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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鵬,字扶九。年少飽學成才,一舉考中進士,出任戶部主事,轉任員外郎,後又出任衛輝府知府,升陝西副使,進按察使。嘉靖七年,再升右金都御史,巡撫寧夏。
翟鵬在建設邊塞方面建樹頗多,浚壕築垣,修邊牆,增築新墩,墩堡建營。招募新軍,每人給田50畝,節省倉儲無數。這位可謂對於邊防一務頗有主見,嘉靖二十二年禦敵有功,擢升為兵部尚書。
對於這位,顧綰可謂是久仰已久了。
只是王偕為何與這位認識,顧綰就不得而知了。
翟鵬看到王偕之後,略微有些驚訝,思索片刻之後方才開口說道:「你是蘭君?」
&是。」
&月如梭,光陰流轉倒是讓人認不出來了。」
王偕自然知道顧綰的心中好奇,便對着翟鵬說道:「大人,這位是我的妻子,顧綰,字如是。」
翟鵬笑着摸了摸鬍子,開口說道:「一對璧人,蘭君眼光不錯。」
顧綰頓時有些無奈,卻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長輩怎麼喜歡拿他們說笑。
&人今日來這裏是為了觀景?」王偕問道,翟鵬點了點頭,復而開口問道:「倒是有緣和兩位遇上了,方才我見夫人似乎對老夫有幾分熟悉,可是在哪裏見過?」
顧綰頓時一囧,笑着說道:「之前我在京師的悅來茶樓喝酒的時候,見過大人一面。」
翟鵬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此地風光寡淡,二位怎麼會想着來這個地方?」
&處乃是前朝古戰場,雖然空無一物,可是就算是這空氣中之中都能感受到那種蕭瑟之感。」
翟鵬幽幽嘆息道:「浩浩乎,平沙無垠,夐不見人。河水縈帶,群山糾紛。黯兮慘悴,風悲日曛。蓬斷草枯,凜若霜晨。鳥飛不下,獸鋌亡群。」
古人說話就是有一個毛病喜歡有事沒事說幾句詩詞,可是此情此景下,這古戰場文於此時此地,確實無比合適。
&部尚書這一身功名,都是這邊關戰事而起,可是我的內心卻一點兒也不希望戰事起,若是可以。老夫願意捨棄這一身功名,只求再無戰事。」
&人高潔。」
翟鵬擺了擺手,開口說道:「我聽劉大人說蘭君的一些見解,可否對我再詳述一番。」
王偕有些意外,但是還是開口說道:「這是晚輩同內子一同商議,還是由內子詳述。」
顧綰又將之前所說的論點詳述一番,其實她的這些想法多部分脫胎於戚繼光的戚家軍。
翟鵬聽完之後沉吟片刻,而後開口說道:「再練新軍,老夫卻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此時十分複雜,牽扯軍制糧餉補給,兵源分配。還有兵將選派,複雜之極,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
顧綰聽完之後,開口說道:「大人所言極是,只是所說的再練新軍並非在是多設立一個衛所,而是有一人統帥的,如同游擊一般,自由的能夠快速移動的軍隊。」
翟鵬眉頭一皺,似乎對於這個說法十分的感興趣。
&所周知,俺答軍隊最大的特點就是機動性特別強,我大明衛所制,偏向於守城,攻守之勢的差異以及互相軍隊的特點造成俺答劫掠如無人之境,那麼為何大明不能專門建立一支軍隊,專門對付俺答的劫掠。」
翟鵬沉默,半晌之後,他開口說道:「那麼夫人請說,此間最為關鍵者是何?」
&軍之人,必須是一個非常有能力,且必須有足夠的人格魅力,能讓他的軍隊只聽他一個人的。」
翟鵬聽完之後笑着說道:「蘭君回去之後,可以好生琢磨一下,寫個章程出來,交給劉大人。」
王偕一喜,趕忙說道:「多謝大人。」
&必謝我,要謝就謝你的夫人吧,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準明年蘭君就能回去了。」
顧綰一聽心中卻不以為然,若是王偕能回去,顧綰才會擔心呢,嚴氏父子卻也不是吃乾飯的,若是此時王偕回去,顧綰可不敢保證,還能再把王偕從詔獄中就出來。
他們必須等,等一個非常關鍵的時機,如果顧綰記得不錯,夏言在幾年後,會迎來他的最後一個政治黃金時代。
然後就此永遠消失在歷史的舞台上。
那個時候,一切的一切才能出現真正的轉機。
&間已然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翟大人,保重。」顧綰開口說道。
翟鵬點了點頭,兩人從城牆上下來之後,直接到了陳四娘的麵館。
陳四娘依舊是同往日一般慵懶的趴在櫃枱上,磕着瓜子,直到看到顧綰才顯現出幾分精神來,待看到王偕,那股精神勁兒就更起來了。
&位便是狀元郎了吧。」
顧綰頓時有些好笑,趕忙開口說道:「王偕這是陳四娘,乃是我這些時日在太原的好友。」王偕對着陳四娘頷首,算是打過來招呼,三人吃過飯,顧綰與王偕就告辭離去了。
回到家中之後,顧綰就趕緊為王偕研墨。
王偕頓時有些奇怪,忙開口問道:「如是需要我代筆?」
&寫字不好看。」
&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和模樣了,旁人都說字如其人,如是容貌如此,字跡應該也不會差到那裏去吧?」
顧綰頓時一囧,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寫了,你可不要笑我。」
&是笑你,任憑處置。」
既然王偕都這樣說了,顧綰自然就沒有什麼推辭的好理由了,只好拿起筆,在白色的宣紙上寫了兩個字「蘭君」
本是十分簡單的兩個字,卻被顧綰寫得如同狗爬一般,王偕不禁一陣好笑。
顧綰趕忙說道:「你不是說不笑嗎?」
王偕看到顧綰這般炸毛的樣子,連忙求饒道:「為夫知道錯了,任憑如是處置。」
王偕這般模樣,哪裏還有大明謫仙的樣子。
顧綰看到王偕這般模樣,但是覺得有些害羞,於是趕忙開口說道:「還不快坐下,我說你寫。」
王偕看到顧綰這般模樣,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但是還是非常聽話的坐在桌案前。
&是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