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熊看到我們過來,似乎是受到了驚嚇一樣,身體猛然間掉轉頭。就要向着叢林深處而去。
我沒有在意,而是急忙的來到了滿身是血的大漢的身邊。蹲下身子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而後抬起頭來對着洪刀說道:「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不過流血過多,而且一直在流,我需要想辦法止血!」
「啊?」洪刀愣住了:「可是我們並沒有帶着急救包啊!」
我點了點頭,仔細的看了一眼旁邊,而後輕聲的說:「這種草,在這裏十分的常見麼?」
我從地面上拽了一株綠油油的草,對着洪刀輕聲的問道。
洪刀點頭:「這個有,山上遍地都是。這個能止血?」
「嗯,這個叫費菜,能夠止血,馬上去幫我撿一些。我的銀針只能夠暫時的封住不讓流血,如果想要止住的話,還是需要藥的!」我對着洪刀急忙的說道。
洪刀急忙的點了點頭,而後跑了出去。
而那個孩子似乎是有些脫力一樣,一屁股坐在那裏。只不過眼睛十分好奇的盯着我們。
我為洪刀的大哥施針。將經脈暫時封住。不讓血液流的過快。
趁着這個空檔,我也終於有機會好好的看一下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比我想像中的要高上一些。身上穿着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不過看得出來,長的還算是結實。用洪刀的話說,孩子因為時不時的就會犯病,所以說壓根就沒有敢出去上學。而大哥又不識字,所以說就在山裏一直野到了現在。
「咦?」那孩子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有些好奇一樣,鼻子還輕輕的抽動了一下,似乎是聞道了什麼氣息一樣。緊接着,對着我咧開嘴笑了一下。
好像是對我並沒有太高的警惕一樣。
「這就是那個孩子麼?看上去挺健康的啊!」姜小舞則是有些好奇的看着這個孩子,眼睛之中帶着意思的疑惑。
我笑了一聲:「很多的人看起來都十分的健康,不過卻並不一定是真的健康!」
我衝着你孩子招了招手。
孩子從地面上緩緩的爬了起來,而後向着我這邊走了過來。
他走路的姿勢是有一些奇怪的,有些好像是嬰兒剛學會走路沒有多久一樣。剛開始我還感覺他的腿腳是不是有些不靈便,可是卻發現他的速度很快。這應該是形成了一種習慣。
等到他來到近前,我發現,在他的眼眶之中帶着一股的紅色。
那是一種仿佛是用鮮血染紅的顏色一般。讓我渾身上下忍不住的打了一個顫慄。
「怎麼可能!」我深吸一口氣。
如果說,他看到東西會有的時候是會變成紅色的話,那麼這眼睛應該也起到了一些的作用。
他十分好奇的看着我,而後還在我的身邊輕輕的聞了一下。
好像是十分的友好一樣。
然而,就在我放鬆警惕的那一瞬間,他猛然間張開嘴巴,對着我的手掌狠狠的咬了一下。
我感覺到,自己的鮮血在一點點的順着我的收流入到了他的嘴巴之中!
「走開!」姜小舞在霎那間驚呆了,猛然間推了那個小男孩一把。卻發現,小男孩的身體十分的結實,根本就沒有辦法推開。
我急忙的制止着說道:「不要亂動!」
就在我剛剛說完,他停了下來,眼睛之中卻是露出了意思的疑惑,圍繞着我走了兩圈,而後搖了搖頭:「不是你!」
「呃……」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這小男孩,究竟是什麼來頭?說實話,我有一些懷疑他是被別人養出來的鬼娃,可是,鬼娃被養的時候,鮮血是不能中斷的。而且需要許許多多的資源。在這山上,明顯不可能會有讓他成長到這種體態的資源!
不過,如果不是鬼娃的話,我也實在想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東西,能夠在六七歲的時候,獨自抗衡一個已經有了百年道行的黑瞎子。這讓我感覺到格外的奇怪。
「你叫什麼名字?」我看着他,而後輕聲的問。
他抬起頭來,仔細的思索了半晌,卻是說了一個讓我整個人都呆滯在了那裏的字:「喬!」
我感覺到渾身上下都仿佛是僵硬起來了一樣。
我的雙眼緊緊的盯着他:「你說什麼?」
「喬!」他看着我,十分認真的說道。
我的拳頭緊握,而就在這個時候,洪刀逐漸的走了出來:「大哥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田娃,山里人,賤名好養活。不過,他好像一直都沒有覺得這個是他的名字一樣!」
「他說的喬是什麼意思?」我看着洪刀,而後輕聲的問。
洪刀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他以前從來都沒有說過這個字。會不會和你們喬家有一定的淵源?」
「呃……」我在腦海之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應該不會,喬家近幾年,沒有發生丟失孩子的事情。我對喬家的史志是十分的了解的。而且喬家有什麼風吹草動,我應該都知道!除非……」
我頓在了那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卻是猛然間想到,按照洪刀所說的時間,當洪刀撿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喬錚是剛剛回到喬家沒有多長的時間的。難道說,這個孩子和喬錚有關係?
我的心中有些奇怪。
拿起手機,卻是發現在這個地方連一丁點的信號都沒有。
「算了!」我將自己心中的這個疑惑緩緩的放下,而後來到了洪刀大哥的面前,開始用洪刀所採過來的草藥為他止血。放在石頭上,用另外一個石頭碾碎,而後輕輕的塗抹在傷口上。再用布條緩緩的固定住。
等到將這些事情都做完之後,我將原本插在他身上的銀針也直接的拔了出來。這些銀針是我去徐艷文藥房的時候,順便拿的。雖然沒有我的那一副好,可是這齣門在外的,終歸是身上要備上一些,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夠用得上了!
而洪刀的大哥也逐漸的醒了過來。
卻是急忙的問道:「田娃,田娃……」
「嘿嘿……」這個時候,那個孩子卻是急忙的跑到了洪刀大哥的身旁,而後笑嘻嘻的看着他,好像是根本沒心沒肺一樣。
而這個時候,洪刀的大哥也注意到了我們:「刀子?你怎麼回來了?」
「我帶來了一個醫生,他說或許能夠治田娃的病!」洪刀指了一下我,而後輕聲的說。
洪刀的大哥看了我一眼,眼睛之中卻並沒有欣喜的樣子,而是微微的擺了擺手:「得了吧,那麼多人都治不好,你指望這樣的一個小年輕?可別開玩笑了。」
洪刀有些哭笑不得:「真的,哥,這小兄弟不是一般的人,專治疑難雜症的。你看,你身上的這些傷就是他給治好的!」
我有些無語,看着天色逐漸的暗下去,而後接着說:「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說實話,我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趕緊打個電話。好好的問一下喬錚,和這個孩子究竟有沒有關係。在我的印象之中,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孩子。如果說他所說的喬真的是我們這一脈的話,那麼能夠和他有聯繫的人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喬錚。
「好!哥,我來背你!」洪刀看着躺在地上的大哥,有些心疼的說道。
洪刀的大哥也沒有拒絕。
我們一行人回到了山洞之中。洪刀也在路上給大哥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我的來歷。這一介紹,洪刀的大哥簡直就好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急忙的說道:「孩子,你一定要救救田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