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藍和玉扳指是什麼玩意你不要管,你只知道當你踏進這個家門的時候,就有可能已經成為紫川組織所威脅的對象就行,」秦昭瞥了展昭一眼,語氣有點陰森森的味道:「和我在一起的人,都有可能是他們不擇手段要綁架甚至暗殺的目標,這樣說你明白了沒有?」
「是你得罪了這個紫川,可他們的人不敢明着和你報復,所以只有用你身邊人的安全來威脅你,我這樣說對不對?」展昭呆了呆,總算明白了秦昭話里的意思,可接着就急急的從沙發上再次站起來:「不過你不用怕!有我們警察在,任何邪惡勢力都只能抱頭鼠竄的……你告訴我他們的落腳點,我帶人去把他們給揪出來!哼,敢威脅你?看我抓住他們怎麼收拾他!」
「喲……」見展昭一臉正義凜然的樣子,李默羽嗤笑了一聲,懶洋洋的說:「我們都忘記了在身邊還有您這個大警察的存在呢,只不過我看現在的警察怎麼都這樣天真和幼稚呢?」
「李默羽,你說誰天真幼稚?」展昭一觸即發的火爆脾氣再次被李默羽成功的勾了出來,雖沒有挽起袖子說出去練練,可看她微側着頭斜眼看着李默羽的神情,就知道她心裏是多麼討厭這個外表和狐狸精有一拼的女人:「我們做警察的,有責任和義務保護每一個公民的人身安全,和邪惡勢力作鬥爭更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你看我不順眼不要緊,但你不該輕視我們所有的警察!什麼叫現在的警察都這樣天真幼稚?要是沒我們來維護國家治安、打擊犯罪行為,哼哼,哪兒還有你跑這麼遠來眼巴巴的向別人未婚夫搔首弄姿的和平機會。 」
啪的一拍沙發幫,李默羽也騰地一下站起身,冷冷的說:「你說誰搔首弄姿了?警察怎麼了?警察在我眼裏,哼,也就是只配嚇唬一下小老百姓、抓幾個偷雞摸狗的小混混罷了……大姐,麻煩你動腦子想一想好不好,連宋參謀長在聽到紫川的名字後都要和別人商量一下了,你卻在這兒牛逼哄哄的大呼小叫去抓他們,你以為你這個小警察比總參謀長還要強勢嗎?真是天真的可愛!」
「你!」你竟然敢說我們警察只配嚇唬老百姓和抓幾個小賊,看來今天不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警察,你還以後還不知道在背後怎麼詆毀我們呢!展昭被李默羽的話氣的直翻白眼,緊咬着嘴唇不再廢話,抬腿就想往李默羽走過去,看她那樣子,是要把李默羽給拽出門外,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警察牛的人。
今天要不把你揍的躺在地上直哼哼,你還以為當個警察的就是天了呢!李默羽見展昭要過來,也是一臉冷笑的準備迎上去。
「我說過的話雖然有時候比較臭,可絕對不是屁,」秦昭見兩個女人一言不合又要動手動腳,也懶得再次制止她們了,只是用手指着客廳的門口:「既然你們拿我剛才的話當放屁,那我也懶得再理你們了。你們要動手的話去外面打,記得要把門關好,免得讓別人看到你們衣衫不整的狼狽樣……哦,對了,需要不需要一個裁判?這樣吧,小雪你拿着紙和筆,一會兒等她們打完,你再進來告訴我們擊中對方次數的數據和勝負結果就行了。」
秦昭最後這句話卻是朝着荊紅雪說的,弄得一直在看着地上那個碎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荊紅雪一愣,下意識的說了個哦。答應了一聲還真從身邊包包里拿出紙筆,一臉茫然的看着李默羽和展昭,那意思是說怎麼還不出去呀?
