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突然炸響天際的吶喊聲伴隨着從天而降的五道光芒而持久地響徹着。
在這嘹亮的吶喊聲中,甚至還有着一個個被竭嘶底里吶喊着的名字。
「美雲~~~~!!」
「要~~~」
「蕾蕾~~」
「瑪基娜!!」
當然,還有新加入不久,卻又迅速收割了不少人氣的異族少女,來自溫德米爾星的芙蕾雅。
「今天也要加油啊!芙蕾雅!!」
「嗡!!」
伴隨着五道彩色光帶着落在空曠無人的平台的瞬間,五架以梯形編隊進行花式飛行的vf戰機便拖曳着與那五道光帶相同的彩色從觀眾的頭頂上一飛而過,並迅速地以大仰角的姿態向着蒼穹直刺而去。
「嘩!!」
一瞬間,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情緒被徹底點爆的粉絲們再次整齊地吶喊着他們所喜愛的那個戰術音樂組合的名字。
「瓦爾基里!!」
「瓦爾基里!!」
一聲接一聲,一聲高過一聲,如同不斷如同滔天巨浪那般向着逐漸亮起舞枱燈光的大舞台席捲而去。
燈光中,
身穿一身黑黃相間短裙的要率先比起了w字型的手勢後,笑着說道:
「各位,開始了!」
「哼哼,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女神的歌聲吧!」臉上浮現着愉悅的笑容,美雲上前一步,出現在廣大觀眾的目光當中,開始了她的歌聲。
「welcome to walkure world···」
慣例的開場曲響起的瞬間,現場氣氛瞬間突破極限,再度掀起了一陣狂潮。
天空上,梅薩帶領的五架vf戰機更是配合着歌聲,音樂節拍而進行預先安排好的花式表演。
這對於,護衛隊來說,已經也是日常了。
然而,
就是這樣的日常之下,
卻又有人稍稍分散了注意力。
原因,
便是那架佔據了本應該屬於梅薩的長機位置的vf-gx虛空漫步者。
「好厲害。」米拉吉雖然一絲不苟地執行着飛行任務,但這時的她卻難以自控地看向虛空漫步者。
太強了。
無論是動作連貫性,還是平穩性,甚至是反應能力,這樣的駕駛水準都是米拉吉見所未見的。原本護衛隊中最強者的梅薩,與駕駛着虛空漫步者的那個人相比之下,就顯得頗有不及了。
可以這樣說,
每當舞台上的瓦爾基里她們轉換歌曲,音樂切換的時候,那個人所駕駛的虛空漫步者都能夠做到毫秒不差地配合,仿佛就如同他自己就是音樂化身那般揮灑自如。
「不愧是星間大戰的傳奇英雄。好厲害的駕駛技術。」查克也在這時插嘴說道。
「集中精神。還有注意,現在將軍的名字是疾風,是我們德爾塔隊的隊員!下一次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可是,還沒有等米拉吉她們感嘆幾句,梅薩便神情嚴肅地發出了警告。
「是。」米拉吉和查克連忙應道。
按照之前何莫名將他們集中後親口宣佈的通知來看,一項機密的任務已經悄然地降臨到了瓦爾基里和德爾塔隊的頭上。不然的話,堂堂地球新統合少將,傳奇英雄,有着這一連串光環環繞的何莫名也不會以疾風之名來到德爾塔隊裏面當一名小小的機師。
隊伍前方,
何莫名神情輕鬆地駕駛着虛空漫步者,配合着瓦爾基里的歌聲作出各種各樣的花式表演。這對於何莫名來說,還算是較為新鮮的體驗。畢竟從開始到現在,他所駕駛的機體從頭到尾都是為了戰鬥而戰鬥的。
如今,這個只是為了表演而飛翔的駕駛體驗確實非常有趣。但,何莫名還是沒有忘記接下來的任務到底是要幹什麼。
「這裏的聲勢應該足夠大了。那麼,就看克魯澤那邊了。」
正如何莫名所料那般,
在這氣氛爆表,熱情吶喊的演唱會附近,克魯澤正站在落地窗前,遠遠地遙望着燈光斑斕的演唱會現場。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
克魯澤收回目光,轉過身,看了一眼應聲打開的木門後,便抬步走到了放着數量繁多的酒櫃前,仔細地挑選着放在格子裏面的各種名酒。
現在,克魯澤所在的位置是那個所謂的不明組織所安排的落腳點,距離演唱會現場距離最近的一所豪華酒店。雖然克魯澤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不明組織會做出這樣的安排,但可以知道的便是這個不明組織有着某種把握。這一點,克魯澤還是知道很清楚。
畢竟,這個所謂的不明組織並沒有主動向克魯澤公開身份。但在克魯澤查到了希望女神教的餘孽所組建的真理追尋教之後,便知道猜到了大概的結果。
