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想的事情實在是有太多了。
糾纏在心中,仿佛是一個個繞不開的彎一般。怎麼也想不通,縷不順,一直到後半夜,我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將近十點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先生,怎麼起的這麼晚啊!」姜小舞趴在床邊,似乎是很無聊一般,看着我,而後輕聲的問道。
我拍了一下腦袋:「你起的早怎麼不叫醒我?」
「嘿嘿,我想讓先生多睡上一段時間嘛!」姜小舞眯着眼睛,而後接着說:「先生,最近我感覺到自己修行法旨,好像是遇到瓶頸了。好幾天了,連一丁點的進步都沒有!」
我有些無語,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接着說:「你這話說出去很容易被人罵的,別人幾年沒有任何的進度都是正常的現象,你這才幾天而已!」
「這不是因為有先生麼?我想要抓緊時間踏入大妖的境界,這樣一來,才能夠幫先生分擔許多的事情!」姜小舞的臉色鄭重,而後輕聲的說道。
我沉默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待會我幫你看一下。對了,姜家怎麼樣了?」
「我已經和父親說過了!」姜小舞點頭說道:「父親說,不用擔心,若是巫咸真的進入到姜家之後,姜家自然有辦法應對。不過,卻是不讓我回家,讓我跟着先生就好了!」
我愣了一下,看來,就算是姜小舞的父母,也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夠應付巫咸。
畢竟,巫鹹的實力有些太過駭人了。
而且,現在隱藏起來,若是他真的將偷天陣給銘刻了出來之後,那麼事情反而更加的棘手。他之後就不需要被困在蠱窟之中,到了那個時候,對於整個天下而言,或許是一個莫名的災難!
「叮叮叮……」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我有些詫異,從口袋之中掏出手機,卻是發現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沉默了一下,而後輕輕的接了起來,問道:「你好,請問是誰?」
「你在哪兒?」對方的聲音似乎是有些緊張,而後接着說道。
「你是?」我愣了一下,總感覺到有些熟悉。
「是我,徐艷文啊!」徐艷文的聲音着急,急忙的說道:「我這裏遇到了一些麻煩!」
我愣了一下:「你在什麼地方?」
徐艷文接着說:「我在京都,您在什麼地方!」
我看了一眼周圍:「我在南京。你去京都在什麼?」
難怪,前幾日我在陰醫館的時候,都沒有見到徐艷文,不過倒也沒有在意,我和他的交集本來就不是很深,只要他不為禍世間的話,會去做什麼,對我而言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這就說來話長了,您能夠來京都一趟麼?」徐艷文的聲音之中有些着急。
我沉默了一下:「去京都的話,只怕要等到三天之後了。」
我在第三天的時候,還約了傅相思。
這是我們第一次真正的交戰,或者說,彼此的心中會更加的知根知底一些。在這種情況下,我不可能推了傅相思,而去尋找徐艷文的。畢竟,天府的事情更加的重要一些。
徐艷文沉默了一下:「三天?要那麼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有些不解。
「您還記得半年多前,您讓我殺的那兩個人渣麼?」徐艷文接着說道:「其中有一個是京都的。我打算將之煉成鬼物,為我所用,可是那傢伙卻十種有一個心結未解開。所以說,我就帶着他入京了!」
我的眉頭緊皺:「說重點!」
「現在,他變強了!」徐艷文沉默了一下:「已經不受我控制了,這段時間,已經吞噬了不少人的精魂,我根本就沒辦法收服他。就連我,都差點着了他的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他,好像是能夠吸收龍氣,而後化為己用!」徐艷文神神秘秘的說道。
我的眉頭微皺:「這麼說,他應該是皇族的後人?」
中國的從古至今,有許許多多的皇族。至於龍氣,想要吸收並不是十分的困難,可是若是死後還能夠吸收龍氣的話,那也就只有皇族的後人才能夠做到了。而且,皇族間隔的時間越長,血脈也就會越稀薄。如果說這個人真的能夠在死後吸收龍氣,化為己用的話,就證明這個人應該是明清時代,所遺留的皇族後人。
「想要打散龍氣,也不難!」
我仔細的想了一下,而後接着說道:「龍氣在鬼物的體內,是近乎實質的。所以說,弱點也就十分的明顯。他雖然說是皇族後人,可本身在之前並沒有接觸過任何的術法,所以說,並沒有那麼棘手。在三個地方是最容易打散的。第一個是百會穴,第二個是氣海穴,第三個是鳩尾穴。一旦龍氣運轉,你就擊打這三個穴位,至少能夠讓你立於不敗之地。不過,最好的辦法,還是將之引出京都。那裏龍氣匯聚,對你而言,並不是十分的有利。我這邊有些事情,沒有辦法過去!」
「這樣啊!」徐艷文點了點頭:「那我知道了,我會嘗試一下的!」
說完之後,就匆匆忙忙的掛斷了電話。
我的眉頭緊皺,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會生出這種變故。看來,當初不應該讓徐艷文留着這個人,而是應該將之直接的打散魂魄。
我將電話放下,卻是長出了一口氣。
最近的事情可着實不少。
這個時候,甄老爺子卻是端着一個鳥籠子走了過來,看了我一眼,笑着說道:「看來,你的煩心事可真的是不少啊!」
「沒辦法。」我揉了揉眼,有些無奈的聳聳肩。
甄老爺子將籠子放在桌子上:「我聽說,你要約天府的人戰上一場?看來,你是想要摸清楚對方的路子了?」
「其實也沒那麼複雜!」我微微的搖頭:「路子想要摸清楚,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天府之中的聖人許多,不可能修行的全然是一種功法。」
甄志遠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年輕人,爭強好勝自然是好事,不過,人生在世,起起伏伏,又勝,就有敗。要安好平常心!」
「您這是給我打預防針呢!」我看着甄志遠,笑了一聲說:「放心吧。老爺子,我要比任何人都看的開,生死我都走過來了,更何況是一場戰鬥呢!」
甄老爺子這才點了點頭:「你能夠這樣說,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還有一段時間,帶着小丫頭出去好好的玩玩吧。」甄志遠笑了一下:「南京好玩的地方還是有挺多的。」
我愣了一下,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姜小舞:「你想去哪兒玩?」
「只要有先生在,哪兒都無所謂!」姜小舞歪着腦袋,仔細的思考了一下,而後十分篤定的說道。
「小年輕啊!」甄老爺子大笑了一聲,而後卻是擺了擺手:「我不比老張,所以沒什麼東西送給你的!」
甄老爺子笑了一聲,而後接着說:「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們一人一個紙人。或者說,是三次犯錯的機會!」
說着,甄老爺子緩緩的從自己的袋子之中拿出了兩張紙人,而後接着說:「想要去做什麼,就去做吧。」
「替死符?」
我看着手心之中的紙人,卻也是愣了一下,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而後看着甄老爺子說道:「老爺子,這個,這個東西未免有些太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