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醫大駭:「皇上,你和王爺……」
話落,老太醫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一個不小心把秘密說出來了。
小玉樹懵了,眨巴着卷長的睫毛,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師父,你知道啦?」
『吧嗒』一個彈指彈在玉樹的腦門上:「你當師父是老糊塗啊,你被王爺從牢房裏放出來那天,王爺又是親你,又是抱你的,師父若是再看不出來,師父可真的是老糊塗了。」
原來是皇叔露餡了啊。
哼,回去一定好好訓斥皇叔。
小玉樹攪弄着手指頭:「師父,你誤會啦,不是朕喝,是別人喝。」
「誰喝?」老太醫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反正就是不是朕喝。」小玉樹跺腳:「師父,你給不給朕?」
「皇上明年就及笄了,萬萬要保護自己的身子,聽到沒有?你父皇和母妃去的早,一些事情沒有人教你,要記住,男女授受不親。」老太醫悉心教導着。
他不希望皇上和王爺之間有什麼瓜葛,畢竟是親叔侄啊。
「知道啦。」小玉樹含含糊糊的答應着:「真的不是朕喝,快給朕。」
老太醫嘆了一口氣,沒有法子,只好答應給離玉樹煎一碗湯藥:「皇上,這個湯藥需要煎半個時辰,皇上不如先回寢宮等着,為師煎好後親自給皇上送去。」
「好吧。」小玉樹也不想在太醫院聞各種各樣的湯藥味兒,只好大搖大擺的回去了。
半時辰後。
老太醫提着藥壺來到了乾清宮,把涼藥給了小玉樹,小玉樹伸着鼻子聞了聞:「好苦啊,朕一會兒就給那個人送去。」
老太醫眯着蒼老的眸看着小玉樹,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尋了個藉口回去了,卻不想在回太醫院的路上遇見了正要往乾清宮走的離傲天。
老太醫細細的想了想,攔住了離傲天:「老臣見過離王爺。」
「免禮。」離傲天淡淡道,大步朝前走。
「離王爺請留步,老臣有一件事要稟告王爺。」老太醫攔住了他。
一襲雪青色斗篷的離傲天頓住步子,深邃的黑眸落在他蒼老的臉上,道:「太醫有話請講。」
「王爺,方才皇上來老臣這開了一副涼藥,這涼藥乃是……」老太醫還未說完,抬頭一看,誒?離王爺人呢?
乾清宮。
穿上斗篷的小玉樹打算拎着藥壺給若歌送過去,她看着那冒着熱氣的藥壺,心想:喝了這個就不能生小樹樹了嗎?
她四處環繞一圈,宮人們都不在,小玉樹舔了舔嘴唇,然後從高几上拿了個瓷勺,打算嘗嘗,反正就嘗一口也無妨的吧。
她手裏墊着一個帕子打開了滾燙的壺蓋,熱熱的,濕乎乎的水汽撲面而來:「哎呀聞着好苦的感覺。」
小玉樹把瓷勺探進去,舀了一口,吹了吹,然後喝了一口,她砸吧砸吧小嘴兒:「不算太苦啊,好像有點甜絲絲的感覺呢。」
要不,再喝一口吧。
她又舀了一小口喝了,就在她喝第三口的時候,乾清宮的門『砰』的被人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