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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手來,輕聲的說道:「又怎麼了!」
「如果我當時勇敢一些,不那麼害怕的話,先生就不用這樣了!」姜小舞似乎是十分的自責一樣。看着我,眼睛之中滿是委屈。
張清笑了一聲,看着姜小舞說道:「你已經很不錯了。以後經歷的多了,遇到事情自然就不會那麼驚惶了。我最初第一眼見到殭屍的時候,嚇得差點沒尿褲子呢!」
姜小舞雙眼之中露出了一絲的羞意,有些關心的看着我:「先生,疼麼?」
「還好!」我的聲音略微的有些沙啞,說實話,我強迫自己施展術法的那一瞬間,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結局了,不過,總比丟了一條命要好的多。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賺了。
「房子怎麼樣了?」我看着姜小舞,輕聲的說道!
「被燒的有點慘!」姜小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無奈:「雖然說最後火被撲滅了,不過,裏面的一起都被破壞了!包括那個藥櫃還有納西藥材!」
我愣了一下,多少感覺到有些心疼。
剛剛買的房子,剛剛裝的空調。還沒住上幾天,就被燒毀了。
「這個關係不大!」這個時候,姚隨心在旁邊輕聲的說道:「這一次賠的錢,足夠你再起一個大的房子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寒酸!」
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黯然:「那裏面的殘魂?」
「殘魂浴火,還能有什麼好事?」張叔苦笑一聲,而後接着說道:「沒有什麼殘留。不過也好,灰飛煙滅,總比怨氣叢生要好上一些!」
我愣了片刻:「你一直都是這麼安慰人的麼?」
「你湊合着聽就行!」張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無語的說。
我點點頭:「謝謝!」
「不客氣!」張叔嘆了一口氣:「這次的事情也是我沒有料到。我猜到了對方可能會有什么小動作,但是沒有想到會直接的縱火,而且將所有的後手都已經準備的十分的充足了。」
「嗯,只能說,對方比我們想像之中的心狠!」我沉默了一下,接着問:「我昏迷了多久了?」
「也沒多少時間,就兩天!」姜小舞急忙的回答着。
張叔笑了一聲:「這小妮子可是在這裏陪了你整整兩天呢。嘖嘖,我想要換個班都不願意呢!」
「好了!」
我摸了一下姜小舞的腦袋,輕聲的說道:「沒一點樣子,要注意休息,你的身體問題也不少。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都我i比能夠解決。知道麼?」
「嘿嘿,放心吧,先生!」姜小舞吐了一下自己的小舌頭,而後輕聲的說道:「我有把握的!」
我嘆了一口氣,知道姜小舞雖然說看上去十分黏人。不過卻是十分的有主見。倒也就沒有再多想那麼多。
「現在怎麼辦?」我看着張清,而後接着說道:「王二的事情解決了,那麼其他人!」
張清拍了下我的肩膀:「你負責好好養傷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小舞,看好他,別讓他胡思亂想!」說完之後,張清對着姜小舞說道。而後大步的走了出去。
我愣住了。
看着身邊一臉認真的盯着我的姜小舞,有些無語的說道:「你這是想要做什麼啊?」
「看着你啊。不讓你亂動,先生,你現在身體之中的經脈十分的脆弱。張叔剛才說了,你可能…;…;可能…;…;」姜小舞的眼睛在霎那間通紅,而後看着我說道。
我笑了起來:「活不過十七歲,對不對?」
「嗯!」姜小舞的腦袋使勁的點了點,而後接着說道:「先生,我不想讓你死!」
我抬起頭來,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我也不想死!」
「喬家不是應該能幫你麼?」姜小舞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你還是儘快的回喬家的好!」
我搖了搖頭:「沒用的。我的這十七年,本來就是偷來的。已經到了極限了,這就是我的命!」
「可我聽張叔說,命是可以改的!」姜小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黯然,看着我,似乎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一樣,而後接着說道:「而且,他曾經就改過命!」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嘆了一口氣:「我們都不知道,他為了改命付出了怎麼樣的代價。命運既然已經註定,想要更改談何容易!」
「那我們就一起改!」姜小舞一臉正經的看着我:「先生你讀了這麼多的書,不就是為了能夠活下去麼?」
我愣在了那裏,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是啊,我讀了這麼多的書,不就是為了活下去麼?尋找活下去的辦法麼?怎麼到現在又偏偏這麼消極了?
