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持刀而立,冷聲道:「李喬生,你竟然敢傷我北風堂的兄弟?我若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那以後豈不是隨便誰都能欺負我北風堂的兄弟了?」
這話讓北風堂眾人都是心頭激動,每個人看杜宇的眼神都充滿了恭敬。關鍵時刻能夠站出來給他們撐腰,看到他們受傷便能直接動手,這樣有魄力的老大,那可是不多見啊!
李喬生面色大寒,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杜宇這麼強勢的人,這讓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早就知道平南王為人狂妄自大,手段殘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霍清芳突然開口,她慢悠悠地看着杜宇,道:「只可惜,這裏是鄂北省,不是平南省。平南王,在我鄂北省,隨便殺人,是要償命的!」
杜宇滿不在乎地看了霍清芳一眼,冷笑道:「仇某殺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如果都讓仇某償命,那仇某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該償的了。」
「別人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我霍清芳的人,不是你隨便殺的!」霍清芳冷聲道。
「是嗎?」杜宇揚起手裏的孤月刀,遙遙看着霍清芳,道:「這麼說來,你這次過來,就是準備殺我的了?」
「那倒還沒有。」霍清芳冷聲道:「我說了,你殺我的霍清芳的人,那我肯定就會殺了你。但是,如果你沒殺我霍清芳的人,那我也不會動你。」
「不知道陳老虎算不算你的人呢?」杜宇笑道。
「他還不配當我的人!」霍清芳冷聲喝道。
杜宇揚起手裏的孤月刀,指着對面李喬生,冷笑道:「連你老公都不配,那這個李喬生,應該也不配吧!」
霍清芳面色一寒,沉聲道:「姓仇的,我不是來跟逞這些口舌之爭的。我來,是要告訴你,陳老虎的產業,都是屬於我的。我不知道那三個賤人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但是,我希望北風堂不要插手這件事。否則的話,北風堂要面對的,不僅僅是我霍清芳,還有我背後的整個霍家,我希望仇堂主能夠想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是嗎?」杜宇笑道:「不知道這霍家,比起平南謝家又如何?」
霍清芳冷聲道:「姓仇的,我知道你有本事,一人滅了謝家。但是,你要記住,這裏是鄂北省,不是你平南省。我霍家,也不是平南謝家!」
霍清芳說完,猛然站起身,冷聲道:「言盡於此,仇堂主,你自己想清楚,不要誤了自己在鄂北省的前途。我們走!」
李喬生憤憤地瞪了杜宇一眼,轉身便要走,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刀鋒劃破空氣的聲音。也是這李喬生反應夠快,連忙一個翻滾,躲過半邊距離。而一把長刀,也剛好落在了他剛才站的位置。若是他慢上半步,這把刀估計能直接把他劈成兩半了!
出手的人正是杜宇,那把長刀,正是孤月刀。
「姓仇的,你竟然做這種在背後偷襲的卑鄙事情!」李喬生怒吼:「就你這樣的人,還有資格當北風堂堂主?」
「說我背後偷襲?」杜宇冷笑道:「那你們突然殺到這伴山湖,打傷我這麼多兄弟,算不算偷襲呢?」
李喬生頓時語結,他往後退了一步,站在霍清芳身邊,咬牙不說話。
「姓仇的,你這是真的準備跟我霍家開戰?」霍清芳咬牙怒喝。
「不是準備……」杜宇淡笑搖頭,道:「而是就要開戰。霍清芳,你可以滾出這伴山湖,回去告訴你霍家的人。想要跟我打的話,隨時過來,我北風堂隨時應戰。但是,你今天帶來的人,都得留下來,一個都不許走!」
霍清芳身邊站了三四十個人,眾人面色都變了,杜宇這是要把他們都留在這裏啊。
霍清芳皺眉,沉聲道:「姓仇的,我再問你一遍,你是真的要跟我霍家開戰?」
杜宇甚至都不說話了,直接舉起手裏的孤月刀,大步朝着霍清芳這邊眾人沖了過來。跟這個女人,他懶得說話,便是直接動手乾脆點。
看到這樣情況,霍清芳不驚反笑。她後退一步,避開了面前的位置。而在她身邊,一個四十多歲,面容陰沉的男子直接走了過來。
這男子長得稍微有些黑,身上有一種陰冷的氣息,讓人感覺不舒服。杜宇隱約覺得這個男子有哪裏不對,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
不過,霍清芳既然能讓這個男子站出來,那說明這男子肯定是有什麼特殊之處。這個男子的實力,說不定也不簡單。所以,杜宇也不敢有絲毫大意,握緊孤月刀,警惕地奔了過去。
見杜宇過來,男子根本沒有拿出武器,就好像一切胸有成竹似的,在原地等待着。
在杜宇距離他還有不到兩米的時候,男子猛然睜大了眼睛,口中同時大喝一聲,雙手捏了一個非常奇怪的手印,用力往杜宇沖了過來。
杜宇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衝到了自己的身上,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便充斥了他的全身,讓人全身的血液幾乎都快凍住了。不過還好,杜宇身上那木核桃,迅速衝出一股暖意,將杜宇全身的寒意又驅散掉。這種冰冷的感覺,只是在瞬間而已,很快便又消失不見。
但這一下,卻讓杜宇驚撼到了極致。因為,他能感覺到,這陰冷的氣息,其實便是極為強大的鬼魂怨氣,和壓房棺的氣息差不多。但是,力量要比壓房棺的力量強悍一些。
也就是說,這個男子不是用的內力,而是用的鬼魂怨氣!
杜宇深吸一口氣,眉頭緊緊皺起,這個男子,很有可能便是一個法師。也就是說,霍家是有法師在撐腰,難怪這霍清芳會如此狂妄啊!
見杜宇站在原地不動,那男子還以為杜宇被怨氣所凍住了呢。他冷笑一聲,從身上拔出一把鬼頭刀,大步衝來,揚手便朝杜宇的脖子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