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讓我滿意了,你放心,我紀少飛一定會言出必行,放了她的!」說着,紀少飛掃了一眼,地上的幾箱空啤酒瓶,「蕭少,這些可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
蕭以衍淡淡掃了過去,眸底沒有絲毫的波瀾,「如果我是你,這個時候不是想着應該怎麼報仇,而是如何離開這裏。」
聞言,紀少飛眸子裏划過一絲猶豫,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輕嗤一笑,「蕭少,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怕?」蕭以衍唇角挑起一抹冷蔑的笑,隨即拿起一個空酒瓶,問道,「你是想讓我像你上次那樣,自己廢掉雙手?」
紀少飛愣住了,反應過來,點頭,「沒錯!……」
然而,話音剛落,便見蕭以衍舉起酒瓶,朝着自己手上砸了下去。
頓時,玻璃碎地的聲音,格外清晰的響起。
鮮血瞬間從手背上涌了出來,然而蕭以衍卻是連眉頭也沒有皺了一下。
「……」顧夢楨被這聲音驚醒,就見到蕭以衍拿起第二個酒瓶,準備朝着自己手上砸下去,瞳孔驟然間放大,「不要!」
紀少飛也被蕭以衍這股狠勁兒驚到了,聽到顧夢楨的聲音,才反應過來,連忙將手中的刀,朝着顧夢楨脖子上抵去,「別亂…嘶!」
然而,才剛說出這兩個字,便見蕭以衍將手中的酒瓶,朝着他扔了過去。精準無誤的砸中了他的手腕,他手中的刀子也因此掉落在了地上。
「媽的!」紀少飛怒罵了一聲,連忙撿起地上的刀子,然而才剛碰到,便被蕭以衍一腳狠狠踢開。
「上啊!」見狀,紀少飛對着身後的幾人怒道。
聽言,身後的幾人這才像是反應了過來,連忙撲了上來。而蕭以衍全都身手敏捷的躲過,最後,一個閃身直接踹在了一人的背上。
那人便直接趴在了紀少飛身上,疼得兩人齜牙咧嘴。
「蠢貨!」紀少飛怒道。
隨即推開身上那人,撿起刀,便朝着蕭以衍撲去。
蕭以衍眼眉一挑,只見顧夢楨適時的伸出了腳,絆倒了紀少飛,蕭以衍直接一腳踩在了他的背上。
配合得十分的默契。
而沒多久,警車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幾名警察將紀少飛和那一幫人帶上警車以後,蕭以衍身形才像是突然支撐不住,微微搖晃。
「你沒事吧?」顧夢楨有些擔憂的看着他,隨即視線下移,這才猛地注意到,他已經被血染紅的手,「你的手……」
「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蕭以衍臉色蒼白,唇角勾起一絲戲謔的弧度。
聞言,顧夢楨眼圈忍不住紅了起來,愧疚的說道,「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傻。」他抬起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水,有些嫌棄的說道,「別哭了,再在這裏待下去,恐怕原本沒事的,都會變成有事了。」
聽言,顧夢楨這才連忙回神。
公寓。
私人醫生處理完蕭以衍手上的傷口時,已經是深夜了。
所幸,並不是太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