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顧夢楨的心還砰砰直跳。
蕭以衍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還在想我剛才牽着你的手……」
「我才沒有!」顧夢楨臉更紅了,這個混蛋!幹嘛動不動就笑,他不知道他原本就很帥,笑起來更帥了嗎?
「真的沒有嗎?」他挑了挑唇,一雙眸子戲謔的看向她,卻忽然,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臉怎麼了?」
只見,顧夢楨臉上有五個泛紅的手指印。
顧夢楨一愣,隨即想到了自己剛進教室時,被吳娜扇的那一個耳光,有些不自在的挪開了視線,「沒…沒什麼。」
「誰打的?」他聲音沉了幾分,眼中閃爍着一絲怒火。
他都捨不得動手,誰竟然敢動手打她?
顧夢楨這才小聲的說道,「……吳娜。」
「剛才辦公室里的那個女生?」蕭以衍問道。
說着,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大有一種要將人直接凍成冰塊的錯覺。
「嗯。」顧夢楨點了點頭。
蕭以衍驀地站起了身,牽起了顧夢楨的手,朝着教室外面走去。大抵猜到他要帶她去哪裏,顧夢楨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開。
蕭以衍冷厲的眸光瞥了她一眼,「再敢動一下試試?」
「……」顧夢楨沒有說話了。
辦公室,當看到去而復返的顧夢楨和蕭以衍時,校長臉上微微閃過一絲驚訝。
「現在,這件事情查清楚了嗎?」蕭以衍唇角勾起一絲冷冽的弧度。
校長被蕭以衍臉上的冷笑,震懾住了,隨即反應過來,回道,「關於試卷被偷的這件事,已經查清楚了。」
「既然,已經調查清楚了。」蕭以衍冷聲道,隨即,將目光落在吳娜臉上,「那麼,現在該來算另一筆賬了!」
「……」吳娜心裏不由咯噔一跳,為什麼他說算賬的時候,要用那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蕭以衍冷冷勾起了唇角,反而問吳娜,「你覺得,動手打了我未婚妻的這筆賬,應該怎麼算才好?」
像是想到了什麼,吳娜臉色驟然一白,有些不敢置信的將目光落在顧夢楨身上。
她剛才,只動手打了顧夢楨一個耳光,所以,很明顯,蕭以衍口中的未婚妻,就是指的顧夢楨。
而吳娜旁邊的男人,也就是吳娜的父親,自然不會錯過這麼一個討好的機會,於是問道,「不知道,你的未婚妻是?」
蕭以衍薄唇輕啟,「名立中學,顧夢楨。」
也在名立中學?
男人微微詫異,隨即道,「按照名立中學的校規,無緣無故動手打人,輕則被處分,重則,直接被退學。」
顯然,不知道蕭以衍口中的顧夢楨,便是剛才吳娜冤枉偷試卷的那個人。
「哦?」蕭以衍挑了挑眉,卻看向吳娜,「你說呢?」
吳娜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也瞬間褪得一乾二淨,說不出話來。
男人似乎也看出了不對勁,問道,「顧夢楨是……」
蕭以衍直接忽視了他的這句話,唇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我都捨不得動手打的人,你有什麼資格?」