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眉頭緊皺,對這種味道十分的厭惡。
不敢有任何的大意,雙手在霎那間結印而起:「五行密令,天地循環,火令,蛇舞!」
說話之間,無盡的火蛇在霎那間飛出。
向着那一條大蛇而去。
只不過,現在我的實力,何止是打了一個折扣。甚至於,因為剛才天罰的關係,現在的身子連想要移動。都十分的麻煩。
「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要負隅頑抗麼?」
那少年的聲音很輕,而後接着說道:「去死!」
說話之間,那人手中的摺扇在霎那間收攏,而後衡於胸前,口中誦念着一股古怪的咒語,而我對這種咒語卻是根本不了解。更不要說想辦法破解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
卻是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
「想讓我死?你還嫩了一些!」我單手推出。以金令直接的抗衡那一條大蛇。而後左手運轉四大元素之中的大地元素。
地面在霎那間顫抖了起來。
山石在瞬間匯聚。
「看來,你學的東西還真的是雜亂無章啊。」那少年仿佛是根本不在意,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冷笑,雙手在霎那間往前一推。
手中的摺扇竟然逐漸的彎曲了起來。空中出現了一個六芒星陣。緊接着,一股華光墜落,九天之上,星光灌注而下。直接的被推入到了那大蛇之中。大蛇的頭顱逐漸的分化,竟然逐漸的幻化成為了一隻三頭蛇。
我的心中一驚。
卻是沒有想到,這人竟然還有這麼一手。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吃虧。
地面上泥土翻滾,向着他直接的覆蓋而去。
我的心念一動,一股風牆從四面八方直接的卷出。將之困在原地之中。泥土傾落而下,直接的將之活埋在了其中。
只不過,下一個瞬間。泥土在霎那間炸裂。
我的眉頭緊皺。這一次,只怕是真的危險了,我十分的好奇,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誰。怎麼會如此的強大?我對陰陽師的了解並不是很多。也沒有去過日本。對這種術法的了解,還停留在徐福東渡之前的時期。
不過,萬物都是有根有源。
只要找到了源頭之後,那麼想要找到解決的辦法就不是那麼的困難了。
少年連番進攻,而我卻只能夠盤膝坐在那裏,被動的防禦。這是一種十分難受的感覺,而且,就算是在這種狀態下,他依舊是十分的小心翼翼。在每一次進攻的時候,都儘可能的離在最遠的地方。依靠那一個三頭蛇進行攻殺。
這讓我連反攻的機會都沒有。身上的傷勢也在一點點的加重着。
三頭蛇的口中,不斷的有煞氣噴出,雖然說偶爾的一些對我造不成什麼影響,可是,時間一長,我也是感覺到有些頭昏眼花。甚至於身體都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少年的心思也十分的精煉。根本不會去和我硬碰硬,哪怕是在這種他優勢佔盡的情況下。他十分的小心。也讓我沒有一丁點的機會可以抓住。只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被他一點點的消磨下去,可是卻也無可奈何。
這種感覺讓我十分的難受。
甚至可以說是憋屈的。若不是我在剛才問古的時候所留下的創傷,眼前的這個少年,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嗡嗡嗡……」
就在這個瞬間,一陣仿若是昆蟲翅膀震動的聲音逐漸的傳出。緊接着,一隻大手從旁邊直接的一抓而過。
少年的心中一驚,身體在瞬間騰躍而起。
「什麼人?」少年憤怒的看着周圍。
一個聲音緩緩的傳出:「倭人就應該留在你們應該待的地方,更何況,他是我的,你不能動!」
說話之間,一個人影從黑暗之中緩緩的走出。只不過,不同的是,在那個人影之上,竟然沒有頭顱。
「你是誰?」少年看着來人,心中卻是緊張到了極點。雙手輕輕的抬起,摺扇猛然間的一個迴旋,而後直接的回到了他的手中。
「苗寨,巫咸!」那人冷喝一聲,看着眼前的少年,而後接着說道:「你之前或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從今天開始,這個名字就會成為你一生的噩夢。」
說話之間,巫咸猛然間一掌推出。
無數的蠱蟲瘋狂的涌動而出。仿佛是形成了一股黑色的旋風一般,向着那個少年而去。
而巫鹹的身體猛然間往前踏出一步。
在霎那間靠近他。
「這就是你的本事麼?」說話之間,直接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咧開嘴,嘴角帶着一股的嘲笑:「看不出來有什麼嘛!」
少年怒叱一聲。
手中摺扇飛舞。強大的力量在霎那間爆發。一頭巨蛇從中衝出。
「小子,我玩蛇的時候,你祖宗只怕還是液體呢!」巫咸怒叱一聲,一掌拍出,大蛇似乎是有些發懵,一口咬下去。
卻是無數的蠱蟲直接的鑽入到了它的身軀之中。
那少年不敢再大意。
身體迅速的後退,手中摺扇揮舞,再次將大蛇直接的召回。無數的蠱蟲在那一瞬間簌簌的落下,看上去十分的駭人。
那少年的眉頭緊皺,正要再次進攻,卻是感覺到身體仿佛是有些不對勁。
藉助着微弱的月光,輕輕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三花噬心蠱?」少年也是有見識的人,幾乎是在瞬間,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看了一眼巫咸,怒叱一聲:「解藥!」
「哼,看來你的腦袋確實不好!」巫咸看着他,而後接着說道:「我憑什麼要給你解藥?」
少年的身體有些顫抖。
大蛇騰空而起。他在這一刻,不敢再有任何的逗留,駕蛇而去。
而巫咸看上去似乎是並不想要追擊一般,卻是轉過頭來,將目光逐漸的放在了我的身上,眯着眼睛看着我,嘴角帶着一股的笑意。
而在下一個瞬間,卻是在我的身邊,緩緩的坐了下來。
「不用擔心!」巫鹹的聲音緩緩的傳出:「我確實是想要你的頭顱,不過,我沒有趁人之危的習慣!」
巫咸面對着我:「我給你時間,反正,你遲早是我的!」
「多謝!」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管如何。眼前的巫咸都算是幫我解了燃眉之急。不過,就算是這樣,並不代表我想要死在他的手上。
因為我想活下去。
「用不着,我說過,你是我的。你的頭顱也是我的!」巫咸冷哼一聲,卻是不再說話。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苦笑。
「我知道了!不過,若是我恢復過來,你未必會是我的對手!」我的嘴角輕輕的上挑,看着眼前的巫咸,而後接着說。
巫咸似乎是根本不在意:「哼,你不過是個尋常的大妖而已。縱然是踏入了聖人,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大巫,和祖巫究竟有什麼區別?」我看着巫咸,有些好奇。而後輕聲的詢問着說道。
巫咸略微的頓了一下:「上古十二祖巫,血脈厚重。不是尋常大巫能夠媲美的,十二祖巫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尊的祖巫。因為血脈根本達不到那種境界!」
我點了點頭,卻是逐漸的明白了過來。
難怪,在苗寨之中,只提大巫,卻是從來沒有提及過祖巫。
我再次施展木令和水令,逐漸的恢復自己的身體。而巫咸則是靜靜的坐在一邊,似乎是根本不着急一樣。
「誒?對了!」我睜開眼睛,看着巫咸說道:「你說不會趁人之危,那麼,如果我不選擇修復自己的身體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殺我?甚至還會保護我?」
雖然說巫咸沒有腦袋,但是我依然可以感覺到,在巫鹹的腦門的地方滲下的三枚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