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不到,秦昭就打着哈欠的從他那間辦公室兼臥室里走了出來,站在門口揉着半睜開的睡眼看着門外,外面的路上有昨夜衣料焚燒過的痕跡,黑乎乎的在路上有十幾米長。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等會兒有清潔工來掃公路的話,估計肯定會罵這是哪個缺德的王八蛋沒事在這兒點火玩。
深深的呼吸了幾口還帶着潮氣的空氣,讓它們在自己的肺里緩緩的轉了幾個圈後再吐出的時候,已經換成了二氧化碳。秦昭大張着嘴巴做了幾個擴胸動作,然後把腿抬起架在鐵闌珊的街門上開始壓腿。
客廳的門開了,換上一身白色運動服的李默羽脖子裏搭着一條白毛巾走了出來。
「早呀,昨晚睡得怎麼樣?」李默羽雙臂來回的擺動着走到還在繼續壓腿的秦昭身後,她那傲人的雙峰隨着她雙臂左右的擺動顯得更加挺拔,下巴下面微微敞開的運動服里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一條紅色的墜絲往下延伸,也不知道佩戴的是什麼飾品。
「早……」秦昭懶洋洋的回答了一個早,把右腿放下又換了左腿太過頭頂繼續做他的壓腿動作。昨晚睡得好不好你不知道嗎?他懶得搭理這個外貌看起來花枝招展成熟單純的極品美女,感覺她就是森林中那些有毒的蘑菇,看着好看一吃就遭罪。
「這麼清新的空氣在京華可真是少見,出去跑兩圈活動一下身體?」李默羽對秦昭的冷淡根本沒放在心裏,猶自巧笑着踮起腳尖向外面公路上看去。秦家別墅向西的小公路,一直通到一個不算太高的山丘上,有着青灰顏色的公路從帶滿碧綠的小丘中蜿蜒穿過,給人一種管不住自己雙腳忍不住想要上面跑跑的衝動。
「不去,在這兒隨便活動一下就好了。」秦昭看着外面有晨跑的人經過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李默羽這個意見:「你想去的話自己去好了,反正門已經打開了。」
「你不會是怕我再玩什麼調虎離山之計,把你騙出去再讓人來綁架葉傾鈴吧?」李默羽停止了雙臂舒展動作,嘴角彎起一抹神秘的笑,用她那雙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清澈的眸子盯着秦昭,看的後者竟然隨着她停止了運動而把腿放在了地上。
「的確有這個顧忌。」好像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形骸放蕩的女人為什麼會有這樣一雙清澈的眼睛一樣,秦昭在和李默羽對視了幾秒鐘後,側頭看向外面淡淡的回答,絲毫不怕人家會因為他的直接而感到沒面子。
秦昭剛說完這句話,就覺得左胳膊一緊,身上的肌肉頓時繃了起來,但頭也沒回的依舊盯着遠方的綠,那一抹幾乎和藍天糾纏在一起的綠。
「嘻嘻,你不用緊張嗎,走吧,出去跑兩圈。」李默羽的聲音從他耳旁傳來,帶着絲絲的溫潤:「我用人格向你保證,近期絕對不會再有什麼動作……嗯,要是無聊了想玩兩把的話,我會提前通知你,怎麼樣?」
「切,」秦昭切了一聲想甩開她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卻沒有如願:「毒蛇也會有人格嗎?」嘴裏雖然這樣說着,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卻輕鬆了許多。眼看着一隻纖長的有着白膩肌膚的手拉開鐵闌珊,腳步也隨着胳膊上傳來的拉力而往外走去。
「咯咯,你說錯了,我不是毒蛇,」李默羽隨手又把鐵闌珊關上,這才鬆開秦昭的胳膊,笑嘻嘻的爭辯:「我是一條只要你能讓我滿意我就給你無限享受的美女蛇。」
「嘔……」秦昭做了個嘔吐的動作,眼裏也帶滿了笑意,和李默羽並肩順着公路向遠處的小丘制高點跑去。
他儘管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鳥,甚至還一度有要殺了她的想法,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她那或真或假的天真和放浪時,卻又有着莫名其妙的親近感。那種感覺,就像是明明看見你小女兒在偷偷的往你最寵愛的德國黑背狗吃食的碗裏倒辣椒水,你卻忍着笑意不想驚動她一樣,很奇怪的感覺。
一個蜷縮在一堆昨夜燒壞了的破衣服中的乞丐從地上抬起臉來,衝着兩個人的背影嘿嘿傻笑了幾聲,露出潔白的牙齒。從身子底下抬起髒兮兮的右手做出個槍擊的動作對着李默羽,嘴裏發出『啪』的一聲。
