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有些睡不着。
可能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所以說才擾了思緒。我靜靜的站在黃河邊,波濤洶湧的河面上看不出什麼。
螞蟻!
究竟意味着什麼?
我曾經看過不少的古籍,能夠吞噬人的螞蟻在國內也是存在的。不過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夠將人徹徹底底的吞噬,並且一點痕跡都不留下的話,那也就只有毒蟻了。
毒蟻最早的起源是在苗疆之中。在苗疆之中最早有一個部落是以螞蟻為圖騰的。當時它們所供奉的一隻蟻后,名為天蟻。這天蟻十分的強大,而所產的是一種毒蟻,能夠庇佑這些族人。
曾經,這個部落是苗疆之中最強大的一個部落。不過後來天蟻下落不明。有人想要追蹤天蟻的下落,可是最終卻都失望而歸。
我靜靜的坐在那裏,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難不成,那隻天蟻並沒有死?反而是在這裏麼?我的心中有些好奇,不過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說。
「先生……」這個時候,姜小舞走了出來:「怎麼還不睡呢?」
我看着河水在面前不斷的流逝,略微的頓了一下之後說道:「有些睡不着,所以說出來看看風景,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黃河。很難想像,她會被稱之為母親河,養育了一方文明!」
「嗯!」姜小舞笑了一下。
我看着在岸邊停着的一艘木船,忽然間有些興起,想要去黃河的中央去逛上一逛。可是卻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黃河並不是十分的平靜,如果說那天蟻真的在黃河之中的話。那麼事情反而棘手了。
天蟻的實力可能並不是最強的,可是卻是最難殺死的。因為你本身就很難靠近她。甚至於,你還沒有見到她的時候,就有可能已經死了。
「你快去休息吧!」我看了姜小舞一眼,有些憐惜的說道:「今天也是累了一整天了!」
姜小舞搖頭:「不,我想要多陪先生一會。而且,我現在也不困!」
心中涌動而起了一股溫暖的感覺,十分的愜意,也十分的舒服,不得不說,姜小舞給了我很多難忘的感受。雖然她現在還不過是一個小丫頭,不過在心智上卻已經算得上是成熟了。
我忽然間想要抱抱她,不過想了半晌,還是放下了這個心思。
王家應該是被滅門無疑。也就是說,這件事情並不是對頭乾的,毒蟻滅掉王家也應該只是一個無心之舉。並沒有考慮的太多。
可是黃河沿岸,這麼多人家,為什麼只有王家遭難了呢?
我想了許久,可能是因為王家之中修習的都有術法,不管高低,多少都是會懂一些的。
「毒蟻反哺!」
那一瞬間,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四個字在我的口中緩緩的說出。我的眉頭緊皺。
「什麼啊?」姜小舞看着我,有些奇怪的詢問。
我微微的搖頭:「如果我想的不錯的話,這一群的螞蟻,應該是毒蟻。而操控他們的是一名叫做天蟻的蟻后。這個蟻后現在應該還十分的虛弱,所以說,這些毒蟻就在四處的尋找可以吃的東西,反哺蟻后!最開始的時候,普通人會遭殃是因為普通人身體之中的能量對蟻后有用。等到沒有用了之後,所以說,才看上了王家!這一家老小,全部修習的有術法!所以說,身上的能量自然會更多一些!」
姜小舞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寒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你是說,這些毒蟻接下來還會繼續殺人?」
「天蟻一天不徹底的恢復,這些毒蟻應該不會放鬆!」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到身體仿佛是都有一些的冰涼。
王家之後,會是誰遭殃呢?
按照現在的尿性而言,可能是我們,可能是特別行動組。
不行,這個消息我必須要儘快的通知他們,讓他們儘早的防範。
想到這裏,我直接的撥通了紀海琪的手機。
過了半晌,那邊才接通了過來,而後輕聲的說:「有什麼事情麼?」
聲音有些疲憊,似乎是剛剛睡下沒多久一樣。
「我有一些發現,所以說想要通知你一下!」我沉默了下,而後將自己所推測的內容一點點的說了出來,而後接着說道:「所以,特別行動組要小心一些。這些毒蟻接下來的目標,很有可能是你們!」
「我明白了!」聽完之後的紀海琪似乎是也來了精神一樣,輕聲的說道:「接着呢?」
我沉默了下:「我要見張叔!」
「張清現在應該在黃河之下!」紀海琪沉默了一下:「不是你想要見,就能夠見到的。」
「可是我不傻,你當初在告訴程文的時候,說過,是程遠不讓他回來的!可是程遠是隨着張叔一起下黃河的。而你並沒有下去!」我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接着說:「如果說你能夠和程遠搭上話的話,那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黃河了!」
紀海琪略微的頓了一下:「可惜,這一次,張清沒有回來!」
我的眉頭猛然間皺了起來:「什麼意思?」
「我也不是很清楚,程遠神神秘秘的。好像是說,該留下的東西還沒有留下,所以說張清就留在那裏了。而程遠倒是先回來了,現在就在我的身邊!」紀海琪的聲音接着說道:「你想要見他麼?」
我思索了一下:「好。」
「你呆在原地不要動,我們這就過去!」紀海琪略微的沉默了一下之後,回復着說。緊接着就掛斷了電話。
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以紀海琪的手段,想要找到我的位置自然不是一件難事。雖然說是盛夏,不過在黃河邊的河風吹起來有一絲絲的涼意,我看了一眼姜小舞:「如果說冷的話,就回去休息一下吧!」
姜小舞搖了搖頭:「先生,我不冷!」
說完之後,輕輕的張開臂膀,而後緩緩的抱住了我,而後嘿嘿一笑:「知道先生有點冷,所以給你暖暖!」
一股溫暖的感覺在我的身體上緩緩的蔓延開來。
「哈……」我覺得有些尷尬,笑了一下,卻又感覺到有些不合時宜。摸了一下姜小舞的腦袋,而後接着說:「鬆開吧,待會讓別人看到了不好!」
「我才不管呢!」姜小舞不為所動。
我點頭,沒有再勸解。只是靜靜的看着水面。
過了不多長的時間,紀海琪和一個老人走了過來。那老人看上去雖然蒼老,不過卻十分的精神。
「小子,聽說你想見我?」程遠看到我,笑了一聲,而後接着說道。
「不錯。」我深吸了一口氣:「我想知道,黃河之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程遠沉默了下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該知道的你不是都知道的差不多了麼?」
我頓了一下:「那就說一些我不應該知道的!」
「你小子!」程遠嘆了一口氣:「果然和張清所說的差不多,機靈的要命。我也就奇怪了,讀了那麼多的書,怎麼就沒有把你讀成一個書呆子啊?」
我笑了一下,卻是沒有說話,眉目之中略微的帶着一股的自豪。因為這畢竟是我唯一的依仗了。
「黃河之下,究竟是什麼?」我看着程遠,輕聲的詢問。
「諸聖葬地!」程遠回答。
「為何要葬在這裏?」我再次問道。這也是我一直以來都沒有弄明白的一個問題。
程遠的回答也非常的簡單,只有兩個字:「反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