展昭和李默羽見秦昭這次好像要來真的了,再也沒有了剛才那氣勢洶洶的勇氣,各自悻悻的停住腳步又準備坐回原位。
「都給我站起來!」展昭和李默羽的屁股還沒有挨着沙發呢,就被秦昭的一聲大喝給嚇得又站了起來。見她們再次恢復了理智後,秦昭不但沒有欣慰,反而更加生氣:「你們還真是胸大無腦頭髮長見識短啊,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兒吵吵鬧鬧的,以為老子剛才的話是和你們在鬧着玩啊?!」
秦昭說完站起身快步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門右手指着院中:「你們不是要打嗎?出去給我打,要是有一個站着的,老子再去和那個站着的打!都愣着幹什麼呀?喂,說你倆吶,往哪兒看?哼,不是總想動手動腳嗎?今天我就看着你們打,想不打都不行!」
「我、我、我……」展昭縮了下脖子,再次怯怯的低聲辯解:「我只是氣不過她說的話,又沒有說真的要打。」
「我也是……」李默羽先是悄悄的吐了一下舌頭,本想用眼神向葉傾鈴求救,可一想她此時肯定是幸災樂禍的,所以也就免了。
「不打還不行了!」秦昭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附體了,根本沒有了以往任由她們胡來的寬容,冷着一張臉的走到展昭面前,根本不顧她往沙發裏面躲的一把抓住她手腕,也沒見怎麼嗨聲吐氣的,一下就把展昭從沙發上拽了起來:「要不就出去和她打一架,要不就立即拿着你東西滾蛋!」
「我、我真的不想打了啊!」展昭下意識的反抗了幾下,想從秦昭手中掙脫,可某人那隻手就像是一把老虎鉗子,根本沒有半點可以讓她掙脫的餘地。掙扎着的時候,就被某個以前最愛欺負女人的男人給硬拽着走到了李默羽面前。
「還有你,別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手臂一縮,把展昭拽到身子外側後,秦昭左手騰地伸出,根本沒有半點可供李默羽躲閃的時間,一把拎住她肩頭,就像是拎着一隻小雞那樣的,把她從沙發上拎起來。
老天可以作證,李默羽是真想掙脫某人毫無紳士風範的侵犯動作。但她和展昭一樣,平時總以為自己所學的也挺牛逼的了,可這時才發現,當某人抓住她時,她出於本能的掙扎卻是毫無用處,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一雙腳即使是離開了地面,可身子還在往門口移去。
「哎哎哎,你總得讓我穿上鞋子吧?外面那麼冷!」李默羽蜷縮着身子就像是一個樹袋熊那樣的雙手抱着秦昭的右胳膊,大聲的反抗着,入眼的卻是展昭那同樣驚慌失措的臉。
我一直以為,從海軍陸戰隊學了那些日子後,就算是打不過他也不會相差太遠,可沒想到他真動起手來我連邊都挨不上……不過幸運的是,我腳上穿着鞋子吶,嘻嘻……展昭被秦昭推出客廳門口的時候,為自己就算是怎麼苦練也根本不是秦昭的對手而鬱悶,可也為不和某個不要臉的女人一樣是赤腳而竊喜。
此時雖然是十月底而不是寒冬臘月,可晚上戶外的氣溫還是很低的,李默羽十個腳趾頭蜷起,雙手抱着胸口的看着那兩扇被關的砰砰有聲的客廳房門,剛想張嘴說什麼,卻見臉上帶着百分百幸災樂禍是展昭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裏一火,脫口就罵:「都怪你這臭娘們,害的我這樣沒臉見人!」
「切,」對李默羽的爆粗口,展昭不屑的切了一聲,出乎意料的沒有和她對罵。只是掃了一眼李默羽那雙在院中燈光下發着玉般光澤的腳,右手捏着垂到耳際的幾根髮絲來回的搓着,輕嘆了一聲說:「唉,那個傢伙也是,幹嘛不讓某女穿上鞋子就趕了出來啊,要知道人家可是背景牛逼的很的某大小姐哦,這樣做是很不給面子的哦。」
「就是……」李默羽剛說出兩個字,接着就明白過來展昭這是在諷刺她,當即是羞惱成怒,伸手就推了她肩膀一把:「喂,你少在這兒冷言冷語的,我光着腳被人趕出來那是我樂意!你管得着嘛你。」
「推誰呀你?」展昭一點也不想吃虧的回推了李默羽一下,力氣反而比她更大,直接就把她推下了客廳門口的台階:「我真納悶,受這種氣你也忍得住,要我是你的話,我早就扭頭走人了。」
赤着的腳被院中地上的一些硬物扎得一咧嘴,李默羽剛想發怒,可在聽到展昭的話後卻笑了,抬起腳用手拍打了一下重新站到客廳台階上,倚着另外一個門框:「哼哼,我知道你這樣說是巴不得我離開秦家。不過我還是告訴你啊,最好還是少和我來這些小技倆,你李家二小姐可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不會因為你幾句話就放棄自己原則的。」
「哈哈,哈哈哈。」看了李默羽兩眼,展昭忽然哈哈低笑起來。
「我發現你這個女人不但沒教養,而且有神經病!」對展昭的笑聲,李默羽很反感,就在她真的不想顧忌某人的警告準備教訓這個小警察一頓時,卻見展昭笑得彎下了腰捂着肚子,雖然她在盡力忍者想狂笑,可劇烈抖動着的肩膀卻說明她快忍到極限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除了赤着一雙腳外,別的也沒哪兒不對呀。伸出右腳在彎下腰的展昭胯間輕踢了一腳,李默羽皺着眉頭說:「你笑什麼?哪根神經不正常了?」
「你、你看、看我們倆,一人倚着一個門框……」對李默羽的侵犯,展昭毫不在意,只是用力忍着狂笑的衝動,慢慢的直起腰來深吸了一口氣才把話說完整:「看我們現在的樣子,像不像以前那些倚門賣笑的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