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什麼?」
「當然是正事。」肖紀深言簡意賅的說。
「什么正事?」蕭默又問,心裏面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
然而肖紀深卻不忙着解惑,慢條斯理的把全新的電磁爐拿出來,放在合適的位置,按下了開關鍵。
見狀,蕭默也沒再多問,安靜的站在一旁。
看着男人的一舉一動,蕭默不自覺的有些恍惚,突然有一天有個男人為你做早餐,挺溫馨的,而且,這個男人還對自己挺好的。
就是今天話少了點。
「會用這個嗎?」
忽然聽到肖紀深的聲音,蕭默慢半拍的點頭,「以前煮麵都用這個的。」
看樣子,這個電磁爐是肖紀深專門買給自己用的,就因為自己怕火。
想到這點,蕭默心裏忽然湧上一股甜甜的滋味,像是吃到了甜膩膩的糖果。
抬起頭,想要對肖紀深點什麼,可見到他那緊繃的臉龐,蕭默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下意識的絞住衣擺,像個孩子一樣,有些手無足措。
肖紀深沒再開口,動作嫻熟的往小奶鍋裏面放燕麥片葡萄乾。
在長長的靜默之後,兩份簡易的牛奶燕麥粥做好。
蕭默很識趣的拿了兩個碗,放到電磁爐旁邊,像個等着發口糧的乖乖小學生。
瞥見她這幅姿態,肖紀深嘴角勾出淺淡的弧度,卻是不動聲色的把牛奶燕麥粥盛到兩個碗中,然後,就聽見蕭默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肖叔叔,那個鍋等會我來洗吧。」
轉過頭,見到蕭默抿着小嘴,揚着小臉正看着自己,眼中有着類似期待的亮光在閃。
肖紀深將鍋放下,壓下心底莫名涌動的情緒,淡定的道:「在我這兒當然不能白吃白喝。」
聽到這話,蕭默險些沒氣的跳腳,勉強壓抑住火氣,朝着那個神情淡漠的男人,偷偷翻了個白眼。
嘁,裝什麼傲嬌!
坐下餐桌,看着肖紀深已經開吃,蕭默也不客氣,端過來就囫圇吞棗般猛吃。
「吃東西的時候不要發出聲音,很不禮貌。」肖紀深淡漠開口,氣定神閒的盯着蕭默,目光里夾在着逼迫。
好想在說,敢不聽我的話,揍你。
蕭默撇撇嘴,只好裝出淑女的樣子,慢騰騰的吃着,感覺到肖紀深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她終於忍不住抬頭直視他,「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
見到肖紀深有些驚詫的神情,蕭默咬了咬牙,不等他接話,再度開口,一股腦兒的把心裏話給說了出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介意,但是我們開始的時候說好的,不會幹涉對方,雖然只是口頭協議,但也要遵守才好。我知道你這麼做是幫助我,可我最怕欠人情,所以……」
後面的話,在肖紀深那愈加嚴肅的神情中,蕭默自動閉嘴,暗叫不妙的垂下頭。
她又說錯了啥?
聞言,肖紀深腦海中迴蕩着一句話,她的態度是真的想跟自己撇清關係。
看不出來,還是個很講原則的人。
可這一次,他不想講原則。
「如果我不遵守呢?」
「啊?」蕭默呆住,被肖紀深這突然的話語驚的有些不知所措。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可以試試看。」肖紀深淡淡的開口,眼中有着篤定與認真。
跟這丫頭結婚這件事,很多事情上,他也是初體驗,哪怕先前有過兩個深愛的女人。而這些初體驗,讓肖紀深在看待兩人一起時,也多了一份考究。
或許,真的可以試一試。
聞言,蕭默再次愣住,看他那樣子絲毫不是開玩笑啊。
可以試試看?!
那意思是說,真正意義上的做他的妻子,而那所謂的協議也是虛的!
不會吧!
霎時間,蕭默有種見了鬼的感覺,下意識的伸手在肖紀深面前晃了晃,「肖叔叔,你是不是腦子犯渾了?」
肖紀深微微蹙眉,打掉她揮動的手,沉聲說:「我很清醒!」
「噢……」蕭默暗自咂舌,清醒!那他的意思就是……
「你讓我想想……」許久,蕭默才結結巴巴的開口,聲音中透着一絲顫抖。
這回真的是要討論終身大事了,能不緊張嗎?!
先前那都是意氣用事,都是為了擺脫蕭家,可現在……看肖紀深的意思,他是來真的。
「你不願意?」肖紀深反問,因為蕭默的遲疑,眉宇間染上了幾分不悅。
「沒有,我只是……」蕭默下意識的否認,但面對肖紀深那幾乎咄咄逼人的目光,感覺腦子正在漸漸變空白,最後變成一個黑洞!「可是我一點兒都不了解你!」
「你想怎麼了解?」肖紀深傾身湊過來,胸膛壓着桌沿,更加近的盯着蕭默,讓的她無從躲藏。
「……」一瞬間,蕭默有種想哭想逃的衝動,可她屁股卻像紮根在椅子上,挪動不了一分。
在她萬分糾結的時候,肖紀深忽然來到她的身旁位置坐下。
強烈的男性氣息噴灑而來,帶着爆棚的荷爾蒙,在瞬息間往蕭默腦門上撲。
這一瞬,蕭默覺得自己的腎上腺激素噌噌的飆到了腦門!
大抵是那兩次被他生猛撲到的記憶太深刻,每次談論正經事件,蕭默就特別害怕這個男人的靠近,總覺得他會下一瞬變成猛獸攻擊自己。
「不論你何時你想了解我的心,或身,我都會盡力配合。」肖紀深湊到她面前,大掌拉住蕭默已經僵硬掉的手掌,唇邊勾着一絲邪魅,言語間更是透着曖一昧。
蕭默有些欲哭無淚,一臉糾結的看着肖紀深,「我們都沒感情!」
「可以慢慢培養。」肖紀深言簡意賅。
當初會答應她的要求,是因為她神思某人的臉,還想要一個孩子作為未來的家族繼承人。
只是,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有些東西已經不受自己的掌控。
尤其是在昨晚,聽到她跟自己劃清界限的話語,他心裏格外的不舒服,尤其看到她那張認真堅定的臉龐時。
隱約有種再一次被拒絕的感覺,而這是肖紀深所不能接受的。
所以,這一次,他不會讓她有機會拒絕自己。
既然已經登記結了婚,那就不可能在輕易鬆手,哪怕她心裏可能沒有自己。
「肖叔叔,你是不是被氣的神志不清啊,我們一開始說好的!你也說了的,婚期一年,一年之後,只要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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