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界第一匪 第十四章 祭刀

    秦誠出了問仙商會，跟人打聽了一番，便往煉藥師公會走去。

    走着走着，秦誠停下了腳步——有人跟蹤！

    這時，敖蒼的聲音在兩儀玉空間裏響起：「我還以為你得過一會兒才發現呢。沒想到你還發現的挺快的。」

    「你發現了咋沒提醒我？」秦誠問道。

    「嘿，那傢伙對你又沒有生命威脅，我多次一舉的提醒，還不如不提醒讓你自己發現，也算是增長經驗。」敖蒼說道。

    秦誠嗯了一聲，表示理解，然後裝作是對一旁店鋪中的物品感興趣的樣子觀摩了一番，但是神念卻已經掃了出去。

    跟蹤之人竟然是秦升！

    秦誠心中冷笑不已，但是面上卻是一副毫未察覺的樣子，又慢悠悠地走到了另外一個店鋪前裝作感興趣的樣子看了一會兒，接着便不急不慢地往來時的城門處走去。

    城內不允許私鬥，否則會被城中的守衛攻擊，所以秦誠打算在城外收拾了秦升。

    等秦誠慢悠悠地出了城門，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了，月亮高高升起，皎白的月光撒滿大地。

    秦誠出了城門便加快了速度，但也只是穩定在一星靈徒的速度上，以麻痹秦升。

    透過神念，秦誠清晰的感受到秦升仍然不急不慢地遠遠跟着他。

    一直走了半個多時辰，秦誠來到了一座小山。

    翻過小山，秦誠立即施展了一個隱匿陣法，讓自己隱身了起來。

    不一會兒，秦升翻過了山頭。

    他掃視了一眼，皺起了眉頭——坡度舒緩的山坡上，一目掃去無一物能躲過視線，更無一處可藏起一個大活人，可是秦誠卻不見了。

    秦升驚疑自語道：「這個廢物去哪兒了？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竟然不見了？」

    「你在找我麼？」秦誠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秦升心中一驚，霍然轉過身來，看到一個人正抱着胳膊看着自己。

    借着月光，秦升看清這人是秦誠後，心中的恐懼就立即煙消雲散了。

    他打量着秦誠，一臉冷笑道：「沒想到你一個靈徒竟然能獨自來到安西域府。今天下午你賣的黃級上品聚靈丹是從靈藥閣偷來的吧？你說我要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秦元炎長老和三長老，他們會怎麼處置你？」

    「他們不會處置我。」秦誠笑了，眼中殺意浮動，「因為你根本就沒機會告訴他們。」

    「沒機會告訴他們？你是說你想殺我麼？哈哈。」秦升不屑地嘲笑道，「如果是你成為廢物之前這麼說，還可能真會嚇到我。但是，現在你覺得說這些有用麼？能把我嚇跑？別做夢了，秦誠。」

    「殺不殺的了，得試過才知道。」秦誠淡淡道。

    「哈哈哈，好狂的語氣，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麼？」秦升一揮手，從腰間抽出了明晃晃的軟劍，看着晃動不定的軟劍對秦誠道：「說起來，這把寒霜軟劍跟你緣分不淺。那天，我去揍了你一頓，三長老把他作為獎勵給了我。今天，我將殺了你，用你的血祭這把劍的開鋒，慶祝我軟劍技法的小成，洗刷我這些年的恥辱。」

