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虎脫下外套,露出裏面精悍的勁裝,徑直走了過來。
杜宇與賀千山也走了過來,賀千山要去對戰陳老虎,卻被杜宇擋住了。
「救下北風堂的人!」杜宇輕聲道。
賀千山和杜宇對視一眼,最後沒再說什麼,轉身趕去幫助周曼雲等人了。
「姓仇的,我不是橫刀,你以為你能嚇到我嗎?」陳老虎冷笑道:「上次在平南省,咱倆就交過手了,你是不是忘了咱倆之間的差距了?你帶着賀千山,或者還有機會。你跟我單打獨鬥,我看你是真的活膩味了啊!」
杜宇慢慢從腰間抽出孤月刀,在空中揮舞了兩下,平靜地道:「上次在平南省,我還不會用刀。但這一次,不一樣了。是你害死了周老爺子,那我就用周老爺子傳授的刀法,親手斬殺你!」
「周萬年傳授你刀法了?」陳老虎詫異,道:「什麼時候的事?」
「前幾天的事了!」杜宇道。
「哈哈哈……」陳老虎頓時仰頭狂笑起來:「前幾天的事了?哈哈哈,姓仇的,你想笑死我嗎?你這算是臨時抱佛腳吧?才學了幾天的時間,就想跟我打?還想殺我?仇復,你真以為自己是百世不出的練武奇才嗎?」
杜宇舉起手中的孤月刀,遙遙指着陳老虎,道:「你可以試試看!」
「好,那我就試試看!」陳老虎冷喝一聲,也從旁邊拿出一把古劍,直接奔了過來。在距離杜宇還有三米之外的時候,他便猛然跳了起來,居高臨下,一劍劈向杜宇。
杜宇左手握刀,微微眯眼,看着陳老虎落下來,他猛然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抬起右臂,正擋住了那劈下來的古劍。同時,左手當中孤月刀呈斜角劈了上去。
一劍劈在杜宇的胳膊上,並沒能傷到杜宇分毫。但是,陳老虎卻是面色大變。因為,杜宇劈過來的這一刀,正是他全身最大的破綻,也是他最難躲閃和抵擋的地方。他不知道杜宇到底是怎樣有這個本事,竟然能夠看出來自己這個破綻,但他也真的不敢和杜宇硬拼,急忙揮舞古劍,用力在地上一按,總算是挪開一些。杜宇的孤月刀在他的肩膀上劃出一道血痕,而陳老虎落在地上,就地一個翻滾,方才徹底躲過這一擊。
這一下,陳老虎可謂狼狽至極,而他的面色也難堪到了極點。他冷眼瞪着杜宇,因為,他突然發覺,杜宇之前說的話好像不是吹牛。杜宇這左手刀法,竟然和周萬年的有些相似之處。
難道說,短短几天的時間,杜宇竟然能學到周萬年這麼多刀法?
其實,陳老虎並不知道。杜宇還不是跟周萬年學的刀法,他是學的周萬年給他的那本亂刀譜。
這亂刀譜,其實並沒有固定的刀法,但是錯刀門最為重要的秘籍。因為,上面記載的是如何看出敵人破綻,然後利用破綻攻擊敵人的方法。沒有固定刀法,但可以根據對方的破綻,隨意改變招式,這才是亂刀譜最為神奇的地方。
而這亂刀譜,對杜宇來說卻是最適合的武功了。因為,杜宇的視覺速度是一般人的十倍還要多,他能夠清楚地看到對方的破綻。再加上亂刀譜當中傳授的方法,便可以彌補他速度慢的這個缺點,能夠輕鬆對敵了。
可以說,這亂刀譜在杜宇手中,方才真正能夠發揮起作用。而杜宇有了這亂刀譜之後,他的實力也必然要暴增起來。
之前杜宇和陳老虎對戰的話,杜宇肯定不是陳老虎的對手。除非他能抓住機會,用右手制住陳老虎,否則杜宇必然落敗。
而現在卻不一樣了,有了亂刀譜之後,杜宇有自信能夠親手對戰陳老虎。
陳老虎面色凝重,不敢再有絲毫小覷,拎着古劍,正面和杜宇對戰,不敢露出太大的破綻。
這樣的情況,杜宇也很難抓住他的破綻,兩人只能正常對決。杜宇無法抓到陳老虎的破綻,但刀槍不入的右邊身體,加上左手的孤月刀,杜宇完全可以抵擋陳老虎。不過,陳老虎不露出什麼破綻,杜宇也很難抓住他的破綻,兩人一時間打了個難分難解。
而另一邊,賀千山加入戰團之後,形勢便立刻改變。陳老虎的那些手下也都是高手,但是,與賀千山比起來,就完全不夠看了。沒幾分鐘時間,這些人便被全部擊殺,周曼雲和北風堂那兩個手下被救了下來。
幾人退到旁邊,看着杜宇和陳老虎對戰,他們的表情也都是驚訝不已。北風堂的人見過杜宇和周萬年對戰,知道杜宇的拳腳功法其實很一般。但是,現在杜宇竟然能和陳老虎打得難分難解,這就讓人很是詫異了。
不過,北風堂的人更多的還是喜悅。杜宇有這個實力的話,以後當北風堂的客卿長老,才能夠讓北風堂更加強大起來啊!
杜宇和陳老虎對戰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杜宇倒是還能沉穩應戰,而陳老虎的心態卻是越來越不穩。因為,他現在畢竟是鄂北省所有人追殺的對象。這一戰持續的時間越長,對他來說就越是不利。要是被其他人尋到這裏,那他可就死定了。
所以,陳老虎不得不再次全力出手,想要將杜宇逼退,然後找機會逃跑。但是,杜宇豈會給他這個機會?仗着自己右邊身體刀槍不入,杜宇硬生生衝上去,根本不退後分毫,始終與陳老虎硬拼。
而陳老虎這樣全力出手的結果,便是讓他的破綻也暴露出來。杜宇抓住機會,數次襲擊,都差點將陳老虎重傷。這樣的情況,讓陳老虎的心態也越來越不穩,心浮氣躁之下,破綻就難免越來越多。
終於,杜宇抓住一個機會,猛然衝上前去,一把抓住劈下來的古劍,左手孤月刀用力往上劈砍,將陳老虎的右臂卸了下來。
「啊!」陳老虎一聲悽厲的慘叫,還未站穩,杜宇的長刀便已經再次劈了下來,正落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