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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心士嘴角上揚,他沒想到剛和秦宇商討代步工具的問題,房車就自己送上門來了。燃字閣 www.ranzige.com
秦宇一個「剃」瞬移到亞蕾奈身前,讓她帶着三個小孩後退。
接着,秦宇轉身面向越來越近的房車,活動着脖子「咔咔」作響。
房車中,一個身材略胖的方臉中年男人握着方向盤,他眼窩深陷,雙眼佈滿血絲,看上去非常疲憊。
他是這輛房車的主人,名叫藩多彪。
他身後站着一個叼着女士煙的女人,雖然年有四十,但身材前凹後凸,皮膚細膩光滑,頗有半老徐娘的味道。
她是藩多彪的妻子,叫做泰貝莎。
兩人不久前剛從巴斯城逃出來,車上的不多的食物都給了泰貝莎,而藩多彪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現在藩多彪渴望食物,飢餓折磨着他的神經,他就像犯了毒癮一樣渴望吃飯。
他們現在身無分文,因為的積蓄都用來賄賂巴斯城守城長官和士兵了。
所以他們需要搶點玄武貝,不然到了比家鎮也沒錢吃飯。
可路過的商隊也好,行人也好,要麼人數眾多,要麼就生得五大三粗,一看就不好對付。
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由少年小孩組成的一行人,藩多彪相當激動。
他終於能搶到錢去吃飯了。
他本以為這些少年會嚇得掉頭就跑,這樣他就開着房車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追,把他們追到精疲力竭,不用費多大的力氣就能搶到錢。
不過事實與他所預判的相反。
藩多彪透過擋風玻璃看到一個白髮小孩從容不迫的走向自己的房車。
他搖晃着脖子,活動着肩膀,一副「老子先熱熱身,一會要大發神威」的模樣。
他瘋了?不是吃錯藥了吧?
藩多彪有些不能理解這個小孩,這可是一輛高速行駛的房車!就算是十頭公牛擋在掐面也能撞飛啊!
這小孩不會以為自己擁有九牛二虎之力吧?
這小傢伙會被自己直接撞死的!
他藩多彪才不想成為殺人兇手!
藩多彪心裏一着急,立刻對儀錶盤邊的麥克大吼
「你不想活了?滾開!」
秦宇淡然的盯着越野車,雙手抱在胸前,揚着下巴,一副「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的架勢。
藩多彪連忙邊打方向盤邊急踩剎車,房車的橡膠輪胎與地面摩擦出了火星,橡膠焦糊的氣味在空氣中蔓延。
巨大的房車在慣性作用下嚴重失衡,車身傾斜眼看就要翻車。
藩多彪內心叫苦,搶劫沒成,房車要先翻了,這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泰貝莎的手緊抓着座椅靠背,她雙膝微曲,雙腳五指抓地,扎了個鐵馬,硬是穩住了身形,看上去有點功夫。
房車的傾斜停止了。
藩多彪瞠目結舌,他難以置信,因為他看到了不符常理的景象。
他看到那個小孩一臉輕鬆,單手抓着車頭邊,就像握玩具那樣輕鬆。
是那個白髮小孩止住了房車的傾斜!!!
看他那纖細如竹的胳膊,好似用錘子一敲就斷,那瘦小的身板弱不禁風,怎麼可能擁有這等驚人的洪荒之力?
秦宇單手輕輕發力,將車身正直。
房車再度四輪着地,底盤上的車身晃悠了兩下,歸於平靜。
做完這一切,秦宇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抬起頭來,對房車裏的藩多彪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陽光一般的笑容讓藩多彪如墜冰窟。
他到底是惹了一個多麼恐怖的人?
一隻手就能將即將側翻的房車拉住,光是這非人的握力都能輕易捏碎他的頸骨吧?
最可笑的是自己之前還一直以為這幫人是好欺負的綿羊。
其實仔細用腦子想想就知道,這等亂世,怎麼會有一群手無寸鐵的少年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路上呢?還帶了一個那麼漂亮的女孩。
如果沒兩下子,早就被其他人解決了!
藩多彪滿頭冷汗,手也哆嗦起來。他嘴角抽搐着回應給了秦宇一個難看的笑。他知道眼下自己是跑不了了,只能心裏暗暗祈禱秦宇放他夫妻一條生路。
突然,藩多彪通過後視鏡發現房車裏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穿百家衣的年輕乞丐,他眼上纏着布條,看上去是個盲人。
他像幽靈一般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車裏。
泰貝莎立刻抬腳,朝着盲乞丐就是一記高鞭腿。
盲乞丐沒有理會泰貝莎,他手握導盲杖,敲擊着房車的尼龍地毯,走向房車的車門。
泰貝莎的鞭腿踢到一般,突然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鎖住了她的身體,她就像被石化了一般,四肢動彈不得。
藩多彪見妻子的腿踢在半空被定格住,宛若一座活雕塑,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撞到了鐵板。
眼前這個瞎子是個術士!用精神影響物質的術士!
藩多彪解開安全帶,對着勝心士「噗通」一聲跪下了,「咚咚咚」地磕頭
「大人饒命!小的有眼無珠,得罪了大人!大人饒命啊!」
盲人乞丐像失聰了一般,他看都沒看藩多彪一眼,走到房車們前,握住鐵門把兒輕輕一壓。
車門「咔」地打開,秦宇從外邊走了進來。
秦宇左顧右盼了一下房車內的環境,一層除了駕駛室外,還有簡單的廚房和餐廳,不過餐桌腿側都結了蜘蛛網,洗水槽里也堆積着發了霉的瓷碗,看上去好久沒用使用過。
秦宇推測臥室應該在二樓。
這輛房車不錯,暫時用來代步,應該會是不錯的選擇。
勝心士用導盲杖指着不停磕頭的藩多彪
「他們怎麼辦?」
本來秦宇是想把房車直接奪過來,然後將藩多彪和那個女人一腳從車上踹下去。
但是不久前,藩多彪怕撞死自己調轉車頭的行為又讓秦宇改變了注意。
「你剛才怎麼想的?」秦宇走向藩多彪,彎下腰將清秀的臉伸到藩多彪的面前。
藩多彪以為秦宇在說自己「怎麼想的,竟然敢打劫他」。
嚇得磕頭磕得更響,生怕秦宇不悅一拳砸碎他的腦袋。
藩多彪額頭都磕紅了,還沾上了地毯中一些瑣碎的灰塵。
如果沒有尼龍地毯,他恐怕腦門得磕出血。
「小的該死!小的有眼無珠!只因小的三天三夜沒吃飯了,又身無分文,這才對大人動了歹念!還請大人饒小的一命!」
「三天沒吃飯?」秦宇皺了皺眉頭,悄然開啟見聞色霸氣「你說的是真的?」
藩多彪一副喪家犬搖尾乞憐的模樣,雙眼濕潤,聲音哽咽
「小的說的千真萬確!若有摻假,大人可以將小的千刀萬剮!」
秦宇擺了擺手,他發現藩多彪沒有說謊,就是在誇張了一下自己的遭遇,實際上他只有兩天沒吃飯而已。
「你這房車是偷來的?為什麼兩天沒吃飯?」秦宇問。
藩多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
「這房車是小的和妻子省吃儉用買的。小的是賣水果的,在巴斯城還小有名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