    「我雖死猶榮是麼？」秦誠譏諷地反問道。

    見秦誠死到臨頭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秦升心中生疑。

    但是想起那日一拳便將秦誠打得半死，並親自確認過秦誠的修為確實已廢，他心中的疑惑又消失了，冷笑道：「既然你也是這麼想，那我就馬上成全你！」

    話音剛落，秦升的手腕一抖，寒霜軟劍一聲輕吟，變得筆直，劍尖直指秦誠，散發出鋒寒的氣息。

    秦誠微微一笑，一揮手，屠龍刀出現在手中，淡淡道：「其實，我也想用你的命祭刀的。」

    秦升震驚地看着秦誠，雙眼突然爆發出貪婪的目光，激動地叫道：「空間靈器！空間靈器！你竟然有空間靈器！」

    「對，我不光有空間靈器。而且還有很多其他寶貝呢，我給你看看。」秦誠一邊說着，一邊把玄蠶金絲軟甲、紫金雷暴靈翅和一堆丹藥輪番拿出來給他看。

    「好！好！好！從今天起，這些東西就是我的了。哈哈哈！」秦升眼睛通紅，狂熱地大笑。

    就在這時，秦誠身上的氣息突然爆發，堪比一星靈王的氣息如一隻大手攥住了秦升的脖頸，笑聲戛然而止。

    秦升一臉驚恐地看着秦誠，在強大的氣息壓迫下身體不由顫抖起來，驚叫道：「你不是秦誠！你是誰？」

    「我當然是秦誠。」秦誠冷笑道：「你不是要我的空間靈器和哪些寶貝麼，現在還要不要？」

    「不要了。我不要了。」秦升驚恐地大叫，不斷往後倒退，「你的修為已經廢了，怎麼會有這麼高的修為？」

    「你和秦元江都被我耍了。」秦誠冷笑一聲道，「本來我想殺掉秦元江後再順便殺了你，但是沒想到你竟自己先來送死了。」

    「不要殺我。」秦升驚恐大叫，他看得出秦誠是真的要殺他不是開玩笑，「那都是三長老逼我去打你的，你要報仇就找三長老，不能怪我！」

    「哦。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只問你要點東西算了。」秦誠點點頭道。

    「什……什麼？」秦升兩股戰戰，覺得秦誠的目光似乎在他脖子上繞了一圈，讓他感覺脖子上涼颼颼的。

    「你的命。」秦誠淡淡道，「我說過要用你祭刀的。」

    「不要！秦誠，我錯了。我瞎了眼，蒙了心，我立即廢掉自己的修為，求你不要殺我。」秦升驚恐地大叫，一拳打在自己的丹田上，哇的突出一口鮮血。

    「晚了！」秦誠冷哼一聲，「你對我早懷殺心，我怎能留你！」

    說着他一步邁出就到了秦升身前，舉刀便要切下秦升的腦袋。

    秦升嚇得臉色蒼白，但是眼中卻閃爍着兇狠決然，突然嗖地一下衝起一劍刺向秦誠的心窩。他自廢修為竟然是裝出來的。

    秦誠冷笑，屠龍刀瞬間上挑，划過一道漂亮的虹影。

    嗤！

    秦升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一道紅線從他的襠部一直延伸到頭頂。

    叮噹，軟劍掉在了地上。

    「你……」秦升瞪大了眼睛，話未說完，紅線噗地爆出一蓬血霧，他的整個身體變成了兩片，倒在地上，紅白黃黑撒了一地。

    空氣中頓時瀰漫起了濃濃的血腥味。

    秦誠看了一眼，腹中一陣翻江倒海。

    他趕緊拿出紫金雷暴靈翅戴上，嗖地一下飛走了，至於秦升的物品，他一點撿拾的欲望都沒有。

    一直飛了近百里，秦誠才在一片樹林中落下，剛落地，便哇地一口吐了起來，吐了個昏天暗地，幾乎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半晌，秦誠臉色蒼白得直起了身子，渾身無力地靠在了一顆樹上。

    「嘿嘿，小子，第一次殺人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敖蒼從兩儀玉空間內鑽了出來，圍着秦誠轉了幾圈。

    「……」秦誠沒有說話。

    雖然殺秦升的時候，他乾脆利落，但是畢竟是第一次殺人，對他的刺激很大，讓他的腹內傳來一陣陣噁心的感覺，衝撞着他的喉嚨。

    「不要緊，後面殺着殺着就習慣了。」敖蒼擠眉弄眼道。

    秦誠白了他一眼。不過被敖蒼這麼插科打諢一番，倒是舒服了許多。

    抬頭看着樹葉間破碎的明月，秦誠心中逐漸安靜了下來。

    今天殺掉秦升，算是復仇之旅上正式踏出的第一步了，接下來他要努力提升修為，手刃秦元江。

    過了一會兒，秦誠恢復了大半，拿出了屠龍刀，自語道：「今晚開始，練刀！準備殺秦元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