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警車飛一般到了附一醫院,一下車,陳飛和林靈雨、張梅就看到醫院大門外,已經被圍了一層又一層,中毒學生的父母和親人,全都鬧哄哄的嚷着叫着。
學校校長歐克明和教導主任匆匆趕來,立即被圍堵住了,幾個婦女抓住他倆,要求學校和老師給出說法。
「什麼破學校,竟然害我們孩子中毒,老子跟你們沒完!」
「歐克明、苟啟才,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不僅要砸了你們學校,還要你們倆陪葬!」
「就是,打死他們」
苟啟才嚇得渾身囉嗦,歐克明急忙進行解釋,形勢危急,現場一片混亂,林靈雨帶着警察快速的佈置了一道警戒線,現場這才稍微安靜一些,林靈雨一邊佈置現場,一邊指揮着展開事故調查。
陳飛掃了一眼,就看到許多老師、醫生和護士都在耐心的勸阻着病人家屬,連唐秋韻老師也來了。
看到女神老師,陳飛眼睛一亮,只要有唐秋韻在的地方,那就是一道絕美的風景,陳飛走了過去,掃了一眼唐秋韻那前凸後翹的性感身材,問道:「唐老師,究竟是怎麼回事?是那些學生中毒了?」
唐秋韻擔憂的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就是聽說有五個學生喝水中毒了,好像是高三六班的幾個男生。」
啪,突然,張琳悅從身後在陳飛肩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驚愕的叫道:「咦,飛哥,你竟然也來了。」
陳飛回頭一看,是張琳悅和孫水靈,看到孫水靈和唐秋韻站在一起,暗中不由把兩個大美女比較一番,孫水靈青春靚麗,身材和韻味雖然不及唐秋韻那麼成熟,但狐媚子的味道已經初具風格。
而唐秋韻像一顆水蜜桃,渾身每一處都極富彈性,散發着誘人的氣息,看一眼就呼吸發熱,讓男人都恨不得咬一口。
「警花姐姐接到報警,我就跟過來了,你們呢,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嗎?」陳飛迫切的想知道中毒的事情,五個學生喝水中毒,絕對是有人故意下毒,他很是好奇,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孫水靈白了陳飛一眼,張琳悅這時也沒再搞怪,認真的道:「我和靈姐去買點東西,剛走到校門口就看到救護車來了,於是我們就跟了過來,聽同學們說,是郝連山和他的四個狗腿子中毒了,不過,是吳楊給他們買的礦泉水,警方已經懷疑吳楊下毒,已經抓他審問了。」
孫水靈哼了一聲:「我看郝連山該死,鐵定又是欺負吳楊了。」
吳楊?陳飛皺了一下眉頭,猛地回憶起就是在食堂前,帶領一群窮逼要認自己當老大的那個瘦猴。
「讓開!讓開,郝總來了」
突然,隨着一道囂張的聲音,從擁擠的人群外面,走進來一男一女兩個身穿名牌的中年人,男的西裝革履大老闆模樣,女的濃妝艷抹富貴雍容,前後左右跟着六個膀大腰圓的黑衣保鏢,氣勢洶洶。
「郝總,你終於來了,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郝夫人,他們毒殺我們的兒子,還不准我們去看孩子,現在生死未卜,求你做主啊」
郝金元和郝夫人一聽,臉色一變,快步朝警戒線衝過去。
防守警戒線的一個警察立即攔住,道:「對不起,所有病人家屬都請在外面等候,請你們」
啪!郝夫人一揚手打了那個警察一耳光,怒喝道:「就你一個小警察也敢攔我,滾!」
靠!眾人看得大驚,連警察也敢打,這郝家果然威風啊!
尼妹,有錢人就這麼牛逼!
陳飛也是一陣心驚,沒想到來人是郝連山父母,全市鼎鼎大名的爆發富、海景地產大老闆,連警察都可以隨便打,心想,好大的陣勢,以後老子也要這麼威風!
「你」那個年輕警察怒目而視,一伸手就要拔槍。
「小子,我們夫人也是你敢阻攔的,不想找死的話,就乖乖的滾一邊去!」唰的一下,前面兩個黑衣保鏢一瞬間就左右夾住了那個警察,其中一個一伸手,就死死的按住了那個警察拔槍的手,滿臉陰狠,仿佛下一秒就會把那個警察打成肉餅。
「草泥馬的,竟然敢威脅我們警察,兄弟們上」另外一個帶隊的警察見狀,立即拔槍,形勢一觸即發。
「都給我住手!」突然,林靈雨長腿而來,英氣勃發,冰冷有力的道:「今天情況特殊,放郝總和郝夫人進來,不過,希望郝夫人下一次管好你的手下,我們警察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威脅的!」
郝夫人冷哼一聲,雖然沒有回答林靈雨,但滿不在乎,她衝過警戒線,看到校長歐克明,微微發胖卻保養極好的身子猛地一衝,就一把抓住了歐克明,特別激動的大聲問道:「我兒,我兒怎麼樣?
