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是吧?」沉默了能有三四分鐘左右,直到李默羽和展昭悄悄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後,秦昭才頭也不抬的盯着地上那個碎了的茶杯,嘴角流露出一絲嘲笑和無奈的說:「誰想打架的話朝我來吧,我最聽不見打架這兩個字了。 hp://772e6f742e6f6」
「我、我……」展昭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低下頭,雙手攪着衣角懦弱的解釋:「我又沒有說和你要打,是她說話太氣人麼……好了,你別瞪眼,我不說話就是了。」一直用眼角偷看着秦昭的反應,見他有瞪眼的趨勢,展昭趕緊閉嘴了。
從沒有過的像現在這樣疲憊感,這也是第一次守着漂亮女人感覺索然無味。
秦昭眼神渙散的抬起頭,挨個的看着傻楞在那兒的眾女,既像是在和她們說,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你們也許不知道,我以前接觸過的女人有很多,但和她們都是那種毫不負責的交往。緣分來了就湊到一起,緣盡了就分道揚鑣,合的愉快分的瀟灑,從沒有哪一個讓我這樣心力交瘁過,也沒有哪一個女人得到過我死心塌地的珍惜。一個男人招惹太多的女人是不對,可這怪我嗎?那時候每天都過着那種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生活,又有誰還在乎這一切?」
「可現在呢?我想嘗試着過正常人的生活了,想像所有正常男人那樣,對自己的女人寵着呵護着,給她一個完整的家。為此我放棄和改變了很多以前的觀念,寧願讓你們覺得我只是個遊手好閒不學無術的登徒子,也不想再拿出以前對待女人如玩物的慣有姿態。」秦昭說到這兒,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一臉的落寂:「唉,我有時候真的很納悶,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嗎?我承認,你們每個人不但是女人中的佼佼者,而且還都是一心一意的對我好。說實話,我真的很感激。可我現在為什麼覺得這樣累?為什麼只想再次回到以前的浪蕩歲月做一個無拘無束的浪子?」
對秦昭一連串的問題,葉傾鈴們都低着頭,沒有誰回答他的話。
「我很累,知道嗎?這樣活着很累,有時候真想就這樣離開這個家,什麼也不管。」秦昭說出這些話後,終於長舒出一口氣,心裏好像明朗了很多,嘴角又掛上了慣有的譏誚:「你們在看電視時也許曾經注意到,真正的男人不是我這種每天淹沒在脂粉堆中、身穿西服出入高樓大廈的男人,應該是那種懷裏抱着a47馳騁在黑夜和荒山中的僱傭兵們……其實,那才是我所嚮往的生活,有錢了就去喝美酒、玩美女,儘量的把身上的錢花個精光,然後再次踏上生死未卜的戰場,直到最後一滴熱血灑在異國他鄉……我想念浪子生活。」
秦昭的聲音飄忽不定,仿佛他人根本不在屋裏,而是從漆黑的夜幕中的某個地方傳來,帶着淡淡的血腥氣息。
「你、你不要再說了好不好?」葉傾鈴緊緊的攥着手,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顫抖着用哀求的語調說:「我求求你了,不要再說了好不好?我心裏忽然好難受。」
「你是不是現在覺得我根本不是一個好男人?」秦昭的話就像是一把已經出鞘的劍,絲毫不因葉傾鈴的哀求而有所保留它應有的犀利:「不能給你那種你所需要的安全感,身邊還圍繞着一群關係說不清道不明的女人,現在更可笑的是,這些女人都理直氣壯的要和你爭奪我。這種現狀讓你感覺到了從沒有過的失敗感,使你想在離開我前盡興的玩最後一把。我知道,這次就算是你成為最終的勝利者,你也會帶着一種勝利者的高姿態和我說再見。你這樣做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對所謂的愛情太不認真。」
「其實,你何苦這樣做呢?就算你不用通過別人的競爭來證明你才是最合適做秦家兒媳婦的人選,你以前的成績也足以說明了你是個有能力的好女人,實在是沒必要故意邀請別人來和你爭奪我的……你只是記得我帶給你的這些不便,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除了把更多的女人拖到危險的漩渦,別的是一無用處?」
「我、我不明白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我叫展昭她們來是把她們拖進危險的漩渦,」葉傾鈴瞪大一雙閃着光亮的眼睛看着秦昭,嘴唇不住的哆嗦:「我只想證明給你看,通過在一起生活,誰才是對你和對秦家用處最大的人。」
