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想着把孩子生下來?」
顧容止仿佛沒察覺到她之前的口誤,漫不經心的接過她手中的早餐,跟着在她身後朝着餐桌走去。
「我?我本來就想要孩子。」
她那時候,太迫切需要一個家了。孩子來的剛剛好,她才會不惜一切手段,抱住孩子。
「我也是。」
顧容止說出三個字的時候,林綿綿一臉不可置信。
「你沒開玩笑?」她問。
「我以為你不想要。」
林綿綿撇嘴,嘲道:「所以,我們兩個都以為對方不想要孩子,在彼此的欺騙對方?」
「可以這麼說。」
「哦。」
林綿綿情緒瞬間低落,有點不知道想說什麼的感覺。仿佛她曾經偷偷摸摸生活,深怕被人發現的歲月,都是無用功。
那種無力感,真的讓人很崩潰。
林天和林朗洗漱完畢,穿着一模一樣的藍色牛仔褲,和白色上衣出來,發現客廳里的氣氛變了。之前,爹地和媽咪之前,還有點針鋒相對,此刻看上去平和多了。
不,不對,還有點嚴肅。
「媽咪?」
林朗不安的開口喚道。
「吃飯。」
顧容止把他抱在椅子上,另一邊,林天已經自力更生。
食不言。
安靜的吃過早餐。
林綿綿糾結的看着兩個兒子,不停的暗示顧容止,顧容止偏偏不開口。大有她不說,他也不說的意思。
行,你真行!
林綿綿暗恨,揉了揉臉頰,擺出一個自認為很溫柔的笑,輕咳一聲,企圖引起兩個孩子的注意力。
結果,林天和林朗都沒抬頭。
「咳咳。」
好尷尬啊!
「那個……呃,嗯……」
林朗天真的問:「媽咪,你是不是喉嚨不舒服?」
「噗……」
顧容止差點笑出聲來。
林綿綿氣得狠狠地瞪他,然後和善地衝着兒子笑,說:「那個,我有事兒和你們兩個說。」
「說他是我們的親生父親嗎?」
林天語不驚人死不休,差點把林綿綿下巴驚掉。
「你你你你……你怎麼知道?」
「這麼簡單點的事,還需要問嗎?」林朗理所當然的說,「我們早就知道啦!」
林綿綿:「……」
她望着顧容止,語氣不善地,質問:「你說的?」
「不是。」
顧容止否認,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會背黑鍋。
「這是我們自己猜的!」林朗快言快語,「媽咪,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們是不是該出發啦?」
「出發?」
林綿綿滿臉錯愕,她發現只不過一天而已,她的世界天都變了。
「你怎麼在說什麼?為什麼都聽不懂?」
她不善的看着顧容止,明知道這種想法是不對的,還是忍不住要嫉妒。嫉妒他的出現,奪走兒子們的注意力。
「爹地說,今天帶我們去游泳。」
林綿綿:「……」
她可以選擇不去嗎?
一個小時後。
全市最高的公寓頂樓,三百多平米的頂樓,有露天的泳池。兩個小傢伙,興奮的嗷嗷直叫。迫不及待地撲進去。只剩下林綿綿和顧容止,尷尬的站在客廳里。
「你不去?」
「不會!」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