可能是因為我躺在床上,而且根本動彈不了的原因吧。
死亡和我的距離,從來都沒有太遠。我深吸了一口氣,接着說道:「好,那我們就試試。」
「嗯!」姜小舞猛然間點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似乎是十分的開心一般。
而我的心中卻是思量了許多的。
這句話說出來十分的容易,可是真的想要做到就沒那麼簡單了。
張清確實曾經更改過自己的命運,可那是一個許多人都不為人知的過去。乃至於到了最後,術法全部被廢掉。至少,沒有人真正的見過他再使用過術法,大多都以符咒代替。想來,也是因為改命的原因。
而我的命運,究竟是什麼!
十七歲!
是一個坎。
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命運的鍘刀順勢而下,到時候,是剔除我的生命,還是剔出一個新生,我根本不清楚。不過至少,我需要努力的拼上一拼。
張清是不可複製的。
而我要做的,也並不是成為下一個張清。
我在腦海之中不斷的思量着,以至於根本沒有再聽到姜小舞的話。一卷卷的書,在腦海之中不斷的閃過,可是大多數都是教人如何才能夠順應命運,修習術法。
「先生?」姜小舞看着我愣在那裏有些出神,所以出聲再次叫了一下。
我回過神來,愣了一下,卻是笑了起來說道:「怎麼了?」
「先生,你在想什麼呢?」姜小舞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搖搖頭:「我只是在想,我讀過很多的書,不管是術法,醫學,還有其他的,都有所涉獵。可是大多都是教人順,可沒有一個是如何教人逆的!」
「很正常啊!」姜小舞的雙手輕輕的疊了一個手印,而後接着說道:「術法其實就是對於周圍的一種控制。所有的術法,都是如此,可是如果想要逆的話,術法的基礎也就沒有了!」
姜小舞拖着小腦袋,而後接着說道:「父親曾經說過四個字,叫做:順勢,逆天!」
我愣了一下,在腦海之中不斷的思考這四個字。
「你父親很強!」過了很久,我才嘆了一聲,輕聲的說道。
姜小舞嘿嘿一笑,眯着眼睛,似乎是十分享受我的誇獎一樣。哪怕我夸的是她的父親。
我沉思了許久。
關於改命,我曾經就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卻一直都沒有解決。事實上我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一下張叔。
但是有一點我卻是知道的。
張叔之所以能夠改命成功,那是因為他本來就很強,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天才。關於他的傳說更是數不勝數!他曾經在外八門的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先生,我們一定能成功!」姜小舞看着我,而後輕聲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卻是沒有說話。說實話,現在我感覺十分的累。仿佛是身體之中沒有一丁點的力氣了一樣,而且,隨着清醒的時間增多,一股股絞痛的感覺在我的各個部位開始傳盪開來。
「先生,你是不是很難受!」姜小舞在旁邊,有些擔憂的看着我說道。
我微微搖頭!
就這樣,我在床上躺了整整將近有兩天的時間,我教小舞如何施針,才算是恢復的快了一喜。
等到下床了之後,我先是讓小舞陪着我來到了房子的前面。
殘垣斷瓦,看上去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了。我嘆了一口氣,緩緩的往裏面走去。這裏的火早都已經熄滅。
正在我傷感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地下有一串腳印,正是向着櫃枱的方向而去的。
我有些詫異:「這兩天有人來過麼?」
「我一直都在陪着先生,如果有人來的話,應該也是張叔吧?」姜小舞微微的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我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我知道張叔的性子。如果真的來到這裏的話,會好我說。
更重要的是,這地面上的鞋印卻是一個女生的鞋印。
而且,絕對不是姚隨心的。
我往前走了幾步,仔細的看了一眼,發現那腳印是通往藥櫃的。而這藥櫃卻是早都已經被火燒的面目全非了。
對方明顯是在這裏停留了一段的時間。
地面上的腳印有些紛雜,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麼一樣。
「有些不對勁!」我看着藥櫃,卻是想到了幾天之前,藥店老闆所說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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