「唉,我一直以為你是最聰明的女人了,原來不是,」秦昭無奈的閉了一下眼,不無嘲諷的說:「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
「我不知道。」
「那天在無家酒吧,你聽姚迪說起過紫川這個名字吧?」不等葉傾鈴回答,秦昭繼續說:「這個組織在世界上已有幾百年的歷史了,裏面的人全都是些對組織死忠的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死,對他們來說,不是一種痛苦,而是一種通往天堂的解脫之路。而我現在就是那個擋在他們往天堂路上去的絆腳石。」
「這和我這樣做有什麼關係嗎?」
「以前我沒有見過你的時候沒有,現在有了,不但是你有了,而且只要是和我在一起的人都有。」秦昭淡淡的說:「他們想去天堂,就必須把我和我身邊的人全部擺平。」
「我不明白,他們好好的為什麼要去死?」一直聽得暈頭轉向的凱琳絲問。
「是因為我讓他們死。」
「你為什麼要讓他們死?」
「因為他們想要我手裏的一件東西,」秦昭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她墨跡,徑自直接說:「我手裏有一個東西是他們尋找了很多年的,他們很需要,可我不給他們,所以他們就來搶,所以我就把他們殺死,所以我和他們就成了敵人,所以和我親近的人也成了他們的敵人,所以殺死和我親近的人也成了他們應該做的事……懂了麼?」
「不懂。」凱琳絲搖搖頭。
「我知道了,他們想要你手裏的玉扳指,可你強大到他們不敢直接面對你,所以就只能通過你身邊的女人來威脅你就範。」李默羽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窗外,看外面的天色慢慢的黑了下來:「你一直在擔心我們會受到他們的傷害,可我們還在為了誰才能得到你而爭風吃醋……」轉過頭看着葉傾鈴:「葉總今天把展昭叫來,不但沒有讓你因為她的來到而感到開心,反而要為了多了一個保護對象而擔憂,是不是這樣?」
「李默羽不愧是李默羽。」秦昭淡淡的稱讚了她一句。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李默羽並沒有因為被秦昭看重而得意,憂心的往窗外看了看。外面遠處的天空朦朧的看不清,但總給她有雙眼睛在那兒一瞬不瞬盯着她的陰險感,這讓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吸血蝙蝠的二當家也不是那種沒殺過人的主,但想起僅僅是因為守住一個來歷就毫不猶豫服毒自盡的紫川成員那種必死決心時,還是感覺背後冷意陣陣。她很想說:要不要我安排些人手過來,可在看到秦昭掏出電話後就閉嘴了。
在眾女都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目光中,秦昭撥通了一個號,等手機那邊接通後,他就打開了免提換上了滿面的笑容。看着他臉上的笑,感覺就像是冬天雪地里的一抹綠,更像是死氣沉沉黑夜中的一抹亮,使得李默羽再也感受不到有冷氣從背後傳來。
「小舅,我是小昭。」秦昭把手機端着放在下巴間,明知道對方看不見他,可還是一臉的孝順模樣:「您和我大舅二舅他們還好吧?我老媽這幾天沒有再吵着出院了吧?老爺子他對我的氣消了吧?」
除了凱琳絲,其餘的女人都知道秦昭的小舅是誰。此時見他忽然給宋萍岳打電話,雖然猜不到他想說什麼,可沒有一個人敢在這時候多嘴,就連李默羽都收起平日的輕浮端坐在沙發上。這倒不是說她怕宋家,而是因為在尊敬一個守護着祖國安寧的將軍。
「呵呵,你小子還知道打電話來請安啊?」宋萍岳爽朗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恐怕請安是假,有事找你老舅是真,對不對?」
「嘿嘿,小舅,你怎麼這樣說呢?」秦昭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下巴:「我大舅和我媽他們還都好吧?」
「行,都很好。雖說你媽總說在醫院住不習慣,總吵着要出院,可都被你爸用丈夫的威嚴給駁回了,哈哈,我從沒有想到,從小就任性的她竟然對你爸那樣百依百順,嗯,不錯哦。」
「什麼呀,你這是被我媽給騙了,」秦昭一點也不給老媽老爸留面子:「你別看在外面我爸在我媽面前挺威風的,可您不知道,在家他就是我媽的臭襪子一隻!想被我媽甩哪兒就甩哪兒,半點男人風度都沒有,我都替他臉紅的……」
「好呀,編排你家老爺子的不是,小心我給你告狀……」宋萍岳哈哈大笑了幾聲,說:「說吧,是不是遇見難以下決斷的事了?有什麼說什麼,我替你做主,我做不了的主,找你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