歐克明臉色慚愧的道:「郝夫人,對不起,醫院正在搶救。」
第一醫院劉院長也急忙道:「郝總,郝夫人,我們已經請來全市二十幾個專家一起搶救,請你們就在外面稍等。」
郝總臉色陰沉的問道:「劉院長,給我說句實話,能搶救過來嗎?」
劉院長嘆息一聲,沉重的道:「郝總,我們集中全市專家,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決不放棄。」
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搶救生還的希望太渺茫。
「我兒,我兒啊!」郝夫人臉色劇變,一陣奔喪般的吼叫,厚厚的白粉唰的掉下一層,她抓着歐克明的手臂,母老虎一般狂吼道:「姓歐的,我兒要是活不了,你們都得死,我要殺死你們全校人陪葬!」
張琳悅被這話嚇得渾身一抖:「我靠,別嚇本寶寶好不好?」
陳飛也聽得極不舒服,搖搖頭道:「怪不得郝連山那麼囂張可惡,有其母必有其子!」
孫水靈冷笑一聲道:「被毒死活該!我倒是希望郝連山這次真的死了!我倒想看看,這個老母狗怎麼殺死全校人?」
唐秋韻拉過孫水靈的手,溫柔的道:「小聲點,別說這些氣話了,免得讓他們聽到火上澆油,你們還沒見識過社會的黑暗險惡,很多有錢有權的人都狠毒的很,我們看看就行。」
「報!」突然,一聲大喝,警察劉鋒帶着一隊警察快步而來,後面押着鼻青臉腫、滿臉血痕的學生吳楊,劉鋒沉重的道:「報告林隊,經過現場勘察和初步調查審訊,已經確定是這個學生吳楊故意下毒,他對此也供認不諱。」
唰!所有人齊刷刷的一下子圍了過去。
「小雜種,你竟敢下毒害我兒,老娘要殺了你!」郝夫人一爪就朝吳楊狠狠的抓過去。
林靈雨一伸手擋住,厲聲道:「郝夫人,請你冷靜,怎麼處置犯罪嫌疑人是我們警察的事情,吳楊,快告訴我,你下的是什麼毒?」
「對,小伙子,一時衝動下毒可是大罪,快告訴我你下的是什麼毒,我們好儘快針對搶救,如果救活了他們,你的罪也可以減少,」劉院長焦急的詢問。
吳楊冷笑一聲,臉部表情淡定而冷漠,雙眼冰冷,跟他平時判若兩人,表現出跟他十八歲年齡極不相稱的陰狠無情,道:「我沒衝動,我就是要毒死他們幾個雜種,欺負了我三年還不夠,眼看着要畢業了,我認認真真的複習,誰知道今天吃飯排隊的時候,我僅僅是不小心撞到了郝連山的馬子,郝連山和那幾個雜種就把我打成了這樣。」
「還踩我的臉,還逼我喝他們撒出來的尿,憑什麼他們出生好,有錢有勢就可以踐踏老子的自尊?呵呵,既然如此,那老子就送他們下地獄!不妨告訴你們,我給他們注射到水裏的毒藥,是從實驗室偷出來的高毒二甲基亞硝胺。」
劉院長急切的問道:「你注射了多少?」
「我把200毫升的毒藥全部注射了進去,就算你們想搶救他們,也絕不可能,他們死定了!哈哈哈!」吳楊突然仰天大笑,只是那笑容笑得很難看,很悲壯!
聽到這裏,大家都明白了,陳飛看着吳楊那瘋狂的笑容,其實知道他內心是多麼絕望和痛苦,心頭一陣震驚,暗暗的佩服吳楊,這是多麼慷慨悲歌的一條漢子!
「完了,那麼大劑量的二甲基亞硝胺,最多一個小時就會死人,只要喝下去,就算是華佗再世也救不了,」劉院長突然一臉頹然。
聽到這話,所有病人家屬臉色劇變,郝夫人一下子就沖了過去,一爪在吳楊臉上挖下五指血痕,嘶聲力竭:「你個小雜種,還我兒的命來」
「還我兒的命來!」
「打死你個小雜種,還有他一家人,老子要他全家陪葬」
一瞬間,數十人朝着吳楊撲過去廝打,場面唰的一下就混亂了,好在林靈雨一把抓住吳楊,護在身後,劉鋒帶着警察一排兒的攔住了眾人。
「劉院長,不好了,不好啦」
突然,一個粉色制服的白絲襪小護士,慌慌張張的跑出急救大樓,一臉不安的大叫道:「劉院長,五個中毒的學生有一個已經休克,所有專家都束手無策,經過檢查,毒素已經隨着血液浸透全身,病人的肝臟開始完全衰竭,鍾老說,他們已經回天無力,病人最多還有十分鐘意識清醒,請父母去快去跟孩子見最後一面。」
「我的兒,我的兒啊」郝夫人和所有父母親人,一瞬間痛哭失聲,全都朝急救大樓瘋狂的沖了進去。
「活該!」孫水靈冷哼一聲,想起剛才被曹少欺負,她就巴不得這些無惡不作的富二代官二代全都死翹翹。
唐秋韻卻一臉焦急的捅了捅陳飛的腰,美眸閃亮的道:「陳飛,你不是有祖傳草藥麼?能不能救救他們?」
陳飛也覺得郝連山五個畜生罪有應得,原本不打算出手的,可看着那些父母淚流滿面,心裏一陣惻隱,可憐天下父母心,他看着唐秋韻那完美的俏臉,微微笑了笑,很是自信的道:「看在唐老師的面子上,我就勉強試一試,但願能夠救的過來。」
說罷,陳飛就急忙摸出手機,悄悄的給月老發過去信息:「師傅,弟子有急事相求,五個孩子中了劇毒,急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