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有趣。
冥衍夜順着少爺黑亮的毛髮。
看來,慕容澈已經愛上若歌了。
不過……
他並不希望這樣。
他要看他們相愛相殺。
這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若歌的確在本少主這裏。」冥衍夜扯了扯少爺的鬍鬚,少爺不悅的甩動了下小腦袋,而後迎上冥衍夜幽冷的眸光時又垂下了小腦袋。
如一朵蔫下來的罌粟花。
聽到有若歌的消息,慕容澈整個人都燃燒起來了,他赤紅着眸子瞪着冥衍夜:「把她放出來,我要見她!」
,竟然能讓人如此喪心病狂。
呵。
可笑。
他絕對不會這樣的。
「夜剎。」冥衍夜聲音醇厚。
夜剎上前一步:「少主。」
「帶他去看看。」冥衍夜淡淡道。
「是。」
夜剎把慕容澈從地上拖起,罌粟花的作用稍稍消散了些,慕容澈的雙腿勉強能支撐起來,慢慢的行走,他不羈的俊容噙着一抹憎恨,着急。
憎恨來源於冥衍夜。
着急來源於若歌。
鐵壁銅牆,無窗。
當慕容澈看到被鐵鏈子綁在籠子裏奄奄一息的若歌時整個人都炸了。
他赤紅的眸如被激怒的野獸,反過身來一拳打在了夜剎的臉上。
這一拳他雖然僅僅用了六成的功力,但卻已讓夜剎唇角流出鮮血。
「若歌。」熟悉,焦灼的呼喚聲讓迷糊的若歌陡然清醒,她抬起頭朝籠子外望去。
是他嗎?
是她心心念念的慕容澈嗎?
是她心愛的慕容澈嗎?
是她日夜思想的慕容澈嗎?
他邪魅的俊容一點一點變的清晰,他眉宇間的焦灼,眸里的怒氣讓若歌的心一點一點的暖。
他是在為自己着急嗎?
「慕容澈。」若歌繾綣的望着他。
耳畔忽地響起了吱嘎吱嘎的聲音。
若歌忽地想到什麼,一向鎮定淡若的若歌看嚮慕容澈身後正在摁動籠子大門機關的夜剎,心中一緊,她大吼:「慕容澈,別過來,有機關。」
但為時已晚。
雙腿的麻感讓慕容澈站不住,他『砰』的倒在地上,眼看着籠子的門從上至下正緩緩落下。
他青筋凸起,猩紅的眸灼灼的望着那將要闔上的籠門。
此時此刻,慕容澈的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把若歌救出來。
這個夜宮如地獄一般,絕對不能讓若歌繼續在裏面受苦。
夜剎冷冷的看着這一幕。
就在籠子門與地面相隔了一段距離時,慕容澈幾乎是下意識的把右手伸了過去想阻攔那關上的籠子門。
但,那籠子門都是用一排排鋒利的尖鐵製成的。
它們淬不及防的插入了慕容澈的掌心中。
一聲痛呼,慕容澈的掌心湧出了大片的鮮血,他的額頭上迅速冒出細密的汗珠,痛的他臉頰上的肌肉都擰在了一起。
「慕容澈,慕容澈。」若歌顫抖的咬着唇,心疼的五臟六腑都擠到一塊兒去了,她怎會捨得慕容澈流血呢。
平時慕容澈練劍的時候有個磕着碰着都會若歌難過一整日。
她的眼圈紅了,鍍了一層濕潤,她拼命晃着鐵鏈:「夜剎,放開機關,放開,快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