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到這情形,調酒師無奈的嘆息一聲。
這種地方,這種時候出現的人多半都沒安好心,但即便他知道對方意圖,那又怎樣?
他只是個調酒師,無權管太多。
而且面前這位女顧客,她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一個女孩子如果不懂得保護自己……
那也怪不了別人。
就是可惜了,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子,看樣子還挺純的……
她剛剛坐上來的時候,調酒師就留意到,有好幾個人都盯着這女孩兒。
可憐的念念根本不知道,她是打着獵艷的名號來這兒,可從她踏進這裏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變成了某些人的獵物。
……
被陌生男子帶着走出酒吧之後,夜裏的涼風吹來,將念念的醉意吹散了幾分,她勉強站穩,睜開眼睛看着面前。
然後扭頭看着身側的人,發現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面孔。
她皺了皺眉,心裏警鈴大作,趕緊將他推開,「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陌生男子見多這種場面,卻反手抓住念念的手腕,笑眯眯的說:「甜心,
你可真是健忘,你看你都喝醉了!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要!不要你送!我自己會走!」念念雖然醉,但看面前的陌生男子,越發感覺到危險,
「你離我遠點!」
她卯足了勁兒將他推開,抓着包包踉蹌着走向自己停車的地方。
但是,那陌生男子既然看準了念念是今晚的禮物,而且好似是如此誘一人的尤一物,他怎麼會輕易放棄?
感覺到後面的人追來,念念心裏更慌,她心中懊惱不該任性喝那麼多酒,但此刻懊惱亦無用。
最重要的是擺脫這個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是清醒的狀態,加上他人高馬大,想追一個醉酒的女人實在太容易。
只稍幾步遠,念念就已經被他拉着手,甚至圈在懷裏面。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認識你……臭流氓,你鬆手!」念念胡亂的掙紮起來。
但是面前這個男人卻越抱越緊,「小甜心,別這麼任性,讓我帶你回去吧!」
聽了這聲音,念念卻只覺得噁心!
沒能掙脫開他,她只能張口咬在陌生男人的手臂上。
男人吃痛本能的甩手,手掌不經意甩在念念臉上,痛的念念驚呼一聲,卻也讓她越發的清醒過來。
她用力掙開他的手,轉身想要狂奔時,卻被那男人一把拉住手,眼看又要將她拉回去……
卻在這時候,忽然有人拉住她另外一隻手,接着一手攬上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摟在了懷裏。
陌生男人看着念念被突然冒出來的一個男人搶走,頓時氣的橫眉怒焰,「你是哪兒來的,這是我的人,放開我!」
「呵,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吧。」
聽着又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響起,短念念抬起眼來,驚訝的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她眨巴着眼睛,低喃道:「李君彥……」
聽到李君彥這三個字,某人不爽了。
「林念念,你看清楚我是誰!」
說話的人捏着念念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着他的臉,大概是生氣,他手勁有點大,念念覺得下巴被捏疼了,
她皺着眉不樂意的想要挪開,但是那手卻又把她的臉給轉了回去。
然後,念念恍惚看到了一雙隱隱藏着惱怒的桃花眼,她悶頭想了一會兒了,忽然呵呵笑了。
「呃……」張開說話前,念念很不雅的打兩個酒嗝。
酒氣噴了男人一臉,只見那男人臉色越發的陰沉下來。
「你,你是……李,李君澤……」
聽着她竟然清晰的喊出自己的名字,李君澤難看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一些。
他緊蹙的眉宇緩緩舒展,「算你識相!」。
扭頭再看向面前,剛剛那名叫囂的陌生男人已經被李君澤的兩個好友圍住了。
此刻,兩好友正等着李君澤的交待。
看了看醉醺醺的念念,再看那陌生男子,想到他剛剛竟然想染指懷裏的女人,李君澤心裏沒由來的升起一絲怒火。
「顧少,季少,麻煩你們兩位,幫我狠狠教訓他一頓,我先回去!」
顧少和季少看了看被李君澤摟懷裏的女人,神情曖一昧,「嘿嘿,去吧,慢慢享用!」
李君澤一臉邪魅看着懷裏的念念,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見到她已經昏睡過去,他攔腰將她抱在懷裏,轉身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身後轉來一聲聲的暗叫悶哼聲。
……
上了車,念念依舊沒有動靜,她剛剛緊繃的心在遇見李君澤的時候,也不知道怎的,忽然就鬆懈下來。
隨後便沉沉的昏了過去。
看着懷裏安份的女人,李君澤卻忍不住皺眉。
若不是他來的巧,這個蠢女人說不定就被人給擄走了。
到時候不知道被拖到哪個角落裏,怎麼吃干抹淨都不曉得。
不過讓他好奇的是,李君彥,他那位看起來很在乎這女人的大哥,怎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到這種地方來?
還喝的爛醉如泥,難道不怕她遇到壞人麼?
還是說,他們之間出現了問題?
想着某種可能性,李君澤笑眯眯的低頭看着懷裏的念念,望着她那張嬌俏粉紅的臉蛋,嘴角升起一抹邪笑。
明艷動人的尤一物!穿着這麼一身職業裝出現在酒吧這種地方,對於男人而言最是誘一惑,加上她還是天生尤一物那種女人。
說這女人蠢吧,她又似乎很聰明,可有時候卻也挺蠢的。
要不然,也不會又落到他的手裏,不是嗎?
還喝得爛醉如泥,這不是讓他任君採擷的節奏麼?
……
剛從車上下來念念低頭便吐了,弄的李君澤一身髒污。
「該死的女人!你是故意的!」李君澤忍不住怒吼,但是,始作俑者卻還在神魂顛倒的犯迷糊。
念念抬手擦了擦嘴,感覺肚子裏不再翻滾了,她這才舒服的嘆息了一聲,抬手擦了擦嘴巴,卻感覺嘴巴里那味道怎麼也擦不去,索性李君澤的懷裏蹭。
她這是把他的襯衫當作擦嘴布了。
李君澤又好氣又好笑,想要發火,但看着她在懷裏像貓一樣磨蹭的模樣,卻又不受控制的心軟了。
甚至看着她無意識的舉動,他心裏還莫名的生出一絲情愫,仿佛要好好疼愛懷裏這個女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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