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讓人愁,讓人痴,讓人憂。
若歌不能陪伴小玉樹一輩子。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也許,她這是最後一次來看小玉樹了吧。
一輪圓月掛在穹廬邊。
燈火通明的樹樹酒樓十分火爆。
一個弄堂的拐角處。
兩抹人影神秘兮兮的交頭接耳。
「一會兒你便砸銀子,點名讓樹樹酒樓的掌柜的陪你。」
「哈哈,那是那是,我拿了你的銀兩,自然是要聽從你的吩咐了,小美人兒。」
「少跟我動手動腳的,有這身本事朝那人使去。」
「好,等我好消息。」
望着那人離開。
蘇錦瑟從黑暗中消失,拍了拍手,眸里閃過一絲毒辣:離玉樹,這回,你若是髒了身子,看看你還有什麼臉面糾纏皇上!
她得不到的,她也別想得到。
「客官裏邊請。」
「誒,爺,裏面請。」店小二招呼着這個身着不凡的男子。
根本沒想到自己會引狼入室。
「要你們酒樓最大的房間,要最好的菜,最好的酒。」那人張狂的說。
店小二把他帶到三層最大的房間去了。
又上了七八道菜,燙了一壺女兒紅。
吃着吃着,那個人就開始動壞心思了,他拔了一根頭髮攪弄在菜裏面,而後重重的拍向桌子:「店小二,你們這菜太髒了,這是這麼回事!」
店小二一看,連忙道歉:「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酒樓的菜一向很乾淨的啊,不髒的啊,也不知道今兒個是怎麼回事。」
「你的意識是本大爺是故意的了?」
「不敢不敢,客官,要不,我再給您重新炒一盤?」
「不行,你們掌柜的呢?把你們掌柜的叫出來。」
「掌柜的,這……」店小二有些為難。
「號啊,你們的菜做成這樣,讓你們掌柜的出來配個不是都不行,那我就端着這盤菜從三層到一層,每一層都好好的走上一走,讓所有人看看你們酒樓是多麼的髒。」那人威脅道。
店小二畢竟是個膽小的,他真怕這個客官鬧出點什麼么蛾子,趕忙去隔壁的房間找小玉樹:「掌柜的,有個客人鬧事啊。」
店小二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說。
渾渾噩噩的小玉樹來了精神。
她現在只有樹樹酒樓了,只靠着樹樹酒樓支撐着自己了,所以她不能把酒樓干黃了。
「你出去忙吧,我過去。」小玉樹轉身熄滅了房間的蠟燭,道。
「好的掌柜的。」店小二也沒多想,便離開了。
那人色眯眯的看着小玉樹,沒想到收人錢財替人辦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美貌的女子:「你是掌柜的?」
玉樹佇立在他面前:「我是。」
「你們的菜太髒了,怎麼辦吧?」那人盤着腿,問。
「這盤菜我就當贈送給你了。」離玉樹道。
「你以為老子差這一盤菜?這麼髒,我都已經吃了,你以為老子是這麼好打發的人?」那人不悅的大吼。
「那你想怎麼樣?」玉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客人呢。
那人轉了一圈眼珠子,將參有藥的酒水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把這杯酒喝了,然後再好好的給我到一個歉,這件事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