帶着這樣的把握,克魯澤自然心情輕鬆,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他們的安排,盡情地享受着這所豪華酒店所擁有的貴賓服務。
在克魯澤挑選名酒品嘗的時候,一陣腳步聲響起。從聲音上來看,對方是隻身一人走進這間房間的。
這,
可謂是,
誠意十足。
「看樣子雷閣下對我們的安排十分滿意。」伴隨着沙發被重物擠壓的輕微呻吟聲響起,一個有些滄桑的男低音響起了。
聞言,克魯澤並沒有馬上回過頭,只是抬手將那瓶放在從右手數起第三排中間的格子裏面的酒取出後,方才轉過身,朝着坐在沙發上的來人說道:「2011年的拉菲。有興趣試試嗎?」
來人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需要,接着來人從懷裏取出一包香煙掂了掂後,向着克魯澤伸了過去。
「不,謝謝。我還是喝這個好了。你隨意。」克魯澤隨手從酒櫃邊上拿起一個高腳杯後,便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而來人,也是自顧自地地給自己點上一根香煙。
酒入喉,
煙瀰漫,
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中,克魯澤帶着一絲微笑坐在了來人面前的沙發上,隔着那漸漸瀰漫的煙霧打量着來人。
那是一名兩鬢有些斑白,皺紋浮現的中年男人面孔。在他的目光閃爍間,克魯澤感覺眼前的中年男人有着一些故事。而這些故事或許會與這中年男人為什麼會在這裏有些關係。
而在克魯澤打量對方的時候,這位中年男人也在打量着克魯澤。
一會兒,
香煙漸漸地燒到了尾端,
中年男人隨手將香煙掐滅在桌面上後,
抬起眼,
直視地克魯澤的雙眼說道:「鈕葛蘭的新任隊長,雷。對吧?」
克魯澤放下手中的酒杯,點了點頭。「沒錯。我是雷。」
「初次見面。我是阿諾頓。抱歉。由於某些關係,我並不能告訴你全名。這只是我的代號。」中年男人,也就是阿諾頓從沙發上站起來,朝着克魯澤伸出了右手。
「是嗎?那麼,我也得向你說一聲抱歉。雷,這個名字也是我的代號。」克魯澤坦然地笑了笑,伸出手跟阿諾頓握了握。
「哼。有意思。沒想到你竟然還能這麼坦然地承認。」阿諾頓並沒有馬上鬆開和克魯澤相握的右手,頗有意味地笑了笑後,方才鬆開右手。
緊接着,阿諾頓似乎不想再過多地說場面話,直接地單刀直入,把話題引向了主題。
「雷閣下。鈕葛蘭這支隊伍,我早年的時候曾經跟他們打過交道。但結果,卻是強人所難。為什麼雷閣下,要選擇這樣的隊伍?」
「哦?對於我來說,隊伍的強大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不能達成我所想要的目的。」克魯澤神情平靜,目光毫無波動地回答着。
「是嗎?那麼,雷閣下的目的達成了嗎?」阿諾頓的目光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克魯澤的眼睛,似乎想要從克魯澤的那雙眼睛看出克魯澤的底細。
雖然俗話有雲,眼睛是人類的心靈之窗,但這種說法在經歷過特殊訓練的人面前,卻有可能會成為一件無往不利的「武器」。
如今,阿諾頓這個所謂的職業習慣確確實實地遇到了對手。
克魯澤到底是何許人也?
大家都知道得很清楚。
在這位差點將世界葬送的男人面前,任何手段都是不堪一擊的。
這不,克魯澤目光平靜,神情放鬆地說道:「沒錯。你們不是已經來到我面前了嗎?我的目的便是在此。」
「我們?」阿諾頓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明白克魯澤的話。
然而,克魯澤並沒有主動開口,甚至連主動解釋的想法都沒,繼續自顧自地拿着酒杯慢慢品嘗杯中酒,等待着阿諾頓自己的醒悟。
不知道過了多久,
在克魯澤的酒杯漸漸見底之時,阿諾頓方才從疑惑中清醒了過來。
「雷閣下,請稍候!待會我們會有專人前來接你。屆時,我們的高層會和你見面。」
清醒過來的阿諾頓並沒有繼續和克魯澤談論什麼,只是留下了這樣一句話後,便離開了這間房間,留下克魯澤獨自一人。
見此,克魯澤將杯中酒一口飲盡後,露出一絲戲謔的微笑暗道:「看樣子,這個所謂的真理追尋教也不是鐵板一塊。有意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