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我輕聲的說。
姜小舞點了點頭,而後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的就站在了我的身邊。之前她在苗疆的時候,就發生過很多的事情。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在陰間,知道的並不多,只是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了這個小丫頭對我的感情並不是尋常人那麼簡單。
「走吧。」我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大意。
而是直接的推開了陰陽門,和張叔還有姜小舞直接的踏了進去。因為我之前進入過苗疆,所以說過來並不會費什麼事情。
張叔看了一眼周圍,而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而後接着說:「這個可真的是方便啊,搞的我都想要去當一下這個販陰人了。這種感覺確實不錯,天下之大,不管要去什麼地方,都十分的簡單。」
「當然可以。」我看了張叔一眼,笑了一聲說道:「若是您想的話,我倒是可以引薦一下。」
張叔擺了擺手:「還是別了,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咱們走吧。就在距離這裏不遠的地方。」
我點了點頭,跟着張叔往前。
往裏面走,是許許多多未開發的大山。說實話,就算是苗疆的人,都很少往這裏來。因為山中有許許多多的野獸,毒蟲毒蛇,可以說十分的危險。許多的人曾經想要來到這裏求生,可是到最後卻都慘死在了這個地方。
走了有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我們才算是來到了一片空地的前面。
而狐仙和不化骨則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看到張叔過來,迎了上來,笑了一聲之後,才接着說:「就在那裏的一處洞穴之中,我們害怕打草驚蛇,所以說就一直都沒有跟進,不過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的。」
張叔點了點頭。指了一下我,而後又指了一下姜小舞:「路上多少的照應着點。咱們進去看看,如果真的是山人的話,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他落在巫鹹的手中。」
我能夠感受的到,張叔口中的那股擔心的味道。
說實話,若是我是張叔的話,也絕對是會擔心的。因為巫咸這個人,不管是為人方面,還是做事,算不上是壞人,可是絕對沒有辦法稱得上是好人。雖然說救過我,可是那也不過是為了奪走我的頭顱而已。
而他將山人帶在身邊,只怕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我可不相信他會做什麼無利不起早的事情。
「走吧。」我有些尷尬,對着張叔輕聲的說。
我們進入到了洞穴之中,洞穴之中的空氣稍微的潮濕一些,這裏好像是在不久之前剛剛下過雨一樣,周圍的空氣有些潮濕,也有一些的芬芳。不過,這卻是最適合蠱蟲生長的地方,巫咸選擇在這裏,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進來吧……用不着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
巫鹹的聲音緩緩的傳出。似乎是早都已經知道了我們要來一般。
我和張叔對望了一眼,倒是沒有怎麼在意。雖然說步伐稍微的加快了一些,不過心中的警惕卻並沒有降低。因為這個巫咸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的詭異。
走了有十來分鐘,終於看到了一個比較寬廣的石室。
周圍點着幾根的火把。看上去仿佛是一個古老的祭壇一般。
山人靜靜的坐在最中心的位置。那是一個幽藍色的石盤,有些像是磨盤一樣,眼睛閉着,身上散發着一股股讓人感覺到作嘔的味道,在這個山洞之中,有些揮之不去。
「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們幾個小傢伙的進步,竟然能這麼快。」巫咸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張叔,而後微微的搖了搖頭,似乎是有些感慨一樣的說道:「看來,我終究還是小覷了天下英雄,還有這個時代的天才,一點也不比我們那個時候差啊!」
張叔緩緩的往前走了一步,指了一眼山人:「他是我的朋友!」
「準確來說,是以前是!」巫鹹的聲音十分的徐緩,好像是根本不着急一樣,而後接着說道:「你的朋友,已經死掉了,已經死了很長的時間了,而他的身上現在流淌的是祖巫的血脈,雖然說有些微薄,不過,我卻是有辦法將之徹底的點亮的。」
巫咸看了一眼張叔,而後接着說道:「你應該明白,他早都死了吧?」
張叔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而山人靜靜的盤坐在中心的台子上,仿佛是心無旁騖一般,我能夠感覺到,他的身體之中,仿佛是有一條條的長江大河在不斷的奔涌一般。那種感覺確實是十分的強大。
「前輩!」我略微的頓了一下:「您並非是一個壞人,他乃是張叔十分重要的朋友,還請您允許我上前看上一下,他的記憶喪失了,若是我能夠幫忙找回來,大家也算得上是皆大歡喜,不是麼?」
巫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冷笑:「你真的認為,實力提升了之後,就能夠和我這般說話麼?」
我的眉頭微皺,我想到了事情可能會有些棘手,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巫咸竟然會這樣的處處為難。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略微的頓了一下之後,接着說道:「若是我用強的話,您未必會是我的對手。」
我現在,倒是一丁點都不畏懼巫咸。更何況,在我的身邊還有一個張叔。我們兩個人現在完全沒有必要畏懼任何人。
「你確定麼?」巫鹹的眸子之中透出了一股邪異的色彩,輕輕的伸出手去,指着祭台上的山人,而後接着說道:「你們可要想好,現在的他,雖然說身體恢復了,可是體內的祖巫血脈並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再次迸散,死去。他之前已經死過一次了,難道你們沒有察覺到麼?」
張叔愣了一下,卻是一隻手輕輕的放在了我的肩膀上,阻止了我接下來的話語。
而後張叔前進了一步:「您是打算要救他?」
「當然。」巫咸冷笑了一聲,而後接着說道:「收起你們的那種齷齪的心思,要知道,苗人對自己人是不可能出手的。一個祖巫或許能夠帶領苗人走到一個更加輝煌的未來。縱然是我死了,我也不會放棄讓祖巫復活的心愿。」
「不過!」巫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冷笑:「你們也不需要開心的太早,因為我想要復活的,是祖巫,而不是你們的朋友。到最後,真正甦醒的,也只有可能是祖巫,你們明白了麼?」
巫鹹的話語很簡單。
我深吸了一口氣,卻是將張叔的手去從肩膀上輕輕的拿了下去,而後來到了祭壇的旁邊,蹲下身來,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祭壇上的一些紋路,是我根本看不明白的,這應該是在祖巫時期,所遺留下來的一個法陣。就算是這個祭壇的材質,我都分不是十分的清楚。
我伸出手去,想要碰一下山人,至少檢查一下山人身上的傷勢和現在的身體狀態。
只不過,事情卻沒有我想像之中的那麼簡單,正在我的手探向山人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一股凌厲的氣息在霎那間直接的向着我貫穿而來。那氣息不是來自旁人,而正是山人的身體之中。
「祖巫之軀,可不是誰都能夠觸碰的!」巫咸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我們,嘴角上掛着一絲的冷笑,好像是根本不在意一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接着說道:「如果說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們還是回去吧,你們在這裏,打擾到我靜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