除了呼吸慢慢的開始急促之外,兩個人一路都沒有開口說話,就那麼象其餘晨練的人們那樣,中規中矩的慢跑着,一直到了兩公里之外那個不算太高的山丘最高點,這才停住腳步。
雖然慢跑運動不算激烈,根本不會讓人感到心跳加速外帶嗓子發甜,但李默羽的高聳卻一起一伏着,這讓秦昭總是忍不住的去看。不是那種像悶騷男人在遇見漂亮女人時偷偷摸摸的看,而是正大光明的抱着欣賞的目光去看,但這有什麼區別呢?偷偷摸摸和光明正大雖然在意思上是相反的,可在看着女人時,卻都有『俺想要』的意思。唯一的區別就是,秦某人這種光明正大的欣賞比較過癮點罷了。
李默羽就像是根本不介意除秦昭外還有那麼多經過身邊的人在偷看她傲人的身材,用手輕輕的捶了捶後腰,轉過臉擦了擦光潔額頭上的細汗,微微的側着腦袋問:「回去?」
「回去。」
秦昭在說了這倆字後,當先往回返。速度比來時要快了很多,一個是下坡的原因,一個是心裏記掛着家裏會不會有人再去鬧事。
李默羽加快速度和他並肩,聲音有點不穩的說:「你、你知道嗎,自從昨天見到你,我就感覺你和別人與眾不同,尤其是你守着那麼多人毫不、毫不顧忌的扇河馬耳光時,更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雖然速度加快,但仍舊極有規律的保持着每步邁出的距離是一米二,秦昭淡淡的哦了一聲:「哦,想起了誰?」
李默羽沒法緊盯着秦昭的眼睛看,但卻在用心的捕捉着他眼角的動作:「他是龍騰十二月中的人。」
「龍騰十二月是什麼組織?」秦昭心裏猛地頓了一下,口氣卻依舊平穩。
一直緊緊盯着他眼角的李默羽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才讓運動中的身體往秦昭身邊靠了靠:「龍騰十二月是華夏最神秘的一個直屬中央首長調遣的特殊小組,它所代表的十二月是十二個人,是從230萬軍人中脫穎而出的精英,他們的任務除了保護首長外,還兼着去做一些不可說的任務。」
「這關我什麼事嗎?」秦昭伸出手指抹了一下眼皮。
「不關你事,」李默羽放緩腳步,語氣也平穩下來:「你能不能別這樣和奔喪似的跑行不行?就不會發揚一點你的紳士風格照顧一下女人嗎?」
「這是地心引力的作用,我說了不算。」秦昭反駁着,但腳下的確慢了下來,因為他真想聽聽李默羽還知道些什麼,看看能不能從她話中猜出她到底是何方妖孽。
「龍騰十二月組建了大概有四年多的時間了,據我所知,現在除了四月還在南海守在某位首長身邊外,在外面還能喘氣的也就是三月、七月和十月了。」
秦昭靜靜的聽着,根本沒有插嘴的意思,就像是一個愛哭鬧的小屁孩在聽大人講故事那樣,安靜。
「七月和十月的名字分別叫作秦昭和荊紅命,他們在去年年底的時候,去某國執行一件九死一生的任務時發生了意外。雖然他們歷盡千辛萬苦總算沒有死在異國他鄉,但從此卻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到他們流過血汗的祖國。中央某些人為了應付某國的壓力主張把他們當替罪羊給獻出去,可這兩個傢伙卻沒有想白白的成為犧牲品的覺悟,於是擅作主張的脫離了國家的管束。」
聽到這兒,秦昭點點頭說:「這樣做我覺得沒什麼呀,要是換成我也肯定不心甘。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不知道。」李默羽老老實實的搖搖頭,繼續說:「可我和你所說的這兩個人都和你在揍女人時有着一樣的決絕,仿佛女人在他們眼裏是根本不需要特別憐惜的,做錯了事就得受到相應的懲罰。」
「就因為我揍了你那個屬下,所以你才懷疑我是他們倆人中的一個?」秦昭就像是聽到世界上最最無聊的事情那樣,臉帶不屑::「再說了,喜歡打女人的男人除了變態外,這世上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喜愛這種運動呢。」
「你先聽我說,別打岔。」李默羽現在已經完全把腳步換回了平常的速度,連帶着想要聽故事的秦昭也只好陪着她走着往回趕:「要不是那個秦昭死在日本的話,我肯定會懷疑你就是他。可你又完全不像那個荊紅命,因為河馬要是面對荊紅命的話,肯定不是只吐出幾顆大牙這樣幸運了。」
「你怎麼知道秦昭是死在了日本?再說了,你又是怎麼知道荊紅命不會改變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