,手裏還端着一杯咖啡,「慌慌張張的,肯定是……」
「崛井那混蛋呢?!!!」
話還沒說完,一道咆哮就在司令室里炸響,炸了個眾人措手不及,齊刷刷地轉過頭,楊桐的新形象瞬間映入眼帘,頓時,眾人眼神一直。
一秒,兩秒,三秒……
半天過去了,恁是沒人開口說話。整個司令室里靜的沒有一丁點兒的聲音,但瀰漫着的氛圍卻沒有一絲名為緊張的感覺,有的,只有暗暗涌動的一隱忍和興奮。
一個個沉默不語的看着楊桐,雖然人人臉上沒啥表情,甚至有的人還一臉的嚴肅,但楊桐就是知道,所有的人都憋笑憋得內傷,沒錯,就是內傷,去他媽個蛋!!!
就算是低頭看着電腦的野瑞,那肩膀也是一抽一抽的,麻痹,這是想笑吧?想笑吧?
「我艹,想笑就笑,憋什麼憋,憋得臉紅脖子粗的,也不怕憋出個病!真是氣死個人!」
「咳咳,」宗方右手握拳放在鼻子下,假意咳嗽了兩聲,吸了吸鼻子:「我們……沒想笑,真的。」
「得了吧,你的話半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楊桐鬼火戳地開口,順手還摸了一把自己的頭,不摸還好,這一摸,眾人瞬間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霎時,整個司令室里就爆出了一陣大笑,麗娜笑得差點兒沒端穩手裏的咖啡。
楊桐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麻痹,果然被嘲笑了!
「我說未成年,你的頭怎麼……」新城指了指楊桐的頭,沒憋住,噗嗤一聲又笑了起來。
「新城,你這個混蛋,你不是說崛井剪頭的手藝很好嗎?啊?怎麼給我剪了這麼一個……鍋蓋頭啊,鍋蓋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楊桐恨不得拿頭盔敲死新城同學。
她現在算是清楚了,這貨絕壁是在坑她!妥妥的!!!
更讓她冒火的是,崛井那小子給她剪的時候居然就用一個大碗蓋在了她的腦袋上,把露出來的部分全部剪掉了,還安慰她說剪出來肯定會萌萌噠的!
萌萌噠他妹啊!
她就從來沒見過這麼丑的型,這看上去都快要蠢死了好嗎?
「崛井呢?他在哪裏?我也要給他弄個萌萌噠的型!」
「額,」大古指着崛井跑出去的那扇門,呆萌呆萌地開口:「他讓我們跟你說別讓你知道他走了,然後就從這裏跑了。」
「別讓我知道?」楊桐臉色一黑,唰的一下拔出了之前就藏在衣服口袋裏的剪刀,迅衝上了樓梯,空氣里彌留下她囂張的話語,「王八蛋,看我不把你剃成一個光頭!」
「……」眾人愣了愣,而後,轉頭看向大古,只見那傢伙一臉她怎麼知道崛井從這裏跑了的表情,霎時,嘴角一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然黑?
「哇啊」
忽然,一聲慘叫從那道門外傳來,眾人渾身一顫,敢在那傢伙的頭上動刀子,崛井果然是活得不耐煩了。
「今天晚上是誰巡邏?」忽略掉那還沒下來的楊桐和崛井,居間惠轉頭看向了眾人。
「嗯?」大古舉起了自己的手,「是我和淺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